第397章:这鸿门宴我李承乾吃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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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7章:这鸿门宴我李承乾吃定了(第1/2页)
    长孙无忌的想法其实很不错。
    以祭奠长孙皇后的名义,让太子前往祭祀。
    不管是从任何角度来说,李承乾都没有拒绝的可能,甚至是不能拒绝。
    可唯一的难点在于,这让李世民怎么可能同意。
    当长孙无忌的话语触及“长孙皇后之名”时,李世民指尖的青玉镇纸骤然迸出脆响。
    鎏金兽首烛台上的火苗猛地颤了颤,将他骤然绷紧的下颌线映得棱角分明,鬓角那缕新白在烛火下如同霜雪凝结。
    “放肆!”
    这声厉喝穿透殿宇沉郁,惊得檐角铜铃在夜风里乱颤。
    李世民转身时,玄色龙袍扫过地砖的声响,竟比漏壶滴水更显刺骨。他盯着长孙无忌袍角上织金獬豸纹泛出的冷光,忽然想起武德九年的渭水之畔,那时他单骑退突厥,腰间悬的正是长孙皇后亲手绣的护身符。
    “观音婢……”他喉头滚动,这个名字像含在口中的冰棱,化不开,也咽不下。贞观十年的昭陵下葬日,他扶着棺椁看她鬓边那支旧玉簪,簪头雕的并蒂莲已被岁月磨去棱角,恰如他们从少年结发至帝王帝后的半生。
    她临终前握着他的手说“愿陛下亲君子,远小人”,此刻若用她的名义设局算计亲生儿子,岂不是将她毕生所求的“仁君”二字碾碎在祭台?
    案头《贞观政要》抄本被夜风吹开,书页停在“纳谏”篇。长孙皇后当年谏止他罢黜魏征的场景忽然浮现:她着常服拜贺,说“主明则臣直,今魏征直,由陛下之明故也”。
    如今他若以爱妻之名行诡诈,九泉之下,如何面对那双始终清澈的眼眸?
    李世民走到《万国来朝图》前,指尖重重按在画中。
    那道凹痕是他前些酒后捶出来的,那时李承乾刚从高丽带回捷报,朝堂上有人喊出“太子类陛下”,他笑着举杯,指甲却掐进了掌心。
    类己,这两个字像毒蛇盘踞在他心底。
    他太清楚“类己”意味着什么。
    当年他在玄武门引箭时,弓弦震颤的余音至今仍在午夜梦回时惊碎他的枕席。
    李承乾眼中的狠厉、权谋,甚至连握兵符的姿势,都像极了镜中的自己。可他当年面对的是李建成的步步紧逼,如今李承乾不过是野心渐显,他就要用父亲的身份举起屠刀?
    长孙无忌的话如同一把钝刀,割开他刻意尘封的伤疤。
    武德九年六月初四,他带着尉迟恭冲进玄武门,看见李建成倒在血泊里时,脑中闪过的竟是母亲窦氏临终前抚摸他头顶的温软。
    如今若在先农坛对李承乾动手,当他下令拿下太子的瞬间,是否也会看见观音婢抱着襁褓中承乾对他笑的模样?
    漏壶滴到丑时三刻,铜水滴落的声响忽然与记忆中刀剑相击的声音重迭。
    他想起李承乾十岁时在弘文馆摔碎砚台,哭着说“我要像阿耶一样打突厥”。
    想起十四岁监国时,这孩子认真思索的摸样。
    那些被权力碾压的温情碎片,此刻在烛火下泛着刺目的光。
    他可以容忍太子结党,可以忌惮太子握兵,却唯独不能用“母亲”这个最柔软的武器,将儿子逼上绝路。
    长孙无忌拾起邸报时,李世民的目光落在“太子活我”四字上。
    民间文人代笔的颂文此刻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指尖发颤。三熟稻种确实是李承乾的利刃,可这把刀切开的不仅是民生困境,更是他作为君主的权威边界。
    “若用观音婢之名,百姓会如何看朕?”他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自嘲的沙哑,“他们刚把承乾捧成神农氏,朕就用他母亲的名义设局,这岂不是坐实了‘君德有亏’?”
    窗外夜色如墨,太极宫的宫墙在月光下显出冷硬的轮廓,恰如他此刻必须坚硬的帝王心。
    当年渭水之盟,他单骑退敌靠的是民心所向。
    贞观之治,他开创盛世凭的是“水能载舟”的敬畏。
    如今若为了皇权之争,不惜消费亡妻的贤名,毁掉百姓心中“父慈子孝”的幻象,那三熟稻种带来的民心归向,只会瞬间化作燎原的民怨。
    他可以不在乎史书如何书写“玄武门之变”,却不能不在乎“贞观”二字是否会在他手中蒙尘。
    “陛下息怒!”长孙无忌扑通跪地时,额头磕在金砖上的声响惊飞了梁间栖着的夜枭。他盯着地砖缝隙里渗着的蜡油,想起妹妹生前最厌恶铺张,连皇后袆衣都只许用半幅织金。
    如今他却要用她的清名设下鸿门宴,恰如用她亲手绣的平安符去盛装毒酒。
    死去的记忆逐渐袭来,看着陛下的摸样,长孙无忌突然想起曾经的一些往事。
    咸亨殿的梨花还未落尽时,妹妹总爱坐在廊下教他读《女诫》。她指着“妇德”篇轻笑:“哥哥日后做了宰相,可不能学那些苛待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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