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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架子，我想有眼睛同龄人，很少不会喜欢吧。”
程母：“……？”
竹岁笑容收敛，“至于阿姨最后这个问题，阿姨平时是觉自己丢人，低人一等吗？”
这话把程母说懵了，当即唬道，“怎么会？我有什么好丢人的，我教书教了十多年了，不说老师受尊敬，至少不该受歧视吧？！”
“您不是beta吗？”
程母一更。
竹岁：“三『性』平权已经提倡很久了，其实在华国beta出头还是会比ao更难得，但是冒了头的这部分，可是比很多ao都优秀。您都不觉自卑，那宋老师为什么又要觉配不上我？”
“再说了，宋老师这个年纪，在科研上能做到这个地步，我想ao也没几个了，那宋老师更应该自豪了，说起来，虽然都是本科学历，但是在她们父女面前，我总觉好像有点没文化感觉，等以后宋老师成科研界龙头了，应该不会嫌弃我吧……”
程母：“……”
要拿她是beta话开头，程母是真没说了。
“还是说阿姨其实您心里觉b是比不上ao啊？”
“不不不，我没这个意思。”
禁止歧视国家也提倡很久了，当着别人面，谁会承认啊！
更不用说她是个老师了，在学校教也是人人平等呐！
竹岁满意，点头，“就是，您当了十年的老师，应该是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您看，还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哈哈。”
程母跟着笑，干笑。
面上笑着，心里那滋味，别提了。
竹岁确实不愧是世家出来的小辈，这笑着聊个天功夫，叭叭的，也没生气没动怒，能在线把程母给聊自闭了，着实有点东西。
程母后知后觉自己占不到什么便宜，越说反而越是暗地里挨骂。
挨骂都不说了，还和竹岁一起骂自己，这什么事儿啊？
想透这点，终于闭嘴了。
竹岁也挺满意的，心里小算盘打可响，她这也算是间接帮宋真讨回了上次程母在言语上攻讦吧，不知道这点功劳，晚上有没有什么奖赏呢？
那种香软的，最好是带着柑橘味道贿赂……竹岁喜欢。
喜欢到上瘾。
*
亭子内，程琅说完，说的带了哭音。
如果放在一个月前，或许宋真会跟着痛苦，但是此时此刻，宋真心里除了安宁，就剩下无边的平静了。
像是在听别人故事一般。
提不起爱憎，提不起情绪来。
又或者，她早就觉，程琅不值得她提起情绪了。
“是，我做不对，但是我当时只是想让你不要和我离婚，我知道你在乎实验，我只是想让你不要和我离婚这么简单……”
“但是我求你话，反而没什么效果，我太害怕失去你了，所以我……”
所以她选择了最快速，最能见效办法。
听了好久宋真忽然开了口，“你知道我为什么下来和你聊吗？”
程琅心头听得一跳，不安达到顶点，强迫自己忍着嫉妒回答道。
“你是害怕你和竹岁关系……”
宋真摇了头。
缓慢，但是坚定。
“不，我不怕。”
顿了顿，宋真站了起来，程琅仰视她，这一刻，她们两个人的相对位置，好像回到了恋爱中关系，都是宋真占据主动，占据主导地位，程琅无从反抗，也无反抗似的。
“其实，我压根就不信你会往外说。”
宋真突兀道，“程琅，我忽然想到了两个多月前，在咖啡厅时候，我们两个第一次聊离婚。”
“很奇怪，你和佟向『露』在床上样子我都有些模糊了，但是我还记得那天你说的话，甚至于，每一句话。”
“你说，你要当上腺素科科长了，只要你想，你就能解除附属实验室，把我踢出z试剂研发项目里。”
“说，我不是军人，如果又不是军眷，附属实验室再一解除，以我身份，想必再也碰不到这项研究的核心了。”
“问我对你无情，那么这么多年的心血，是不是也舍放弃？”
一字一句冰冷，说的程琅慌了，想『插』嘴打断，宋真却没给她机会，她转头过来，直直看着程琅，那双过于清亮的眼睛在夜『色』中像是星子闪亮，驱散黑暗，照亮她的周围的一片天地，让一切阴霾无所遁形。
“你当时，多么笃定，多么高高在上，就是算准了，我奈不了你，只有答应。”
“我确实奈不了，甚至于听到这些话，太过慌张，连准备好的视频和照片都不敢拿出来提条件，就怕触怒了你，导致更糟糕结果。”
“你没发现吗，现在的情况，和当时很像。”
程琅被宋真说懵了，“像？”
什么像，哪里像了，程琅不懂，宋真没威胁她，她也是在求原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