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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西南边陲最后一道屏障。镇守此州者,乃前朝旧将韩景明,此人年近六十,曾随先帝远征西南,屡立战功,性情刚烈,极得军心。霍云深知韩景明虽久居边疆,然其忠义之心不减当年,若能得其支持,江南联盟将更具声势。
赵成低声问道:“将军,韩景明性格刚烈,若其拒我,当如何?”
霍云沉吟片刻,道:“韩景明虽刚,然亦重义。若能以忠义感之,或可得其支持。”
抵达宁远州后,霍云命赵成先行打探韩景明近况,得知其因朝廷强行征兵,与州府官员冲突激烈,已有退意。霍云心中一动,遂修书一封,托人呈递镇守使府,信中仍以“旧识”之名,求一见。
韩景明阅信后,神色微变,良久未语。其幕僚劝道:“大人,霍云乃扬州之将,今与王文远共谋大事,若与其往来,恐遭朝廷猜忌。”
韩景明冷笑道:“我韩景明,岂是畏惧朝廷之人?霍云若来,必有深意。”遂命人召见。
翌日,霍云身着便服,只带赵成一人,前往镇守使府。韩景明亲自出迎,二人相见,皆生感慨。韩景明年近六十,须发微白,然目光如炬,气势不减当年。他望着霍云,叹道:“霍将军,昔年一别,已近十载,今复相见,令人唏嘘。”
霍云拱手道:“将军忠义,霍某铭感五内。今日来访,实为江南大局。”
韩景明引霍云入座,命人奉茶,屏退左右,只留赵成与一名亲信幕僚。
霍云开门见山:“将军,霍某此来,是为天下苍生。朝廷无道,百姓困苦,若再不反抗,天下将再陷战乱。今扬州、金陵、镇江、常州、湖州、杭州、嘉兴、绍兴、温州、台州、福州、泉州、潮州、广州、南宁、桂林、邕州、钦州、龙州、思明州、镇南州、永平州、宁远州、安宁州已响应,若将军愿举旗而起,必为江南所仰。”
韩景明沉吟不语,目光凝重。
霍云继续道:“将军所虑,霍某理解。朝廷尚存余威,若贸然倒戈,恐遭围剿。然若将军仍效忠朝廷,迟早会被其利用,成为征讨江南的先锋。与其如此,不如联合共抗,保一方安宁。”
韩景明缓缓点头:“霍将军所言,确有道理。然我韩景明,虽有心,然边疆局势复杂,若贸然倒戈,恐惹大理旧部反目。”
霍云道:“将军所虑,霍某亦有思量。若将军愿举旗,霍某愿以扬州之兵为援,并联络大理旧部,共抗朝廷。”
韩景明沉思良久,终是缓缓开口:“霍将军所言,令我动容。然此事重大,尚需与幕僚商议。”
霍云拱手:“理当如此。霍某静候将军佳音。”
辞别韩景明后,霍云回到客栈,赵成低声问道:“将军,韩景明真的会与我们联手吗?”
霍云淡淡一笑:“他已动摇。只要朝廷再施压,他必有动作。”
果然,数日后,朝廷再度遣使催促韩景明出兵讨伐江南,并命其限期上报兵员调度。韩景明接旨后,召集幕僚议事,终夜未眠。
次日清晨,韩景明亲自召见霍云,神色凝重:“霍将军,我愿与你结盟。”
霍云目光一亮,起身拱手:“多谢将军!”
韩景明道:“然我宁远州,不能独力抗朝。若将军能联合其他节度使,我方可全力支持。”
霍云道:“此事霍某已有筹划。宁远州既已响应,其余诸镇,必有观望者。霍某愿亲自前往,游说诸镇。”
韩景明点头:“将军若能成此事,宁远州必全力相助。”
霍云起身,郑重道:“霍某此去,必不负将军所托。”
赵成道:“将军,属下愿随行。”
霍云点头:“好,你随我同去。”
风雪未止,忠义犹存。霍云再次踏上征程,这一次,他要走得更远,听得更真。因为他知道,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