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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书房看得出很精致,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张花城又看到了几张照片,一张是两个女孩的合照,其中一个就是水野春,另一个和她长相很接近,看得出应该是他的姐姐。
还有一张家庭照,剩下一张模糊的男子身影,估计是她的男朋友吧,照片都摸模糊了。
张花城想了想,翻开了水野春最上面的日记本。
不同于工作日记,这些日记还贴了一些可爱的纸片,以后风靡国内的手账本,不就是这样的吗?
(1945年2月28日)
讨厌的通风管又......
小男孩跑进校园时,林朵朵正蹲在花坛边记录一组新数据。她手里握着一支磨短了的铅笔,笔记本上密密麻麻画满了表格和箭头。男孩喘着气站在她面前,声音发颤:“姐……那个公告栏上的信,是不是真的?我也能加入监督岗?”
林朵朵抬起头,阳光从她背后照过来,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她合上本子,认真地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矮一头的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李小川。”
“小川,你知道监督岗是干什么的吗?”
“知道!”他急切地说,“查路灯、测水质、写报告,还要开会吵架……但最后大家都会听数据说话。”
林朵朵笑了,眼角弯成月牙。“那你先答我三个问题。”她翻开本子第一页,“第一,如果我们发现村东头排水沟堵塞导致积水,应该找谁处理?”
“村委会基建组。”
“第二,如果他们说没预算拖着不修呢?”
“就发起临时提案,召集听证会,让全体居民投票决定要不要动用应急资金。”
“第三呢?”林朵朵顿了顿,“如果你提的建议被否了,怎么办?”
小川咬了咬嘴唇:“再收集证据,改方案,下次再提。”
林朵朵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土,从马甲口袋里掏出一枚崭新的监督徽章??那是最近一批定制的,还没来得及发放。“欢迎加入。”她说,“明天早上六点半,创客空间集合,我们去码头做潮间带生态普查。”
小川接过徽章,手指微微发抖。铜牌上的树根扎进掌心,像一道无声的誓约。
第二天清晨五点四十分,天还黑着,海风带着咸腥味扫过街道。狗蛋披着外套走出家门,远远看见创客空间门口已有七八个孩子聚在一起,有人打着手电看地图,有人调试无人机遥控器。张浩裹着冲锋衣站在台阶上指挥分工:“A组负责滩涂采样,B组航拍地形变化,C组跟进渔民访谈,记得录音备份!”
林朵朵清点人数时发现多了两张陌生面孔。除了小川,还有一个戴眼镜的小女孩,缩在人群角落。她走过去轻声问:“你是新来的?”
女孩点点头:“我叫周雨晴,四年级。我想参加,可是……我没参加过培训。”
“没人天生就会。”林朵朵递给她一副防水手套,“你现在就是学员了。记住,在这儿,提问比沉默重要。”
六点整,队伍出发。晨雾弥漫在海岸线上,退潮后的泥滩泛着幽光。孩子们分成小组行动,狗蛋跟着A组走到一处红树林残片区。十年前这里曾是一片茂密湿地,后来因围垦工程被大面积砍伐,如今只剩零星几株顽强存活的老树。
“取样点设在这儿。”高中生王磊指着一块标记桩说,“上次检测显示这片区域重金属含量偏高,尤其是铅和镉。”
小川小心翼翼地打开采样箱,取出试管和标签纸。他的手有些抖,但在同伴鼓励下还是完成了第一次独立操作。当他把装满泥浆的样本放进保温袋时,脸上露出近乎虔诚的笑容。
与此同时,C组的访谈也在进行中。周雨晴鼓起勇气走向一位正在修补渔网的老渔民。“爷爷,请问您觉得这几年近海捕鱼难了吗?”
老人抬头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难啊。以前一网下去几十斤黄鱼,现在能捞上来十斤就算运气好。你们小孩搞这些,真能管用?”
“我们在建数据库,”周雨晴努力回忆培训内容,“分析资源变化趋势,然后向县里提交评估报告。去年就是因为我们的数据,才限制了拖网船的数量。”
老人眯起眼睛:“哦?那你说,为啥不让外来的船也限?”
“这个问题我们正在追踪。”她翻开笔记,“已经有提案建议建立跨区域联合监管机制,下个月就要开听证会。”
老人愣了一下,忽然咧嘴笑了:“行,我支持。给你们作证去。”
上午九点,所有数据汇总至创客空间。投影仪亮起,一张融合了地理信息、水质参数与捕捞量曲线的动态图缓缓展开。张浩站在屏幕前讲解:“根据模型推演,如果不加强保护,本地主要经济鱼类将在七年内达到不可恢复阈值。”
会议室陷入短暂寂静。随后,狗蛋开口:“把这个报告加急送交县海洋局,并抄送省渔业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