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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福：“正是。”
乔道清也就明白了，为什么自己掐指一算，就口喷鲜血，昏了过去。
当年志明长老掐指一算的时候，蔡福只是潜力股，所以还有待商榷。
但是现在蔡福已经是飞龙在天了，贵为齐王，...
风自幽州城头掠过，卷起残雪扑打窗棂。杨凡端坐镜前，指尖轻叩铜镜边缘，发出沉闷回响，如同战鼓在暗夜中悄然擂动。他凝视着自己的倒影，那双眸子深不见底，仿佛藏着千军万马、万丈深渊。方才黑衣人退下时脚步无声，却在他心头留下一道裂痕??不是恐惧，而是兴奋。真正的猎手，从不急于收网；他等的是猎物自己走入陷阱。
“赤焰营……三千铁骑。”他低语，唇角微扬，“该让江湖知道，什么叫‘焚山煮海’。”
与此同时，梁山泊外三十里，荒原之上尘土飞扬。一队溃兵踉跄奔逃，铠甲残破，旗帜撕裂，齐字旗早已被踩入泥中。为首者正是燕必显，肩头裹着粗布，血迹斑斑。三日来，他一路昼伏夜行，不敢走官道，唯恐遭梁山斥候截杀。可即便如此，每至夜宿林间，耳边仍似有月牙铲破空之声，眼前浮现成环梅浴血而立的狰狞面容。
“撼天狮子，不可轻辱……”他喃喃念着那封血书上的八字，冷汗涔涔而下。
身旁副将低声问道：“将军，我们真要回去复命？杨凡此人阴狠毒辣，败军之将，恐难活命。”
燕必显苦笑：“不回去又能如何？天下之大，何处容我？况且……”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神色，“杨幺放我归来，未必是仁慈，而是挑衅。他要我亲眼见证接下来的一切??大霸王震怒，雷霆压境。”
话音未落，远处忽现一抹红影。
起初只是地平线上一点猩红，继而连成一线，如血河逆流而来。蹄声渐近，大地震动，仿佛万千铜鼓同时敲响。燕必显猛然抬头，只见horizon上，一支骑兵如烈火燎原般席卷而至！盔甲通体赤红，披风染焰纹，马首皆覆青铜兽面，口中衔火珠，奔腾之际宛如地狱恶鬼踏火而出。
“赤焰营！”副将惊叫，跪倒在地。
燕必显死死攥住缰绳，喉头滚动，却发不出声。
骑兵阵前一人策马而出，身披猩红大氅，腰悬双刃弯刀，面覆青铜鬼面，只露出一双寒光四射的眼睛。他缓缓举起右手，整支军队戛然止步，整齐划一，竟无一丝杂音。
“燕必显。”鬼面人开口，声音沙哑如砂石摩擦，“你还有命回来，倒是出乎意料。”
燕必显强撑身躯，拱手作礼：“属下兵败，愧对大王厚望，请赐一死。”
鬼面人冷笑：“死？你还配死么？杨幺放你回来，就是要羞辱我们。你以为他是仁义之主？他是要在你身上种下恐惧的种子，让你带回恐慌与动摇！”
燕必显浑身颤抖，额头触地。
“但你也带来了情报。”鬼面人语气忽转平静，“鲁智深死了，燕元帅被擒，七千精锐覆灭……杨幺身边竟有成环梅这等猛将？”
“确系本人。”燕必显颤声道，“徒手搏虎，力斩猛将，非虚言妄传。”
鬼面人沉默片刻，忽然仰天长笑：“好！太好了！当年沂州大火，竟未能烧死此獠！看来天意助我，让我亲手碾碎这对旧日兄弟！”
他猛地俯身，盯着燕必显：“你听着，你不能死。我要你活着回到梁山去。”
“什么？”燕必显愕然抬头。
“你回去告诉杨幺??”鬼面人一字一顿，“三月初三，赤焰焚山。大霸王亲临，取其首级，祭我齐军亡魂。若他敢应战，便不是鼠辈；若他避而不战，天下再无梁山立足之地！”
燕必显瞳孔骤缩：“您……是要我做使者？”
“不，你是诱饵。”鬼面人冷冷道，“你身上已种下‘噬心蛊’，七日内若不服解药，五脏俱腐，痛苦而亡。你每靠近梁山一步，蛊虫便苏醒一分。待你踏入山寨那一刻，便是信号??赤焰营将在子时发动突袭，由内而外，一举荡平！”
燕必显脸色惨白如纸，浑身瘫软。
“去吧。”鬼面人挥手，“带着我的战书。让他知道，逼他上梁山的，从来不是别人??是我杨凡亲自铺的路。现在，轮到他走完最后一程。”
骑兵阵列旋即调转方向，如赤潮退去，瞬间消失在风雪之中。
燕必显呆立原地，良久，才缓缓摸向胸口??那里隐隐传来一阵刺痛，仿佛有虫在皮下蠕动。他仰天闭目，泪水滑落：“兄弟们……我对不起你们……”
***
梁山议事厅内，灯火通明。
杨幺高坐主位，左右分列沈铁肩、成环梅、李九渊等诸将。案上摊开地图，标注各路援军动向。自齐军覆灭后，四方响应者络绎不绝，短短数日，兵力已扩至八千，粮草充足，士气高涨。
“西面青龙寨愿献三百壮丁，二百匹骡马。”沈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