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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理论模型部分。”林子阳说，“当然，我会严格遵守保密协议，不会泄露任何未发表的核心内容。”
“好。”许悠点头，“你可以去申请，但在我正式批准之前，不得带走任何原始数据。”
“明白。”林子阳露出微笑，“谢谢您的支持。”
等他离开后，贾政景走进办公室，眉头紧锁：“你不觉得奇怪吗？他明明已经在你的团队里做出了贡献，为什么还要去Ronald那边？”
“因为他要跳板。”许悠淡淡地说，“他从来就没打算一直留在这里。”
“那你为什么同意他申请？”贾政景不解。
“因为我现在还没证据。”许悠看着窗外飘落的雪花，声音低沉，“但如果他真的打算背叛，那他一定会露出马脚。”
……
林子阳果然很快获得了Ronald的回信，并得到了访问学者的资格。
临行前，他特意请许悠吃饭，表达感谢。
“许教授，如果没有您，我不会有今天的成就。”他举起酒杯，眼中闪烁着真诚的光芒，“我永远记得第一次读您论文时的震撼，那种思维的深度和前瞻性，是我一生都无法企及的高度。”
许悠微微一笑，轻轻碰杯：“你太谦虚了。”
饭局结束后，林子阳送许悠回家。走到楼下时，他忽然停下脚步，轻声说道：“其实……我这次去荷兰，还有一个私人的目的。”
“哦？”许悠挑眉。
“Ronald教授最近在筹备一个关于量子纠缠远程操控的新项目。”林子阳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兴奋，“他说如果我能促成一次中美欧三方的合作，他愿意推荐我进入欧洲科学院的青年人才计划。”
许悠静静地看着他，良久才道：“所以你是来拉投资的？”
“不是投资。”林子阳摇头，“是希望你能考虑加入这个项目。以你的学术地位，只要你点头，这个合作就会变得极具说服力。”
许悠笑了：“你倒是敢想。”
“我不是随便提的。”林子阳认真地说，“我一直觉得，真正的科学应该是无国界的。我们不应该被国籍、身份所限制，而是应该为了人类的未来共同努力。”
“听起来很有理想主义色彩。”许悠评价道。
“这是我的信仰。”林子阳坚定地点头。
“那我祝你成功。”许悠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走进楼内。
而林子阳站在原地，望着许悠离去的背影，嘴角缓缓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
几天后，林子阳飞往荷兰。
与此同时，许悠收到了一封匿名邮件。
邮件中附带了一份加密文档，打开后赫然是一份详细的实验数据比对报告??其中一部分，正是他们最新研究成果的核心参数。
而在文档末尾，还有一句话：
**“林子阳，在你面前装得太久了。”**
许悠盯着屏幕，脸色渐渐阴沉下来。
他知道，一场风暴，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