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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柔简简单单一句话，就描述出了秦若霜如今的状态。
以前秦若霜的生活里全是工作，不是在加班的路上，就是刚刚加完班，但自从领完结婚证后...她已经有段日子没加班了，基本上都是到点下班，当然...离不...
林子阳在实验室的表现，逐渐赢得了团队成员的信任。他不仅学术能力扎实，还总能在关键时刻提出建设性的意见。每当实验遇到瓶颈，他总是第一个主动加班调试参数的人；每当论文需要润色，他也总是默默承担起最繁琐的校对工作。
“这家伙简直像机器人一样不知疲倦。”秦若霜一边整理数据一边嘀咕，“我都怀疑他晚上是不是根本不睡觉。”
“别小看他。”许悠坐在电脑前，目光停留在屏幕上的一段代码上，“他的算法优化思路很清晰，逻辑严密，几乎没有漏洞。如果不是MIT出身，我甚至会以为他是我们自己培养出来的学生。”
贾政景靠在门框边，手里端着一杯热茶，闻言轻哼了一声：“再厉害也是个外人。你真打算让他长期留在课题组？”
许悠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中透着一丝深意：“你觉得呢？”
“我觉得……”贾政景顿了顿，放下茶杯，“他太完美了，完美得不真实。”
许悠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然而，真正让许悠开始重新审视林子阳的，是一次偶然的发现。
那天夜里，他因为一个关键实验的数据异常，提前回到了实验室。推开门的那一刻，他看到林子阳正站在他的电脑前，快速翻阅着他尚未公开的理论模型草稿。
“你在做什么？”许悠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林子阳猛地一惊，迅速合上笔记本电脑，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啊……抱歉，许教授，我只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不小心就……”
“我的电脑有密码。”许悠语气平静，但眼神已经冷了下来，“而且你进来的时候，应该知道我不在。”
“我……”林子阳张了张嘴，一时语塞。
“如果你真的只是想学习，我可以给你看。”许悠缓缓走近一步，语气依旧平淡，“但前提是你必须经过我的允许，而不是擅自行动。”
“对不起。”林子阳低头道歉，“是我太心急了，想早点理解你的研究方向，所以……”
许悠盯着他看了几秒，最终轻轻叹了口气：“回去吧，明天再来。”
那一夜，许悠没有继续工作，而是独自坐在办公室里，反复回忆着林子阳这些天的一举一动。
他太聪明了，聪明到几乎每一步都踩在最合适的点上。他对科研的热情看起来无比真诚，可那种“恰到好处”的热情，反而让人难以完全信任。
第二天，许悠召集了整个课题组开会。
“从今天起，所有核心数据和未发表的研究成果，一律不得随意共享。”他扫视了一圈众人，语气坚定，“即使是内部成员，也必须经过我本人授权才能查阅。”
秦若霜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什么，悄悄看向林子阳。
后者神色如常，仿佛根本没有察觉到许悠话语中的针对性。
会议结束后，贾政景拉住许悠的手臂，低声问：“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还不确定。”许悠皱眉，“但我总觉得，他在等一个机会。”
“等什么机会？”
“我不知道。”许悠摇头，“但我知道，他不是来学习的。”
……
时间悄然流逝，转眼间已是冬季。
实验室迎来了一个新的突破??他们在量子通信网络的稳定性方面取得了重大进展，理论上可以将信息传输的误码率降低至百万分之一以下。
这个成果一旦发表，极有可能登上《Nature》或《Science》级别的期刊。
消息传开后，整个学界震动。
而就在这个时候，林子阳向许悠提出了一个请求。
“许教授，我想申请一个海外合作项目。”他站在办公室门口，语气诚恳，“如果能争取到国际顶尖团队的支持，或许我们可以进一步拓展这个研究的应用前景。”
许悠看着他，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你想去哪个团队？”
“荷兰代尔夫特理工大学的RonaldHanson教授团队。”林子阳回答得很干脆，“毕竟那是我博士导师的团队，沟通起来也比较顺畅。”
许悠的眼神微微一闪，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RonaldHanson……那个曾与他有过短暂合作的量子物理大师，如今已经是全球量子通信领域的权威人物。如果林子阳真的去了那里，不仅能接触到最先进的实验设备，还能借助Ronald的影响力，迅速在国际学界站稳脚跟。
“你想带什么资料过去？”许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