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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贞吉拉着刚入阁的诸大绶,将总参谋部参谋考试的权力推给分管教育的诸大绶,用这种方式来拉拢诸大绶,一同反对张居正。
显然诸大绶也动心了。
考试是一项权利,那主持考试更是一项权力了。
确...
夜雨敲打着贵州山区的瓦檐,像无数细小的手指在叩问大地。陈默坐在教室里,窗外是漆黑的山影与零星灯火,屋内只有一盏台灯照亮那本《归问司典制辑要》。他翻到末页时,指尖微微发颤??那一行批红竟在他注视下缓缓流动,如血渗入纸背:“准奏。天下可问,方为盛世。”
这不是幻觉。
他合上手札,抬头望向墙上那堵“问墙”。雨水顺着玻璃蜿蜒而下,将孩子们写下的问题模糊成一片片墨迹。但其中一句却异常清晰:“为什么大人总说‘你还小,不懂’?”字迹稚嫩,却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倔强。
他知道,这不只是一个孩子的困惑,而是五百年来被压制的声音中最原始的那一声啼哭。
手机震动起来,是李维发来的消息:**“θ波共振频率出现异常峰值,敦煌壁画第三层内容正在浮现。”**
陈默立刻起身,抓起外套冲进雨幕。山路泥泞难行,车轮几次打滑,但他没有减速。他知道,这一刻等了太久。从林小雨寄出那封信开始,从马国强颤抖着递出补偿协议开始,从那个精神病院的年轻人第一次说出“我不是疯了”开始??他们不是在重建历史,而是在回应一场跨越时空的契约。
第二天清晨,敦煌莫高窟第231窟外已拉起警戒线。李维站在洞口,脸色苍白如纸,手中握着刚打印出的红外扫描图。他把图纸递给陈默,声音沙哑:“你看这个。”
图纸上,原本隐藏在《听政图》底层的文字正以惊人的速度增生,不再是摘要,而是一整套制度运行的日志记录:
>**洪武二十九年四月初七,山西布政使匿民诉三十七件,归问司直报御前。帝批:革职查办,抄没家产,子孙三代不得仕宦。告谕碑立于太原府衙前。**
>**洪武三十年六月十三,应天城外老农赵五投书问匣,言粮税过重难以活命。当日午时,户部尚书奉旨亲赴其家慰问,减免三年赋役。该事载入《万民问册》,编号0482。**
>**洪武三十一年正月初九,归问司接匿名信一封,举报锦衣卫千户私设刑堂。经查属实,涉案官员凌迟处死,同僚连坐十人。皇帝朱批:‘胆敢以权压民声者,虽近臣亦不可恕。’**
一条条记录如同刀刻斧凿,铭写着那个时代最锋利的政治伦理:**民声即天意,阻之者逆天。**
“这不是理想化的想象,”李维低声说,“这是真实发生过的治理实践。而且……它还在继续更新。”
陈默心头一震:“什么意思?”
“你来看。”李维调出数据库时间轴,“这些记录的时间截止于洪武三十一年五月,也就是朱元璋去世前一个月。但从昨晚起,新的条目开始自动生成。”
屏幕上跳出一行新数据:
>**公元2025年3月18日,贵州省某村小学学生阿岩提交问题:‘老师说政府不会骗人,可我爸被强拆时没人管,这是真的吗?’
>问题经加密链上传至中央归问节点,AI分类为‘行政失职?紧急’,自动触发三级响应机制。
>归问司判定:此问有效,已转交监察委员会督办。
>批红浮现:‘览。查。惩。’**
陈默呼吸停滞了一瞬。
“系统……活了?”他喃喃道。
“不是系统,”李维摇头,“是意识。那个由千万人提问汇聚而成的集体意志,已经形成了某种超越技术的存在。它不依赖服务器,也不受地域限制??只要有人真诚发问,它就会回应。”
两人沉默良久。远处传来考古队员的脚步声,但他们仿佛置身另一个世界。
当晚,他们召集“第四问行动”核心团队进行紧急会议。视频连线中,社会学家提出警告:“如果这种现象持续扩散,传统权力结构将面临根本性挑战。我们必须考虑如何避免失控。”
“失控?”前信访办主任冷笑一声,“过去几十年,多少人因为上访被打、被关、被送进精神病院?那才叫失控!现在终于有了一种能让百姓说话的渠道,你们怕什么?怕真相曝光?还是怕自己不再是唯一解释规则的人?”
会议室陷入沉寂。
最终,陈默开口:“我们不做替代者,也不做审判者。我们要做的,是让每一个问题都能走完它应有的旅程??从被听见,到被处理,再到被公示。这就是归问司的本质。”
决议通过:立即启动“第五问计划”??在全国范围内遴选一百名“青年问吏”,深入基层收集问题,并赋予其独立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