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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是龙!
战神殿内有一条黑色的龙!
自己绝对没有看错,也没有辨识错,和典籍图录上的形体多有相似,非长虫之象,也非蛟龙之象!
头生双脚,颔下髯须长长长,身躯若蟒,腹下生有巨爪...
风停了,雪也停了。
天地间一片寂静,仿佛刚刚那一声宣告耗尽了所有喧嚣的力气。陈砚站在雪峰之巅,胸口剧烈起伏,唇角渗出的血丝在苍白脸上划出一道刺目的红痕。他没有擦,只是仰望着那片被光纹织满的苍穹,眼中映着亿万星辰流转,如同无数双眼睛正从高处回望人间。
林怀远的身影渐渐淡去,化作一缕清光融入空中尚未消散的话语长河。他的声音却依旧回荡:“你说,故我在;你们说,故我们存。”
话音落时,整座雪峰轻轻震颤了一下,山体深处传来低沉轰鸣,似有巨物苏醒。紧接着,自山腹裂开一道幽深缝隙,一道石阶缓缓升起,通向未知的地下。石阶两侧,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名字??有些清晰可辨,如“江远”、“柳如烟”、“李元靖”,更多却是模糊残缺,甚至仅余半个偏旁或一点墨迹。但每一个名字之下,都附有一句话语,或悲愤控诉,或平静陈述,或临终遗言,皆是生前未能公之于众的真言。
陈砚俯身轻抚其中一行:“张氏女,年十七,囚于掖庭三载,未见天日。我非罪人,亦非奴婢,我是谁的女儿?谁的妻子?谁的母亲?”指尖触到那凹陷的刻痕,忽然感到一阵温热涌上心头,仿佛听见一个少女在黑暗中低声啜泣。
他知道,这是归言台真正的入口。不是用来祭祀,也不是用来审判,而是用来铭记??将那些被抹去、被遗忘、被强行改写的生命,重新请回历史的席位。
他拾级而下,脚步沉重却坚定。每踏下一阶,头顶的星光便多亮一分;每走过一个名字,耳边就响起一段低语,像是无数灵魂在轻声感谢有人还记得他们曾活过。当他终于走至尽头,眼前豁然开朗:一座巨大的圆形殿堂静静矗立,无顶无柱,四壁由流动的文字构成,宛如活水般循环往复。中央是一方黑玉台,其上浮现出七个凹槽,形状各异,分别象征笔、灯、刀、琴、陶、帛、心。
陈砚认得这些物件的意义??那是七位先行者的信物所化。江远的笔,点燃启蒙之火;柳如烟的灯,照亮幽暗之心;李元靖的断刀,斩破谎言枷锁;狱卒留下的陶罐,盛过死囚最后一口清水;医女弹奏过的残琴,抚慰战火中的亡魂;商人散财时用的布帛,裹住饥民颤抖的身体;而那颗心,则属于那位在刑场上高呼“我不认罪”的书生,据说他死后心脏仍跳动三日,直至被投入烈焰。
他缓缓跪下,将父亲留下的那卷旧纸轻轻放入“帛”之槽中。刹那之间,整座殿堂震动起来,七道光柱冲天而起,穿透雪峰直抵云外。与此同时,天下各地异象再起:
南方小镇,陈默坟前荒草自动让开,露出一块青石碑,上面浮现新字:“此子抄书三千卷,一字不虚。”
幽州回音庐,桃树根须深入地底,竟缠绕出一座微型祭坛,供奉着一张泛黄纸条,上书:“我说过的话,你听见了吗?”
边关沙场,李元靖埋刀之处沙土翻涌,断刃自行拼合,虽不能复原,却在刀脊上刻下一行小字:“宁折不弯。”
皇宫之内,年轻帝王正在梦中惊醒,只见寝殿墙上浮现出一幅画卷:百年前一位老臣伏地哭谏,血染朝服,而龙椅上的君王背对群臣,袖中藏着篡改诏书的手稿。画末题诗两句:“昔以雷霆压万口,今看星火燎千山。”
更令人震撼的是,在西北荒漠某处废弃驿站,一名流浪说书人正蜷缩取暖。他手中抱着一本破烂手抄本,名为《焚心录?补遗》,记录的是三十年前未曾传世的三十桩冤案。夜半风起,他忽觉手中书页发烫,抬头一看,整本书竟腾空而起,悬浮半空,一页页自动翻开。每翻一页,空中便浮现一人形光影,正是书中所述之人,一一讲述自己如何含冤而死,又如何因今日有人记得而得以安息。
他说不出话,只能流泪叩首。次日清晨,过往商旅发现此处多了一座简易木亭,内设石桌,桌上放着那本书,旁边还有一支炭笔和几张空白纸。亭柱上写着:“请写下你想说的。无论大小,无论真假,只要是你心里的话,就会有人听。”
消息如野火蔓延。不到一月,类似的“言亭”出现在村落、渡口、驿站、军营。人们不再惧怕表达,哪怕只是写下一句“我很累”,或“我想回家”。更有甚者,开始自发整理祖辈口述的历史,编成家谱、村志、族训,甚至绘成连环图卷,在集市上展出。官府派人查禁,却发现这些作品早已深入人心??孩童能背诵其中段落,老人能在茶馆里娓娓道来,就连士兵守夜时也会讲上一段“从前有个不肯低头的人”。
朝廷再度震怒。这一次,皇帝亲自主持廷议,召集三公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