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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噗嗤一声笑了。
他手插着兜,模样也跟着柔和起来:“笑什么。”
她湿润润的眼睛抬起。
李潇真的好搞笑啊,今天又不是谁的生日,许什么愿啊。
李潇催促:“快点啊。”他替她讲,“先说保佑平安。”然后他把烟花棒吹熄灭了。
“…………”陈蝉衣觉得他好幼稚,自己又点了一根。
焰火瞬间亮起,她软声道:“好吧,祝平安......你也要平安。”
他没说话,眼眸温柔望她。
然后陈蝉衣低头吹,发现吹不掉。
这姑娘愣了愣。
继续吹,还是吹不掉。
陈蝉衣:“......”是她肺活量小吗?
她皱着秀气的眉,都想把火甩灭了。
视野里一只手拢过来,直接握住了火花棒,暖色火焰一瞬间熄灭。
陈蝉衣眼睛直接瞪大了,她急忙抬眸:“你做什么呢,不疼吗?”
他低声笑:“你吹得都是什么......我又没事。”
他摊开手掌,掌心都是茧子。
李潇觉得她这样子怪可爱,她大概没见过男人徒手熄火。从前最苦的时候,他给人递烟,对方弹落下烟灰,他徒手接。别人看他能忍够卑微,才会轻慢地替他说点好话。
灭烟最初挺疼,后来习惯了也觉得就那样。
她是家里好好养着的姑娘,高中到现在,她吃过最大的苦应该是千方百计躲着她爸。
陈蝉衣还是觉得有些震惊,又有点心疼。
李潇扯着她袖子往前走:“好了,别看了。放完回去了。”
蓝调时刻江边焰火,她一个侧颜就安静得很美。
他看了很久。
最后,还是把她送到医院。
清晨路边小摊支起来,有卖车厘子,他顺手买了一袋拎着。
陈蝉衣走了几步,到了侧门车道。医院那时候逐渐嘈杂起来,人潮渐多,她身影便慢慢变,变淡,变得模糊。
他突然不受控制叫住她:“陈家月。”
那里黑暗一片,只有树的影子。
陈蝉衣:“嗯?”
她回眸乖乖走过去,还没问出那句想做什么。
整个人就被拉过手腕,扯到了怀里。
滚烫宽阔的胸膛,陡然贴上她脸颊。
陈蝉衣一愣,这里是停车场,旁边就是侧门。
清晨薄雾,梧桐树沙沙响。然而毕竟不是隐蔽的地方。不像从前他们拥抱的地下车库,又或者昨夜黑暗楼梯间。
风吸进肺里全是凉意。
陈蝉衣缓了会儿,小手拍拍他后背,声音闷着:“李潇。”
“嗯。”
她没懂他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抱上她。可是她心里堵得慌,她觉得他心跳一声声的,震得她心脏都疼。
“你怎么了?”他好奇怪啊。
他没说话。
沉默了很久,李潇突然开口,磁沉的声音悬在她发顶:“你闻闻。”
陈蝉衣心说她闻什么。但是她还是乖乖听话,搂着他腰,小脸凑进怀里嗅了嗅。
他衣服上是家里洗衣液的味道,跟她衣服上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他身上还有男人熟悉的,浅浅独特的气息,很暖和,也很让人觉得安心。其他的闻不出来。
陈蝉衣傻傻抬头:“我、我要闻出什么来啊?”
他笑了,她当有任务呢还是?
李潇微微低眸。
他扯了扯唇,低声道:“没酒味了。”
陈蝉衣一愣,片刻后反应过来他这话什么意思。
她昨晚上嫌弃他喝酒,一身酒味,他半夜不睡觉,跑回家换了衣服,把浑身味道去得干干净净。
然后才再回到医院来见她。
她尚且只睡了四个小时不到。
他休息了多久?
陈蝉衣怔怔地望着他,像是不知道说什么话。
侧门陆续有车开过,他把她扯离停车位,低眸,将手中袋子递给她:“好了,回去吧,我也去上班了。”
她心里蓦地有点舍不得。
可是时间到了,她只能挥挥手:“拜拜。”
他弯唇,好乖.....
李潇也抿出个笑:“嗯,拜拜。”
他望着她,慢慢地一步步后退。
直到他退到梧桐树的阴影下,和黑暗融为一体。延伸到侧门以外,彻底不见踪迹。
到了白天人来齐,昨晚的事已经火速传遍了医院。
说是刘静判断失误,栽在陈蝉衣手上了。
陈蝉衣那天临时调班,替同事值白班,连着不休息,有点累,心思不在上面。
小余风风火火闯进办公室,说:“我靠,你牛啊。”
“什么?”
“什么什么,我可听说你的事迹了。”小余说,“一上午的,警察都来了,你还不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