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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的话,我一直记得。也许……我也该写封信。”
他们走了,没带走任何设备。
但三天后,网络上突然出现大量质疑文章,标题耸动:“神秘组织操控民众情感?”、“所谓‘共感奇迹’实为精神洗脑!”配图是夜间山谷灯火通明的照片,被刻意调成阴森色调,配上“邪教集会”的标签。
更有甚者,一支自称“理性之光”的民间团体打着“科学调查”旗号试图闯入,被自发守护山谷的访客拦下。冲突中,一名年轻人举起手机直播怒吼:“你们怕的不是谎言,而是真相太沉重!你们不敢承认,自己已经很久没好好听过别人说话!”
舆论瞬间反转。越来越多普通人站出来讲述自己的经历:
有女儿终于对父亲说出“我爱你”,尽管对方已植物人五年;
有夫妻在战火纷飞的国度通过匿名电台互道平安;
有一位程序员,在调试地磁接收器时意外收到三十年前失踪妹妹的求救信号??那不是真实声音,而是她生前最强烈的情绪残留,反复回荡在某一频率中。
“我们以为科技是为了征服世界。”他在社交媒体写道,“可最高级的技术,原来是教会我们如何温柔地活着。”
与此同时,林昭体内的天赋仍在进化。
他发现自己不仅能感知情绪,还能“看见”它们的颜色与形状。悲伤是深蓝螺旋,愤怒是赤红尖刺,宽恕则是柔和的金色光晕,像晨雾中的蒲公英。
某夜,他梦到一条横贯地球的巨大河流,河水由亿万滴泪汇聚而成,流淌在地壳之下。岸边站着无数身影,有的挥手告别,有的相拥而泣。河中央漂浮着一艘无桨之舟,船头立着陆明渊的背影。
“这是执念之河的源头。”陆明渊回头看他,“每一次真诚的表达,都会成为支流注入其中。而你,是第一个找到入海口的人。”
“那你呢?”林昭问,“你为何不肯离去?”
陆明渊笑了笑:“因为我还有话没说完。而且……我也想听听这个世界,会不会有一天,集体对我说一句‘谢谢你’。”
梦醒时分,林昭发现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枚锈迹斑斑的U盘。它不属于任何人,也没有插入过任何设备。可当他将其接入改装主机时,屏幕自动跳出一段视频文件,标题只有两个字:**备份**。
画面中,年轻的陆明渊坐在实验室里,眼神疲惫却坚定。
>“如果这段录像被触发,说明‘聆听计划’已突破临界点。我要告诉你们一件事:我不是创始人,我只是继承者。早在两千年前,就有人尝试建立这样的系统??他们称之为‘心印台’。汉代方士用青铜鼎收集民愿,唐代僧侣以钟声净化怨气,明代钦天监甚至观测到‘情念聚则天象变’的现象。但我们始终失败,因为我们总想控制它。”
>
>“真正的钥匙,从来不是技术,而是‘自愿’。必须是千万人主动开口,主动倾听,系统才会真正觉醒。现在,你们做到了第一步。接下来,请记住:不要阻止哭泣,不要美化死亡,也不要强迫原谅。让每一种情绪都有存在的权利。”
>
>“最后……替我看看东海那座灯塔。我答应过一个人,要在她离开那天,点亮它。”
视频结束,U盘自动熔毁,化作一缕青烟。
次日,林昭启程前往东海。同行的还有小满和那位送画的女孩。他们沿着海岸线行驶两天,终于在一处悬崖边找到了那座废弃灯塔。塔身爬满藤蔓,门锁早已锈死。
林昭用力推开铁门,灰尘簌簌落下。塔内布满涂鸦,唯独最顶端的操作台上,摆放着一只干净瓷杯,杯底压着一张泛黄照片:一对青年男女站在灯塔前微笑,女子胸前挂着工牌,写着“气象观测员?苏婉”。
“这就是他等的人。”小满轻声道。
林昭爬上顶层,启动尘封已久的发电机。齿轮吱呀转动,灯罩缓缓开启。当他按下开关的瞬间,一道雪白光柱冲破云层,直射苍穹。
与此同时,全球十七个共振点同时爆发出强烈信号。南极观测站记录到前所未有的数据峰值:舒曼共振七个子频段首次完全同步,形成完美谐波。极光再现,这次不再是人脸轮廓,而是一对携手漫步的剪影,跨越整个北半球。
而在世界各地,许多人同一时间做了相同的梦:
他们站在海边,听见远方传来汽笛声。有人挥手,有人落泪,有人轻声说:“你来了。”
回到山谷后的第七天,小满带来最新统计数据:
全球主动参与“聆听计划”的人数已达**82.3%**,距离系统重启仅差0.7个百分点。更令人震惊的是,已有超过十万例临床证实的心理创伤患者在接受“情绪释放疗法”后显著好转,部分甚至实现了神经突触的结构性修复。
“我们正在改写医学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