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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狄更斯终究不是个法国佬,因此不可能那么洒脱,尤其考虑到这还是他的初恋,所以他就更难走出来了。
迪斯雷利和亚瑟在感情问题上实在是给不了太多的建议和安慰。
众所周知,迪斯雷利是个靠“裙带关系”上位的家伙,就连赛克斯夫人这种见惯了风浪的女人都能被他迷得神魂颠倒。迪斯雷利看到狄更斯居然被“路边的小石子”绊倒,被“新手村的野怪”单杀,以迪斯雷利的性格,他不跑出来嘲笑就已经算是与狄更斯友谊深厚了。
至于亚瑟呢,这位拥有铁打心脏的约克夏超人在衡量姑娘的眼光方面,与正常人的标准实在相差太多。
他实在不明白一个出身银行家家庭的黄毛丫头究竟有什么吸引力,除了能签两张支票以外,简直一点用处都没有。
这种姑娘,或许会让他的学生、没见识的容克小子俾斯麦兴趣浓厚。
但是,对于一位接受了伦敦大学教育的正宗约克绅士来说,这一点儿也不实用。
每当这种时候,就只能指望那个“如冬夜之雪般寂寞的男子”海因里希·海涅出马了。
毕竟海涅当年追求他的两个表妹时差不多也是这个遭遇,在所有人当中,唯有海涅有资格搭着狄更斯的肩膀说上一句:“只有哥才能懂你的痛。”
喔,说到这里倒是把《英国佬》“犯罪团伙”中的另外两位重要成员给忘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七十章《英国佬》的大冒险家们(第2/2页)
正在海上漂泊的查尔斯·达尔文先生和他的观察对象,如果他们在伦敦的话,倒确实能安慰狄更斯两句。
尤其是埃尔德屡屡失败的求偶经历,确实很能给人激励。
但是这事儿倒也不用太急,因为自1830年11月他们跟随贝格尔号乘船出海以外,已经过去了四年的时间。
按照海军部制定的考察路线,对于南美的勘测调查任务已经全部结束,也就是说他们目前只剩下一些在澳大利亚的收尾工作,等结束了这一茬,贝格尔号便会一路向西,横渡印度洋、绕过好望角,向着不列颠全速前进。
而从某位灵长类动物近来越来越躁动的书信内容中,亚瑟也轻而易举的解读出:那位莱斯特广场女士们的大恩主,距离重返伦敦最多只剩下几个月的时间了。
像是什么:我最近的研究对象是一群袋鼠,它们跳跃的姿态让我想起了阿尔罕布拉剧院舞台上的姑娘们。尤其是当她们穿着一袭镶银白色的芭蕾舞裙,旋转起来就像月光下的涟漪。
又或者:前几天查尔斯发现了一只雌性考拉,它似乎对雄性的示好毫无兴趣,而当雄性开始展示自己粗哑的咕噜声时,那只雌性考拉竟然爬到一棵树顶,一动不动地假装死去。亚瑟,你听着是不是很耳熟?我敢打赌,这在伦敦的社交舞会上也不是什么罕见套路。
上帝保佑,看起来贝格尔号的五年苦役对埃尔德的改造并不成功。
不过事到如今,亚瑟也懒得考虑那么多了。
毕竟等到埃尔德返回伦敦后,首先该头疼的肯定是海军部,而不是他这个肯辛顿宫的家庭教师。
他倒要看看海军部到时候打算把埃尔德给安排到什么地方去,毕竟他们当年为了骗埃尔德出海,可是给他许了不少承诺。到时候如果给的位置不好,有叔叔罩着的埃尔德少不了要闹上一闹。
但如果给的位置太过紧要……
呵……
伦敦大学古典文学专业的含金量,那还是实打实的。
路易这两年的神经一直紧绷着,即便他被炮火逼得只能爬进泥潭,也宁肯沉默以对。即便面对路易·菲利普、法国警察和宪兵的时候,他都不曾显露出半点软弱和情绪波动。
但此刻,他确实笑了。
不是那种外交场合的假笑,也不是在波拿巴派面前摆出的温和坚定的笑容,而是一个被朋友、旧事和熟悉语气包围之后才会浮现的、略带少年气的笑容。
当他听到小仲马被逼跳窗、迪斯雷利在情场得意洋洋、只闻其名未曾谋面的卡特先生写信声称袋鼠跳跃姿势胜似芭蕾舞女郎时,路易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就连他手中那枚早已熄灭的雪茄都忘了更换。
他笑着望向那一桌朋友,目光不经意的落在了亚瑟身上。
这位他向来敬重的长官和老朋友。
亚瑟·黑斯廷斯,伦敦大学出身、苏格兰场精神象征、白厅和唐宁街的熟人、哥廷根讲席教授……
对于亚瑟最近的遭遇,路易早有耳闻,他本以为这位老友会在高加索事件后一蹶不振,没想到此时此刻,他却又摇身一变,成了肯辛顿宫的座上宾,当上了英国王储的引路人。
这人走过的每一步都稳妥得像踩在铁轨上,却又总能出现在最令人意想不到的地方。
一想到这儿,路易忍不住又回忆起了当初亚瑟给他的忠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