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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最南端了，虽然靖海军在麻逸岛和蒲罗中也就是菲律宾与新加坡都有军事基地，但那毕竟不是汉人领土。</P>
等将来要成为汉土，也需要大量移民才行，因此可以说，从海南岛南下之后，他们就正式到了海外。</P>
占婆国的首都叫做毗阇耶，为后世越南太平省，距离三亚约四百公里，正常情况下，从广州出发，到占婆国首都毗阇耶，所需67天即可。</P>
使节团这边也依旧非常顺利。</P>
一路虽然有大风，却是东南风，为船只提供源源不断的动力，没有下雨，天气也十分晴朗，夜晚的时候能见度很高。</P>
因而船队在三亚并没有停靠，绕过海南岛后，径直向着毗阇耶驶去。</P>
但到了第五日，异变发生。</P>
清晨时分，谭文学等人就被一阵呜呜呜的号角声音吵醒。</P>
船舱内顿时一片慌乱，使节团的诸多官员们纷纷从被窝里钻出来，麻溜地穿上衣服，纷纷跑到了甲板上。</P>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P>
“为什么有号角的声音，是遇到海盗了吗？”</P>
“快去看看。”</P>
官员们四处眺望扫视，就看到船队依旧保持着稳定的航行，周围船帆飘荡，似乎什么都没有。</P>
甚至阵型都没有太大的变化。</P>
唯独南面左翼有一艘海鹘攻击舰忽然改变航道，向着西南方向驶去。</P>
“怎么了这是？”</P>
谭文学一头雾水，不明白为什么会有号角传出。</P>
这次航行他与章有为是主官。</P>
不过大宋目前在渐渐剥离文官主导战事的权力。</P>
因此除了大规模军团作战，往往由范仲淹、张亢这样的进士文官率领以外，普通的战争，甚至是规模较小的灭国战争，都已经不让文官插手。</P>
比如狄青打西域的时候就没有派文官过去，全程由狄青主导。孙友同、李焘等使者，也仅仅只是发挥一些出使作用而已。</P>
所以这次谭文学他们出使西方，在行船时期并没有指挥权，只有上岸与外国交涉时，才有外交的权力。</P>
而军事主导则由靖海军指挥使王世宁负责。</P>
唯一的例外则是到了出使的国家，结果遇到战事，他们就能够与王世宁商议，是开打还是通过外交手段交涉。</P>
“郎中，是海盗。”</P>
主舰上自然是有士兵护卫的。</P>
由靖海军的一名都头负责，他站在船舷边用望远镜观看着远方，然后向谭文学他们报告道：“南面出现了海盗船，不过已经被驱逐了。”</P>
“海盗？”</P>
谭文学也从旁边士兵那要了一副望远镜，向着西南方看去，果然看到了他们的海鹘攻击舰正在追逐着一个黑点。</P>
只是那个黑点实在是太渺小了，哪怕是在视野极好的海上高处用望远镜看，也看得不太清楚。</P>
以他们手中的望远镜倍数来看，对方至少可能已经距离他们在三十公里以外。</P>
“刘都头。”</P>
章有为纳闷道：“不是说靖海军与广州、琼州水军多次打击海盗，令海盗近乎绝迹了吗？”</P>
“怎么可能彻底绝迹呢？”</P>
那刘都头笑了笑道：“只是近海没了，他们不敢来岸上作祟而已。”</P>
“唔？”</P>
章有为微微皱眉，这与他听说的可不一样。</P>
刘都头解释道：“郎中有所不知，南海太大了，纵使靖海军扩充十倍，铁甲舰百艘，都不可能时刻巡视南海，保证海上安全，何况海盗也不可能真就全部除尽。”</P>
“这样吗？”</P>
“是的，这商人一次出海便携带数十万贯财物，自然引得盗匪觊觎，南海算是好的，在我们靖海军没有去蒲罗中之前，三佛齐、朱罗等地，可谓盗匪遍地，据闻大食那边更是海匪不计其数，甚至很多商人自己就是盗匪，若是在海上遇到另外一支比自己弱小的商队，他们就地劫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