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一九章 直至如今总相疑(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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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不是让他试试......”银瓶眼前一亮,很显然,她对这件事也非常感兴趣,“我与岳云也能帮手,若真能杀了这个跑得快的,许多事情,就都好办了,那什么樊重没多难杀。
    “你回去告诉他,不给。”
    “嗯?”
    “你们啊,年纪轻轻,就想着眼前,也不看看他现在整天呆的是什么地方......长公主府,如此多的重要人物出入,甚至陛下都时不时的过去,给他一个华夏军的年轻人一把枪,他顺手崩了谁,你可怎么办?陛下对华夏军有感
    情,将来说不定还会见他,责任你担吗?”
    “啊?”银瓶隐隐约约觉得不对,但在成舟海的威严面前,又无法反驳。
    “你告诉他,武朝的事情自然有武朝的人来解决,这边还是有王法的地方,别整天咋咋呼呼的嚷着杀人还要我配合他!那个死光头穷凶极恶,他若是能杀得了,我没话说,若是杀不了,你告诉他我自会处理掉......真以为我武
    朝没人了......”成舟海甩了甩手,“回去吧,就这么说。”
    银瓶眼角抽搐,她固然知道成舟海过往的手段凌厉,反正福州的各个大户是非常怕他,但此时面对武林高手,却不知道对方是因何能说出这么勇的话来,但过得一阵,终于还是挠了挠头,告辞离开。
    华夏军杀宗师的手段,她也真的很想见识一番。
    看着银瓶离开了这里,成舟海站在院子里望着天上细细的月亮,长长地吸了一口气,之后才疲倦地吐出来。
    之后走进房间里,拿出纸笔,在上头记录了方才的事情。
    “司耀。”
    他叫来随行的仆从:“陛下已经回宫了吧?”
    “是的。”
    “今日的呈报,送过去了吗?”
    “正准备送。”
    “加上这一条。“
    他将记录了方才事情的纸张递了过去,之后在书桌前坐下,揉动额头。
    由于不着调的皇帝要求知道有关于宁忌的一举一动,因此今日呈报的国家大事里,掺杂了数倍于此的琐碎信息,这令成舟海感到非常的无奈。他虽然做事风格与一般儒生不同,但论起来,却是大儒秦嗣源最正统的弟子之一,
    在儒家的等级中,甚至比李?都更加根正苗红。
    最近尽干过家家的事了。
    天上的月亮像一轮弓,斑斑点点的星星眨眼睛。
    宵禁的时间快到了,曹金龙迅速的穿过城池的街道。
    他从一处僻静院落里进去,在只有星光照耀的房间,见到了心中思念的少女。
    “曹郎......”
    “霜燃......”
    曹金龙忍不住抱着对方,亲上去。
    要用力揉的时候,被对方推开了。
    “......我一举一动,都有人关注......能出来的时间不多......”
    “好,我已经大概弄清楚了信的布置......”
    他压抑着心中的思念,在房间里的座位上坐下,低声说起蒲信接下来打算做的事情,其实许多讯息,之前就已经清楚了,只是蒲信这边有了人手,敢于抗命,这是新的状况。
    “要不要我跟艾老回报得狠一点,说动艾老去压他?”曹金龙问。
    陈霜燃
    对账,我不想曹郎你在艾老他们眼里,变成个嚼舌根的小人......”
    “为了你的事情,其实......”
    “我是女子,去告状更好。”
    “好的。”曹金龙点了点头,又诉说了几句衷肠,才想起来一件事,“......另外,你傍晚交代的那事,蒲信的反应,很是奇怪。”
    “怎么?”
    “不像是他告的密。”
    房间里安静了一阵:“会不会是....……他装的?”
    “我与他相识多年,当时的情形是......我已经反复确认,他觉得是咱们这边在搞鬼,他很生气......”
    曹金龙说完,夜里的空气再次变得安静下来,陈霜燃的侧脸望着窗外的月光,分外漂亮,曹金龙忍不住住了她,让她在自己膝上坐下,或许是心中有事,陈霜燃也并未抗拒这一动作,只是过了许久,一抹渗人的笑容,才从
    她的嘴角渐渐浮了起来。
    “曹郎,你相信吗......”
    “啊?”
    “也不是我做的......”
    “......真的不是?”
    “蒲信猜忌我,我猜忌信......没有人知道,竟有曹郎为我在中间报讯,若非曹郎这样的身份,别人说起这件事,我们两边,原也是没人信的......”月光之中,陈霜燃喃喃地说着,脸上的笑容,渐渐地漾开了。
    “那......这件事......”
    “我没有做......蒲信也没有做......”
    陈霜燃睁大了眼睛。
    “......有人从中做局。”
    临近子夜的风,呼啸而过。
    长公主府。
    后方的院落当中,一袭长裙的曲龙?并找双膝,坐在院子的屋檐下,看着不远处的宁忌缓缓练剑。
    她很少看见宁忌练剑,但今晚回来之后,少年先是在院子里安安静静地打坐了许久,随后竟舞起剑来。
    他的剑法一板一眼,大气,郑重,每一剑刺出,穿过剑尖的叶子几乎都以同样的痕迹分开。委实不像平日里练刀的宁忌,甚至他偶尔停顿,竟然都像是在思考。
    练剑的过程里,他没有过去练刀时嘿嘿哈哈的声音,许久都没有说话。
    月光洒下来,如果他穿上白衣,甚至说他是个饱读诗书的贵公子,可能都有人信。
    “你为什么练剑啊?”
    练到中盘,宁忌站在那儿,把剑于中,曲龙?才下意识的开口询问。果然,她问了之后,宁忌也开口回答,倒是没有练功时不能被打扰的说法。
    ??又或许,她是特殊的。
    “在我的家里,武艺最高的姨娘,练的是剑。”
    宁忌回答。
    “但剑道至诚,不能恣意。我一直不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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