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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可以。”迟然和迟玥约好了时间和地点，挂断电话，看到自动熄屏的手机屏幕上映出自己压都压不下来的唇角。
“你就这点出息。”迟然小声地骂自己，抬起手，手动把自己唇边的弧度按下去。
而在另一边，放下手机的迟玥对她面前的顾政衍露出勉强的笑容，“这样可以了吗？”
顾政衍的书桌上放着一个和迟然收到的生日礼物一模一样的首饰盒，但里面放着的是一对红钻耳夹。
红钻不大，旁边镶嵌着一圈粉钻，看起来像是一对小花。
但迟玥知道这对耳夹的价格不会低于七位数，而她之前问顾政衍要的蓝宝石耳钉甚至不到十万。
她心里酸得要命。
本来刚才顾政衍把盒子递给她，她打开的时候还以为是顾政衍额外给她订了一对耳夹，结果她没高兴多久，就因为小声嘀咕了一句做成耳钉更好看，就被顾政衍给拦下了。
不想打耳洞只能戴耳夹的是迟然。这对耳夹是顾政衍提前半年拍下钻石送去加工的，准备送给迟然的生日礼物。
但昨天晚上因为她搅和了生日聚餐，全家人兵荒马乱的。
后来顾政衍赶着零点之前给迟然送礼物，一不小心拿错了，不然迟玥根本没机会看到这对耳夹。
迟玥越想心里越难受，明明顾政衍是她的男友，凭什么她只能戴几万的耳钉，迟然却能戴几百万的耳夹？
顾政衍看着迟玥的神色，心里不虞地皱起了眉头。
如果不是他明天一早就要出差，他是不会把这对耳夹交给迟玥去换的。
“迟玥，你别忘了我们签的协议，不属于你的东西不要肖想。”顾政衍冷淡地说。
迟玥面色一白，连勉强的笑容都维持不住了。
“阿衍，我们非得这样吗？明明我们以前……”
“没必要和我说这些。”顾政衍没有丝毫动容地打断了迟玥的话，“你也说了是以前。”
迟玥泫然欲泣地说：“你是不是介意我肚子里的孩子，我可以打掉的，只要……”
她的话还没说完，又被敲门声给打断了。
迟玥立马噤声，顾政衍则直接无视了她，对门外扬声说：“请进。”
推门进来的是顾母，她手里端着一盘水果，见到迟玥眼泪汪汪的模样，不由分说地说：“顾政衍，你怎么把玥玥惹哭了？”
顾政衍还没说话，迟玥挤出了一点生硬的笑容说：“是阿衍不小心把送给我和送给然然的礼物弄错了，让我明天去和然然换回来。”
顾母这下也看到了迟玥手中的耳夹，她见过的珠宝首饰不知凡几，一下子就看出这对耳夹价格不菲。
在迟玥回来之前，顾政衍给迟然买房买车她都没意见，但现在迟玥回来了，她肯定还是偏向自己正儿八经的儿媳妇。
“这么麻烦干嘛？还换来换去的，就这样呗，要是然然不满意，之后再给她买对别的。”顾母说。
顾政衍在顾母面前也没多说什么，只说：“本来我也不想麻烦玥玥的，那还是等我过几天有空了自己去一趟。”
他说着朝迟玥伸出手。
迟玥没想到顾政衍连顾母的面子都不给，她把手往后一缩，讪讪地说：“不麻烦，正好医生说我要多走动走动，我也还没去过然然的学校呢。”
迟玥和迟然约在下午三点半在学校对面商场里的咖啡厅见面。
迟然是上完课过去的，走进咖啡厅正好三点二十七。
她正打算和往常一样点杯焦糖咖啡冰沙，突然想起来孕妇好像不太能喝咖啡吃冷饮。
迟然对着菜单纠结半天，点了一杯柠檬茶。
等她点完单，迟玥才姗姗来迟。
迟然正好拿到店员递给她的小票，下单时间三点四十，迟玥迟到了十分钟。
迟玥走到迟然身边，先喊了她一声“然然”。
迟然淡淡地回了一句“姐姐”。
在迟玥失踪之前，迟然就和迟玥不亲近。
迟玥从小到大都很优秀，迟父迟母也不加掩饰的偏心迟玥。
小时候迟然想学画画，五千块一年他们都心疼钱不给报，到迟玥这里，五百块一节的钢琴课她每周上两节。
后来迟玥出国留学，春节不放假回不了国，迟父迟母就赶过去陪她过年，把迟然留在爷爷奶奶家。
不和迟玥比较的时候，迟父迟母是好父母，但一和迟玥得到的比较，迟然得到的父爱母爱就像是残羹剩饭一样。
迟然本来以为顾政衍不会像她爸妈一样，但现在看来，不过是重蹈覆辙而已。
迟玥也不在意迟然冷淡的态度，对店员说：“给我来一杯纯牛奶吧。”
店员没多问地下单了，迟玥转头对迟然说：“没办法，怀孕了还是要少喝含咖啡因的饮料，对宝宝不好。”
迟然心想这里又不是只有她一个孕妇，她也知道这个道理。
但迟然只敷衍地笑了笑说：“嗯，对。”
两人拿到饮料之后，找了角落里的位置坐下。
刚坐下，迟玥就打开了包，从里面拿出了一个首饰盒。
迟然也拿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首饰盒递给迟玥。
两人交换了首饰盒，各自打开属于自己的那个。
迟玥手里的盒子里，一对浅蓝色的月牙型蓝宝石耳钉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但她一开始期待的心情在昨天见到本该属于迟然的红钻耳夹之后全都变成了不忿，她合上盖子，抬头看向迟然。
迟然还在呆呆地看着盒子里的耳饰。
里面放着的竟然是一对珍珠耳钉。而且看成色、大小和圆润度，这两颗珍珠甚至算不上最好的一类。
但好不好还是其次的。原来顾政衍本来给她准备的生日礼物就是一对耳钉，还是一对一点都不符合她年龄的珍珠耳钉。
迟然现在再回想昨天接到迟玥电话时自己兴奋期待的心情，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无敌大傻瓜。
她的眼泪差点没忍住掉下去，她咬了咬下唇，不死心地问迟玥：“这真的是哥哥给我准备的生日礼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