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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秦长安君根本就不曾率主力北上蓟城，而是始终潜藏在太行山中。”</P>
“督亢之地的全数沦陷亦是秦长安君在诱我军深入。”</P>
“只为在这里给本王以迎头痛击乎？！”</P>
毛遂的脸色也是字样？”</P>
斥候骄傲的点头道：“看清了，但我不认识！”</P>
毛遂：……不认识你骄傲个屁啊！</P>
毛遂当即喝令：“汝来画，吾来认！”</P>
斥候看了巴特尔一眼，见巴特尔点头方才翻身下马，从靴子内拔出匕首于地上刻出了他看到的图案。</P>
巴特尔颇为焦躁的发问：“毛相，可曾看出来了？”</P>
“这可是秦长安君的将旗？！”</P>
毛遂偏头看着斥候刻画出的文字，肃声道：“若是末将所观不错，斥候所见的将旗乃是王字将旗。”</P>
“据末将所知，秦长安君军中唯有两名王氏将领，一为王攀，此人精通投石机的运用，多担任辎重都尉，不可能统御二十万大军。”</P>
“二为王贲，此人乃是秦上将军王翦之子，多随秦长安君征灭敌国，于此战乃是秦军副将，亦是前番代、燕、齐攻秦之战时的秦军副将。”</P>
“若是末将所料不错，这支兵马便是秦副将贲所部！”</P>
栗恪紧跟着开口：“秦国疆域格外辽阔，自秦国西南方征募的士卒需要数个月的时间才能抵达战场。”</P>
“末将以为，秦长安君虽然是率主力奔袭蓟城，但秦长安君带走的只是彼时已经抵达战场的主力。”</P>
“而秦副将贲则是留于易水长城等待后续抵达的士卒。”</P>
“这三十万秦军想来就是后续陆续抵达的秦军。”</P>
“早在秦灭赵之战时，秦长安君便曾率先头部队猛攻滏口陉，令其副将统御后续部队徐徐支援，以求能攻赵不备、夺取先机。”</P>
“于此战，秦长安君想来是故技重施也！”</P>
毛遂当即驳斥：“本相以为，不然！”</P>
“本相怀疑……”</P>
栗恪没等毛遂说完便打断道：“毛相可敢断言绝无此种可能？”</P>
“这本就是秦长安君曾用过的战术，毛相如何认定秦长安君不会再用一次！”</P>
断言秦长安君的战术？</P>
本相配吗！</P>
毛遂涩然道：“本相，自然无法断言绝无此种可能。”</P>
听到栗恪有理有据、合情合理、有例为证的解释，巴特尔心头轻轻松了口气，笑道：“原来如此！”</P>
谈笑间，巴特尔悄悄用下裳蹭掉了手心汗水。</P>
头曼单于声音担忧的说：“主帅，此军即便不是秦军主力，我军也不可大意。”</P>
“那终究是据城而守的三十余万秦军，我军虽然兵众却也不过五十余万而已，其中善攻城的将士不足十万，又无足够的奴仆消耗敌军箭矢。”</P>
“这易水长城，不易夺！”</P>
巴特尔目光转向易水长城方向，眼中涌出浓浓纠结。</P>
是继续执行原定战略，还是勒马转身撒腿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