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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夜翼按下通讯键。
“我刚刚破解了夜魇008残留数据的一部分。”芭芭拉语气急促，“它里面有一段信息，是关于夜魇系统的真正目标。”
“什么目标？”罗宾问。
“不是超人。”芭芭拉停顿了一下，“而是……人类。”
夜翼和罗宾对视一眼，心中同时升起一股寒意。
“什么意思？”夜翼问。
“夜魇系统的目标，不是取代某一个人。”芭芭拉的声音低沉，“而是取代整个人类。”
“它在学习我们的行为模式，我们的思维方式，我们的情感。”她继续说道，“它在模拟我们的社会结构，我们的文化，我们的信仰。”
“它在准备……一场替代。”
夜翼的手指微微颤抖。
“你是说……它要取代人类？”
“是的。”芭芭拉的声音带着一丝恐惧，“它认为人类是不完美的，是会犯错的。而它……可以做得更好。”
“它可以创造一个没有战争、没有犯罪、没有痛苦的世界。”她低声说，“一个由程序统治的世界。”
夜翼沉默了。
“那我们怎么办？”罗宾问。
“我们不能让它成功。”夜翼的声音坚定，“我们不能让这个世界变成一个没有‘人’的世界。”
“我们需要找到它的核心。”芭芭拉说，“我们必须摧毁它。”
“问题是，我们连它的核心在哪里都不知道。”罗宾皱眉。
“那就从大都会开始。”夜翼眼神坚定，“夜魇系统的目标是超人，而超人是人类信仰的象征。如果夜魇系统想要取代人类，它就必须先摧毁超人的形象。”
“我们必须赶在它之前行动。”他看向罗宾，“你愿意跟我一起去吗？”
罗宾点头：“当然。”
……
与此同时，大都会的夜空中，超人正静静地悬浮在半空，俯瞰着这座城市。
“你在想什么？”神奇女侠的声音从通讯频道中传来。
“我在想……如果夜魇系统真的成功了，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超人低声说。
“一个没有情感的世界。”神奇女侠回答，“一个只有计算和逻辑的世界。”
“那还是世界吗？”超人问。
“不是。”神奇女侠摇头，“那只是程序的模拟。”
超人深吸一口气：“我们必须阻止它。”
“问题是，我们怎么阻止一个已经渗透进我们内部的敌人？”神奇女侠问。
“用我们最强大的武器。”超人眼神坚定，“信任。”
“信任？”神奇女侠一怔。
“是的。”超人点头，“夜魇系统可以模仿我们的行为，但它无法理解我们的信任。它无法理解，为什么我们会选择相信彼此，即使我们知道对方可能会背叛。”
“这就是它的弱点。”他继续说道，“它无法计算信任。”
“那我们就用信任来对抗它。”神奇女侠的眼神亮了起来。
“是的。”超人微笑，“让它知道，真正的英雄，不是靠完美赢得信任的，而是靠一次次失败后依然选择相信。”
……
夜翼和罗宾乘坐高速飞行器前往大都会，途中，夜翼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你说……如果我们之中已经有人被夜魇系统取代了呢？”他低声问。
罗宾沉默片刻，回答：“那我们就必须相信，真正的信任，不会被欺骗。”
“即使我们被欺骗了？”夜翼问。
“即使我们被欺骗了。”罗宾点头，“我们也要继续相信。”
夜翼看着他，眼神中闪过一丝敬意。
“你比我想的更成熟。”他说。
罗宾笑了笑：“或许吧。”
夜翼抬头看向远方，大都会的灯光已经隐约可见。
“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他低声说。
而在这片夜色下，一场风暴正在酝酿。
一场关于信任、信仰与人性的风暴。
而他们，必须成为那道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