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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她称呼自己为农王妃，羌瘣暗骂一声傻子。
“行了。”
蒙武摆摆手，示意羌瘣安静。
而一双虎目，却死死盯着农锦。
似乎是想在农锦脸上，看出些什么似得。
“与尔等约定好的粮食、百姓、战马都已送到，李信将军在何处？”
成囡只顾看这儿后面连成串的马车，丝毫没有听见蒙武的话。
还是李四机灵些，
跳起来走到后面，将李信扶了出来。
见李信无碍，蒙武心头大石终于落下。
自有军卒将李信扶上战马。
“如此，吾等便不久留了。”
“这些粮车，就不需吾等帮忙拉运了吧？”
“不必不必。”
“将军好走。”
成囡极其激动，且手足无措的向前走了两步。
对于她，蒙武只是冷冷撇了眼。
最终的目光，再次定格在农锦脸上。
直到走远，
农锦的脸色终于有了变化。
“道衍。”
“传话樊梨花，按原计划开始。”
“臣遵命。”
不理会前后指挥的成囡、李四，
农锦一行人径直进入樊梨花军寨。门口侍卫一切如常，只是少了寻常巡逻的军卒。
约莫一炷香时间，辎重车一辆辆驶入营寨。
大门照常打开，自有下人引路带入后方。
一切看起来，和往常没有什么区别。
只是……
“呦~”
“不想这军营里，竟有如此俊俏的将军。”
成囡撇了李四，
只是拿眼镜看着眉目含英的樊梨花。
“难道……本宫那傻儿子也喜男色？”
“哼。果然和他爹一副窝囊样。”
若说与以往不同的，恐怕就是那些平日里对成囡言听计从的宦官，此时一个个连头都不敢抬。
但显然，
成囡并没有发现这微妙的变化。
“汝叫什么？”
樊梨花手按腰刀，却还是说道：
“末将姓樊，字梨花。”
成囡眼前一亮。
“名字也是如此好听……樊，梨花。”
“日后汝便跟在本宫身边，不必再跟这些臭哄男人混在一起了。”
成囡转身欲走。
却发现樊梨花稳坐马上，没有半点跟上的打算。
“怎么？”
“耳朵聋的，没听见本宫的话！？”
樊梨花看向左右，眼神示意一刹。
一众军士蜂拥而上。
你拉我扯，将成囡拉下马车。
李四欲叫喊，也早被军卒按住。以布绢堵嘴，其上粘稠的液体熏得李四涕泪横流。
伴随着女人不解、恐慌、愤怒的嚎叫声，军卒跑到农锦面前，拱手问道：
“大王，此二人如何处置？”
农锦长出一口气。
“李四……都叫李斯，却是天差地别。”
“将李四腰斩。”
“投入后山尸堆。”
“至于成囡……”
农锦眼神一黯。
可笑的生母，可笑的血脉联系，可悲的命运。
“既然她叫成囡，那便在城南盖一个石头宫。”
“每日给她一顿稀粥……还有，她不是喜欢玉佩么？一并扔进去。”
“……”军卒听言，难以置信。
偷眼看向姚广孝，见姚广孝并未说什么，随即叩首应诺。
“主公真欲舍弃玉佩？”
“那可是农王的象征。”
农锦飒然一笑。
“农王？”
“一个玉佩罢了。”
“军在手，孤可以是天下之王。无兵在手，孤不过一庸人尔。”
很直观的例子。
那成囡拿了玉佩，她就是农王了？
她若是从秦地带来一支亲兵，倒也有可能得到一部分农人的效忠。
可惜，她带来的仅是一个男妓。
不到一月。
秦使再次南下，交付五万蜀地百姓，五百战马。
顺便看了眼成囡。
见其在石头宫里捧着玉佩嘻嘻哈哈，心底认定成囡掌握了农地大权。
看看……人家农人自发为她建造了石头宫。
再看看成囡自己……每日兴高采烈，没有半点负面情绪。
但那使者不知道的是，
成囡被关进来不到一个星期，便已经疯了。
每日口鼻流涎，大小便无法自制，只会捧着玉佩，说什么‘财’啊，‘权’的。
使者看到的，不过是刚刚被擦拭干净的成囡。
“主公可将这五万百姓迁往建昌府。”
“那里刚经战乱，百姓尽数逃难，正却人口。”
“再者，建昌府有良田百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