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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中彻底抹去。
“阿弥陀佛，非礼勿视......”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这时，叶薇儿拿着手帕走了回来，耳朵隐约捕捉到周阳细碎的低语，却未加理会，只是自然而然地抬起手，想要给他擦鼻血。
然而，周阳的反应却比她更快一步，率先夺过了手帕，对着叶薇儿笑道。
“哈哈，那个，为师自己来就好。”
“不用麻烦你的。”
见状，叶薇儿还想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最后缓缓吐出几个字。
“好。”
“那师父，你自己小心点。”
周阳猛地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生怕叶薇儿再靠前一步。
他拖拽过一旁的木椅，随后不假思索地一屁股坐了下去，整个人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软绵绵地倚靠在椅背上，瘫软无力。
看着周阳那仿佛经历了劫后余生的模样，叶薇儿忍不住关心道。
“师父，你还好吗？”
周阳应了一声，点了点头。
他缓缓放下手中紧握的、已沾染了点点血迹的手帕，指尖轻轻摩挲过鼻梁，确认那突如其来的鼻血已渐渐停歇，心中暗自松了口气。
看样子，应该是止住了。
周阳看着梳妆桌上的手帕，那鲜红的颜色刺激着人的视觉神经，他苦苦一笑，略表歉意。
“抱歉啊......”
“都怪为师，把手帕给你弄脏了。”
对此，叶薇儿则是摇了摇头，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没关系的，手帕本来就是拿来用的。”
“等下徒儿洗干净就好了。”
“嗯。”周阳微微颔首。
很快，房间里再次陷入了诡异的沉寂。
两人就这么对坐着，眼神飘忽不定，不知道在看哪里。
周阳，说话啊，你平时不是废话最多了吗？
怎么这个时候，就当哑巴了？
最终，还是叶薇儿率先打破了寂静。
“师父，我跟你说件事。”
闻言，周阳立马点了点头：“你说，为师听着呢。”
“我把跟你拜师的事情，给我娘亲说了。”
“她......很生气。”
叶薇儿的话，让周阳陷入了沉默。
他这个当师父的，何尝又不知道这些。
乐研学府是被当今三皇子下令封查的，他一个人在这个世界里，无亲无故，自然可以不管不论。
可叶薇儿不一样，她身后可是整个叶家。
她加入乐研学府，也算得上是贸然违抗三皇子的命令。
“抱歉，薇儿。”
“这其中牵扯过大，我一个外人也不好多说什么。”
叶薇儿闻言，微微垂下脑袋，眼神暗淡，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她深吸了一口气，但很快便调整了过来，恢复到以往的笑容。
也对，师父他毕竟只是一个人，了无牵挂。
可叶薇儿你却不一样，你不能因为自己一时的意气用事，就让整个叶家的未来毁在你手里。
或许，是时候该结束这段美梦了......
“师父。”
“薇儿。”
两人同时开口，叫着对方。
“你先说？”
“你先说？？”
见到两人竟然出奇的有默契，说着同样的话，叶薇儿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师父，还是你先说吧。”
见状，周阳也没推辞，在心里组织了下语言，然后把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
“薇儿，我是想告诉你，人生短短百余年间，就如同白驹过隙，幻化成旧日的泡影，世人最终都会离去，成为这片大地的养分。”
“所以，为师希望你在意气风发的年纪，做你想做的事，就算是萤火之光，也要与日月争辉。”
“就算到时候，出了什么事......”周阳微微一笑，“这不还有为师我帮你撑着嘛。”
这一刻，叶薇儿心里的委屈终于憋不住了，冲上前去一把抱住了周阳，哇哇大哭了起来。
“师父......薇儿......薇儿对不起你。”
“呜呜......”
“薇儿错了......以后薇儿，再也不会怀疑你了。”
周阳轻笑着，他动作轻柔地伸出手，缓缓拍打着怀中少女的脊背，帮她顺着气，让她感到好受些。
叶薇儿就这样依偎在周阳的怀抱中，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大声地诉说着这段时间里积压在心头的千言万语。
她的声音由最初的哽咽逐渐变得沙哑，直至喉咙干涸，才渐渐停歇下来。
她缓缓地从周阳的怀抱中抽离，脸上仍挂着未干的泪痕，双眸闪烁着泪光，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惹人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