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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德新掌握的19个二环法术,能用于战斗中的就超过十个,其中包括:
限制飞行的【地缚】;
增强耐力与抗性的【熊之坚韧】;
提升力量的【牛之力量】;
使受术者变得优雅灵活,动作更加...
夜风穿过艾尔瑟瑞恩新城的街巷,像一只无形的手抚过每一块石砖、每一扇窗棂。林恩站在城西的老钟楼下,仰头望着那口锈迹斑斑的铜钟??它已有百年未曾鸣响,传说只有“心声真正连结之时”,它才会再度苏醒。
他并不急着回去。今晚的“脆弱节”庆典虽已落幕,但广场上的彩灯仍亮着,孩子们用蜡笔画下的“最害怕的一刻”贴满长廊:有人画的是母亲病床前握不住的药碗,有人画的是被同僚孤立在雪地军营里的背影,还有一个孩子歪歪扭扭地写着:“我怕爸爸喝醉后的眼神,可我还是想他抱我。”
这些画面在风中轻轻晃动,如同尚未闭合的伤口,却不再流血。
林恩缓缓走下台阶,脚踩在青苔覆盖的石板上,发出细微的声响。忽然,他停住了。前方巷口站着一个身影,披着灰褐色斗篷,身形瘦削,右手紧攥着左臂,仿佛那里藏着一道未愈的旧伤。那人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林恩认得那种眼神??那是曾在镜中见过无数次的自己:既渴望靠近,又怕被灼伤。
“你来了。”林恩轻声道,语气里没有惊讶,倒像是等待已久。
那人终于迈步走近,斗篷滑落一角,露出半张布满烧痕的脸。他的声音沙哑如砂纸摩擦:“我走了三个月……一路上,我说不出一句话。不是不想说,是怕一开口,就会哭出来,然后被人当成疯子。”
林恩点头。“所以你一直忍着?”
“嗯。我在边境小镇睡马厩,在荒村替人砍柴换饭吃。每次看到别人围坐说话,我都躲开。直到昨天晚上,我梦见了她……我妹妹。她躺在棺材里,眼睛闭着,但我听见她在问:‘哥哥,你为什么不回来?’”
他的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声音开始发颤:“我不是不回来……我是不敢。火灾那天,是我忘了熄灭灶台的火种。是我害死了她。”
林恩沉默片刻,从怀中取出一枚小小的木雕??是一只折翼的小鸟,边缘已被摩挲得光滑圆润。
“这是我十二岁时刻的。”他说,“那时我家也烧过一场大火。邻居说是我玩火引起的,其实……我只是想煮一碗热汤给生病的母亲。我没敢解释,因为我知道没人会信一个‘灾星’说的话。后来母亲死了,我把自己关在井底三天,想着干脆跳下去算了。”
他将木雕递过去:“那天之后,我恨所有人,也恨我自己。但十年后我才明白,真正的赎罪,不是背着愧疚活一辈子,而是让那个犯错的孩子知道??他还值得被原谅。”
那人颤抖着接过木雕,指尖抚过那残缺的翅膀,忽然跪倒在地,肩膀剧烈抽动。没有嚎啕大哭,只有压抑多年的呜咽,像是从地底深处挤出来的水。
林恩蹲下身,把手放在他肩上。“你现在回来了,不是为了惩罚自己,是为了完成一件更重要的事??让她记得的那个你,还能继续活着。”
那人抬起泪眼:“可我已经毁了容,手也废了……我还能做什么?”
“你能倾听。”林恩说,“你能告诉下一个想躲起来的人:我也曾以为我的罪不可饶恕,但我现在站在这里,呼吸着,听着风,看着灯。”
他顿了顿,望向远处仍在摇曳的无焰之火:“这世界不需要更多完美无瑕的英雄。它需要的是,那些摔碎过又被拼起来的人,愿意伸手去扶另一个正在碎裂的灵魂。”
那人久久不语,最终缓缓点头。
***
几天后,南方山谷的混血村落迎来第一批访客??三位来自北方冰原的青年,带着一本破旧的日志和一封匿名信。他们在村口停下,领头的女孩摘下兜帽,露出额间一道紫色的烙印。
“我们是‘失败史’课堂的学生。”她说,“老师让我们做一项实践:找到一个你不认识的人,听他说完三件事,然后告诉他:‘谢谢你让我知道你是谁。’”
村民们面面相觑。老村长拄杖上前:“你们为什么要来这儿?”
女孩低头翻开日志,念道:“因为这里的孩子跳《黑河岸边》时,能让死去的人听见回音。而我们……我们想学会如何让活着的人也被听见。”
当晚,回声圈在河边重新搭起。孩子们与外乡人交错而坐,篝火映照着彼此的脸庞。
第一个开口的是个少年,结巴地说出自己曾偷看姐姐写给恋人的信,并出于嫉妒撕毁了它。当他说完,对面一位盲童忽然伸出手:“我能摸摸你的脸吗?”少年迟疑着凑近,盲童的手指划过他的眉骨、鼻梁、嘴角,然后笑了:“你现在很紧张,对吧?我听出来了。但你知道吗?我妹妹也曾烧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