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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人都喊完，位置也调好了，招呼大家开始把东西搬到新座位上。
林言站起身来，走向他之前的位置。
没一会儿就提着一个书包和课本回来了，把书包向书桌里随手一塞，把课本放在桌子上。
那书包扁扁的，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一个高二学生该有的书包。而那课本，书皮上也没有写名字，崭新的像是没被翻过一样。
“你看过课本吗？”莫苒问。
“不记得了，应该翻过吧。”犹豫了一下，林言回答，“下堂课上什么？”
“化学。”
“知道了。”林言几乎是看也没看，就从众多课本中精准地抽出了化学课本，摆在了桌子上，开始继续趴在桌子上。
不像从前那样双手圈着头，而是侧着头，偏向莫苒的方向。
莫苒轻瞟了他一眼，一束光照在林言的脸上，他安安静静地闭着眼，浓密的睫毛在阳光下似乎闪烁着亮晶晶的光芒。
“莫苒，偷看是不对的。”林言突然开口，眼却依旧闭着。
“你自己不也经常这样吗？我跟你学的。”
“我那个不叫偷看，叫光明正大地欣赏。”
“...我突然明白你的语文怎么会这么差了。”
“说说看。”
“阅卷老师是不会喜欢偷巧耍滑的人的。”
“你喜欢就行。”
莫苒毫不犹豫道：“我可没说过我喜欢。”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林言睁开眼，满是笑意地对上莫苒的杏眼，“你喜欢。”
莫苒被他这一眼看得竟有些心生荡漾。
这时，物理老师刚好走了进来。
大家都拿出了化学课本，准备上化学。
一节课大概过半的时候，莫苒正在算着老师布置的题，突然一只手伸了过来。
林言修长白皙的手指在她写下的一处上轻轻点了一下后
莫苒循着看向他指着的地方。
她的一个化学方程式写错了，忘记了带沉淀符号。
“笨蛋，低级错误还犯。”林言笑吟吟地对着莫苒说。
莫苒在桌子下用脚尖狠狠踢了一下他的腿。
莫苒今天穿的鞋是硬皮的，林言被这一踢，当下就皱了眉头。
“怎么这么凶啊。”他小声抱怨道。
莫苒安之若素道：“谁叫你欠揍。”
“自己做错了还不让...”
突然讲台上传来一声呵斥：“你嘀咕什么呢！林言！”
“报告老师，梦话！”林言抬起头站起来，表情严肃地大声回答。
安静的课堂上，周围一下子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下次再睡觉，把嘴用胶布封上！”化学老师气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好的，老师。”林言点头道。
林言这样“乖巧”的回答，化学老师这下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只能无奈地让他坐下。
一坐下，林言又转头笑眯眯地看向了莫苒。
没过一会儿，一个纸条扔到了莫苒的书本上。
——我可为你背锅好多次了，你得补偿我。
莫苒看完，把字条扔在一旁。
接着又扔过来一条。
——放学请我喝奶茶吧。
看着林言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桌子上撕了很多小纸片，似乎是准备得不到回应就一直写下去，莫苒终于抬起了笔，几秒后把他扔过来的字条扔了回去。
——知道了。
林言这才满意地停下了笔，把桌子上撕的纸条全部往桌子里一塞，继续趴下睡觉了。
直到放学。
莫苒出了校园，就走进了学校附近的一个小超市，林言也跟着进去。
莫苒停在饮品货架前，随手拿了一瓶瓶装阿萨姆奶茶，就准备去结账。
林言一下子拦住她：“你就准备请我喝这个？”
“不然呢？”莫苒不假思索道，“不是你要喝奶茶吗？”
“我是要喝奶茶，但这瓶装奶茶也太敷衍了点吧。”
“有就不错了，你还挑。”
林言一下子哑口无言，但马上他坚决地把莫苒手中的那瓶奶茶夺过又放回原位。
“算了，我请你喝奶茶吧。”他拉着莫苒的手就往外走。
“去哪儿？”莫苒被他的牵出了超市，不由追问。
“放心，肯定及时给你送回家去。”
莫苒被林言带到了学校附近的一个小巷道里，一眼就看见了他的摩托。
“你就停这里，也不怕被偷。”
林言把摩托车推了出来，又取出头盔，让自己和莫苒戴上，自己先骑了上去。
“上来吧。”
一回生二回熟，莫苒很快就摸到了上车的技巧，轻轻松松就上了后座。
在突突的启动声中，摩托飞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