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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也料不是寻常,心想以后有多少看不够?出来大久,同去也好。左才又力劝她由上空御风而行,不走下面,免得遇伏难免争斗。湘玄因自己日内便是新人,也就应允。谁知不动还好,这一想走却难。身才飞起,便似被什力量吸住,要往湖舟阵中心坠去,同时追来的人业已临近,想因旋风起得奇怪,各将手中铁铣往上一扬,立时便有数十团碗大火球挟着一股碧焰向上打来。
幸是二人俱有一身法术,湘玄这次应变尤速,一见不好,忙即行法护身,未被火球打中,一面正要行使禁法冲出险地,不使身子落入阵中。正在勉力支持,欲下未下之际,忽见湖舟纷纷变动,主舟上不知何时添了一个老者,对那少年道:“十六弟你弄错了。
来的是自己人,为了自己的事到此,本来一会就走,你却大惊小怪,把他当作妖邪。幸我接到你的前声传警,因想今年庙祭虔占,近十年中有吉无凶,怎会忽然有警?但也不可不防。一面吹前,命全庄照我阵法布置,以备万一。忙中又占一卦,才知就里。恐怕闹出笑话,赶紧借用盆中之水飞遁到此。这阵门已被我开放,角前在此,速代我吹散大家,令各去了埋伏,晚饭后齐集青萌原。那里地方大,容得人多,到时听我吩咐吧。”
说时湘玄猛觉脚力一松,惊弓之鸟,也没心再听下面的话,朝着左才吐了吐舌头,飞身直上,竟无丝毫阻隔。才一飞起半空,便听湖上前声吹动,想起老者所说,往下一看,阳乌已逝,皓魄始升,地面上虽然有明有暗,全庄却是静荡荡的不见一个人影,哪有什么埋伏布置?心中暗笑主人言过其实,分明埋伏只有湖舟阵法,自己只是一时大意,几遭失陷,如早离开湖面便即无事。正向来路飞行之间,倏地下面前声四起,人声庞杂,山谷皆鸣。再往四下一看,不知哪里来的那么多人,都是三四十人一队,每队各有两面旗子,刀光矛影,掩映生辉,高空下望,分外清晰,都是两个执旗的为首,突然出现,步伐整齐,转瞬布满全庄,无处无有,一队接一队,错纵交互,往来如梭,前呼后应,笑语相答,恰似胜兵回营,各归原地,俄顷之间已散了个干干净净,只有少数三两人出没林屋之后。
等湘玄飞上峰崖出了险地,喘息方定,遥望庄中,业已人家饭熟,炊烟四起,依然回了桃源本色。经此一役,湘玄佩服了个五体投地,知道庄中能人甚多,实非易侮,把平日骄矜之念减去大半,佩服已极。自己虽然大意,总还没有落网陷身,出乖露丑,真乃幸事,水也没有在惶急中泼出。时已太晚,老父必不放心,未便再延,忙和左才行法赶行。沿途寻水绕越,路走得虽多,实际相隔不过二百多里的山路。空中御风飞行,直达更要近却小半途程,约有一个多时辰便即赶到。以为半翁、太冲必在愁急,人舟一看,太冲已将饭菜做好,静等二人回来同用。知道半翁因《易》理精微,能泄天地之秘,不遇险急,从不轻于占卜,日前那等思家心切,劝他占卜,俱因守着乃师平日之戒,宁愿时日阻滞,不肯占卜。今日必是久候自己不归,恐有失闪,卜了一卦。恐知就里,心中怀着鬼胎,一探话因,却又没有,看他和老父安闲神态,好生奇怪,忍不住问道:“你见我去这久,不放心吧?”
半翁先问水寻到也未,然后笑答道:“你二人去了一天,下午未回。我正和岳父谈起悬念,忽接陶真人飞剑传书,说了两件事儿。第一是命我回家以后,学道之余勤研《易》理,只是不可轻卜。日内即可到达,现时有人生病,附着三丸灵丹,抵家一服即愈。那道灵符须要缴还,用火一烧,自会飞回等语。第二件却是几句不相干的话,到家再说。并说你今日回来时晚,并无凶险。”湘玄心急,忙问:“是什不相干活?这时为何不说?”半翁脸上一红,没有答出。太冲见状,朝湘玄微瞪了一眼。湘玄会意,知于自身婚事有关,也不禁脸上通红,头偏一旁,用别的话支吾过去。太冲便问:“从何处取得水来?”湘玄便抢答取水如何困难,直寻出老远未见,后反因失望归来,在途中深草中发现水源甚长,又有陶真人预示,想必离家近了,粉饰多辞,说了一遍。湘玄不惯说诳,口角时有笑容,左才又不发言,借着端饭避开,半翁料知必有奇遇,因适才仙人传书,第二件便是说半翁根行太差,异日即有成就,也半仗佳儿之力,回山之后,务须完姻,不可遽萌世外之想。并说当日湘玄途有奇遇,巧食异果,回来必定隐而不说,不到生子第五年上不可向她盘问,尤不可告以所服乃是灵药,以免心有存念,误了佳儿,因此不再盘谙。
湘玄因半翁说起山中礼法仍同前古,m司误中花毒昏卧树下多时,事前既是胡思乱想,必有许多丑态,救自己的又是个男子,惟恐半翁多心,不特自己决不肯说,还恐左才泄露,再三叮嘱;至于飞渡平湖一节,不过想使半翁惊奇取笑罢了,见半翁全未盘诘,心中甚是得意,饭后故约半翁岸上玩月,匀出空子,使左才将明早可在平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