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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菜市挑新鲜食材,比伙计还勤快。谁不知道您二位……哎呀,奴婢不说啦!”
阮凝玉脸一红,抬手佯打:“再胡说,罚你去扫茅房!”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脚步声。
谢凌推门而入,肩上扛着一口大铜锅,额角沁汗,衣襟微敞。他将锅放下,喘了口气:“灶房要用的,铁匠铺刚打好。”
阮凝玉瞪他:“这不是粗人力气活吗?你堂堂尚书左仆射,何必亲自动手?”
“我不放心别人做。”他理所当然地说,“这锅要是漏水,影响汤底味道,你的招牌面就砸了。”
阮凝玉一时语塞,心里却软成一片。
她转身进屋取帕子,递给他:“擦擦汗吧。”
谢凌接过,却不急着擦,反倒盯着她瞧:“你今天心情很好。”
“当然。”她扬眉,“眼看梦想一点一点变成现实,怎能不好?”
“那……”他忽然压低声音,靠近她耳边,“今晚愿不愿意试试‘下次’?”
阮凝玉猛地后退一步,耳尖通红:“你还敢提!那天的事还没跟你算账!”
“哪件事?”谢凌故意装傻,“是你趁我不备偷亲我一下,还是我抱着你不撒手惹你生气?”
“你??!”她气得说不出话,抬脚就想踹,却被他敏捷地躲开。
“掌柜的!”门外突然传来喊声,“有人送来一块匾额!”
二人转头望去,只见两名壮汉抬着一块红绸覆盖的木匾,身后跟着一位老木匠。
“这是?”阮凝玉疑惑。
老木匠恭敬行礼:“昨夜有人连夜来订制的,说是要送给归晚楼开业之礼。不留名,只说了八个字??‘山河无恙,不负初心’。”
阮凝玉心头一震。
那字迹,竟与梦中慕容深写给她的一模一样。
她颤抖着手掀开红绸,果然见匾额上龙飞凤舞写着那八字箴言,笔锋苍劲,力透木背。
谢凌察觉她脸色突变,立即上前扶住她手臂:“怎么了?”
“这字……”她喃喃,“是他写的。”
“谁?”谢凌声音骤冷。
“慕容深。”她抬头看他,眼中含泪,“我知道他已经死了,我也知道这只是巧合……可这字迹,太像了,像到让我以为他还活着。”
谢凌沉默良久,终是将她揽入怀中:“或许,是他留给你最后的祝福。”
阮凝玉靠在他胸前,泪水无声滑落。
她终于明白,有些人注定只能陪一段路,而另一些人,才会陪你走到终点。
当晚,归晚楼点起第一盏灯笼。
暖黄的光晕映照在新漆的门楣上,照见“归晚楼”三个遒劲大字,也照亮了门前石阶上的两个人影。
谢凌牵着她的手,站在灯火之下。
“明天就要开业了。”她说。
“嗯。”
“你会来吃第一碗面吗?”
“不止一碗。”他微笑,“我要天天来,吃到你嫌我烦为止。”
阮凝玉轻笑:“那你得排队。”
“排多久都愿意。”他凝视她,“就像等你的心,我已经排了太久。”
夜风轻拂,檐角铜铃叮咚作响。
远处山峦静默,星河璀璨。
而在京城深处,紫袍男子再次展开一封密信,瞳孔骤缩。
“归晚楼匾额出自何处?”他厉声问跪地探子。
“属下……查不到。那木匠今晨被人发现昏睡在家,醒来后全然不记得昨夜之事,只说有个蒙面人付了重金,让他务必准时送达。”
紫袍男子冷笑:“果然是他。”
他缓缓起身,走向密室,推开暗格,取出一幅泛黄画卷。
画中女子素衣立于梅树之下,回眸一笑,风华绝代。
下方题字:“南枝早发,春意先知。”
落款??慕容深。
“你以为死后就能护住她?”他指尖划过画上女子面容,声音阴冷,“只要我还活着一日,阮凝玉就永远逃不开这场局。”
与此同时,归晚楼后院,阮凝玉正在整理橱柜,忽觉一阵寒意袭来。
她回头,只见窗棂微动,似有人影一闪而过。
她疾步上前推开窗,却只看见空荡庭院,月光如霜。
“谁?”她低声问。
无人应答。
但她清楚地听见,风中仿佛有一声极轻的叹息。
第二天清晨,归晚楼正式开张。
第一锅汤熬了整整一夜,香气弥漫整条街巷。百姓争相前来,只为尝一口传说中的“归乡面”。
阮凝玉亲自掌勺,谢凌则坐在角落桌旁,捧着一本书,实则目光从未离开她半刻。
忽然,门口帘栊一掀,一名布衣老者拄杖而入,须发皆白,眼神却清明如泉。
他环顾四周,最终落在那块匾额上,久久不动。
“老人家,请坐。”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