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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合,便将两头堵住。
三人心有急事,虽想分说,一则少年气盛,只柳春人较和平,丁、梁二人,一个是艺高胆大,向未吃亏,一个是身怀绝技,初出茅庐,又见来势蛮横,恃众逞强,未免有气。丁良先把手一摆,一同闪向路侧空旷之处,然后含笑上前说道:“我弟兄入山寻人,雾中迷路,误走此地,适才发现,正往回走,没碍你们的事,拦路作什!休看你们人多势众,我弟兄也不是好欺的,不过此时有事,无什闲暇。真要讲打,另约时地,我三人准定奉陪就是。”来人中为首的是个胖子,先听三人入山迷路,并非有意来此,又正回走,神态已较缓和,及听到未两句不禁怒起,喝道:“我这里一向不许外人来此窥探,念你事出无知,只肯认错,本可放走。既说大话,又推有事想溜,没那么容易!我看你们年纪虽轻,手脚似还滑溜,想必身后还有师长。你没我们人多,我只派三人,与你一对一。打得过放你过去,否则便留下一人作押,好践约会。连你师长大人一同搬来,决个胜负便了。”话未说完,丁、梁二人全被激怒,同喝:“你既蛮横无理,不值与你多说,只说话算好了!”胖子也是骄敌,又在坡下,闻警赶上,只觉三人脚底滑溜,似个会家,没看出深浅,以为小小年纪能有多大本领,一时大意。再见对方词色甚做,怒火一旺,也未思索,想把三人擒住,问出身后的人,自己还不屑上前,口喝:“你们只上三人,看这小贼有什么来历本领,敢来这里撒野!”丁良平时本极灵警,也为心有急事,忙着将人打倒上路,知道当地离穿云顶尚远,天山地域广大,内中隐居的英杰与五老和诸师长相识、门人决不如此蛮野,当地离冷魂峪较近,恐是敌党,互问来历,难免泄机,连姓名也未问便动了手。柳春先想正事要紧,所带飞行甲马,又与上次随陆萍回山时不同,可以随心进止,如若乘机溜去,决追不上,一进冷魂峪立可无事,心正寻思如何示意溜去,丁、梁二人已然上前,只得随同动手……
三人为了方便和免主人误会,所带全是随身密藏的软兵器,胖子见状才知不是易与,无如人已派出。说不上不算来内中一个壮汉,先吃丁良一练子架缠倒。丁良也不伤人,往侧一纵笑道:“你们已然败了一个,再看别位的吧。”胖子正在急恼不得,偏巧四明对敌的是个能手,少年好胜,急于脱身,见丁良先胜,不耐久战,右手长春藤一缠对方蛇矛,乘着敌人撤矛还攻,卖个破绽,一个“怪蟒翻身”,腰间三指箭早到了手中,二次扬藤往敌人打去。对方早看出他身法轻灵,所用兵器能刚能柔,通体像根酒杯粗细的山藤,只梢头上有一精光耀眼长约三寸的金笔尖,解数精奇,早就想要破他,一见当头打到,正合心意,忙将手中矛用足全力一拨,藤梢荡向一旁,跟手一紧蛇矛,“金龙点头”,照准咽喉便刺,不料上了大当。四明这一下原是虚招,早料敌人有此一手,一见矛到,两足丁字形立地不动,身子一矮,往右一偏,左手三指箭就势反手打出。此是四明练就绝技,形如竹著,百发百中,未发时紧贴手腕之间,隐藏极巧,不易看出,又当双方动手正急之际,敌人事前毫未觉察,一下打中在持矛的手腕上,虽仗皮衣厚实,四明手下留情,未用大力,也是不轻,猛觉骨痛欲裂,矛便把握不住。同时四明右手长藤,也随着翻折之势,往下三路扫到,缠向腿上,只一抖,当时矛飞人倒,不能再打。四明也和丁良一样,不再下手,直喊:“柳兄快将这人打发好走!”胖子自更难堪,余党也各忿极,又见四明暗器伤人,不由恼羞成怒,乘机怒喝:“大胆小狗敢放冷箭,今日想逃出回雁岭去,真是做梦!”说罢一摆手中刀,照准四明迎头便斫,余人也一拥齐上。
丁、梁二人,方自笑骂:“无耻毛贼,说话不算,再动手,我们便不留情了!”柳春本意不想伤人,一见丁、梁二人得胜,敌人食言反脸,正想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打了出去。及听未句,忽想起大漠庄所遇姓史幼童,别时曾有回雁岭相访之言,此人已是剑仙一流,如是他家徒党,一经成仇,便是大害,忙喝:“诸位兄台且慢动手,我们是来寻黄眼睛小爷史二先生的。”说时已听破空之声起自山半,正往当地飞落。胖子和诸壮汉面上均现喜容,声势越猛,正在乱骂“小贼小狗死在眼前”,闻言全都纵出圈外。丁、梁二人本不想打,也自停手。胖子戟指喝问:“你们真是寻访小爷的么?如何相识,先怎不说?”柳春拱手道:“我们雾中迷路,身有要事,只图上路,没想动手。诸位再三相迫,出于无奈,后听兄台说起回雁岭,方始想起。我和史二先生,只在大漠庄见过一面,论我本领,怎配和他相交?因见他飞仙剑侠一流人物,十分仰慕。承他不弃,别时曾约来访,并允遇事相助。我这人心口如一,今日实是另有要事,并非专为寻他。因兄台提起前言,惟恐双方无心失和,故将他大名提出。请看二先生情面,先放我们走去,等拜见过二先生,再行登门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