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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呢。你到底去不去啊？这次举办挺大的，你真不去看看？”
他已经决定放弃了，让顾应迟去cos现场，好像确实不像他的作风。
“去。”顾应迟沉默片刻，倏然说。
苏跌都准备离开了，陡然听到这个“去”，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微微一愣，看向顾应迟，把头发撩向耳后，惊愕道：“你刚刚是不是说了去？我没听错吧？”
他在这里和顾应迟啰嗦了三个小时，嘴皮子都快磨破了，顾应迟这人就是无动于衷，始终都是一个回答：不去。
现在突然答应了？
顾应迟没有理他，只是打开文件，“你没听错，出去吧。”
“你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了？不管了，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去吧。”苏跌说，“我坐我车去，也不用让何成跟着了。”
“你自己去。”顾应迟签下自己的名字，合上文件，神色淡淡，“我有人一起去。”
苏跌：“……？”
紧接着，他八卦的大吼声响彻整个办公室：“你有人一起去？谁？女朋友？我去，你不厚道啊，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了不跟我说。把我撇开独自让我当单身狗了，到底是谁拐了你！”
“不是，”顾应迟被他吵得头疼，揉了揉太阳穴，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神色略微凉薄，“误会了。”
“解释就是掩饰。”看他那表情，苏跌立刻不再乱叫，一锤掌心，压低了嗓音道：“我得和你一起去，看看是谁能让你改变主意。”
他认识顾应迟这么久，从来没见过有人能改变他的决定。
这是第一次。
“车子坐不下。”顾应迟站起身，面目表情道：“你自己一个人去。何成，进来送苏总离开。”
门外站着的何成推门而进，不用顾应迟再说什么，拉着苏跌往外面走去。
“何成，你来我公司吧，我看上你了。”苏跌也不挣扎，任由何成把他扯出去，冲他眯眼一笑，“别跟着老顾了，他这人太无聊了，跟着我多好啊。”
“不了，顾总挺好。”何成无动于衷。
“为什么？我哪里不去顾应迟好吗？”
何成低头，认真地说，“苏总您太多话了，我怕我去了耳朵不保。”
苏跌：“……”
忍住，不能骂脏话。
＊
宋沅额头上的疤已经淡到几乎看不见了，但因为皮肤太光滑白皙的原因，即使很淡也很明显。他将刘海放下来，把微卷乱的头发整理好，拿上书包、邀请函、以及官方给刻了名字的胸牌出了门。
顾应迟的车子在楼下等着。
顾玉河坐在副驾驶，何成坐在驾驶位，宋沅刚下来，顾玉河就趴在车窗上，对宋沅咧嘴一笑，“下午好宋沅！”
“下午好。”宋沅回了一句，打开后车门，看见顾应迟坐在里面，闭着眼，脸上没多少表情，双腿微微交叠，姿态显得慵懒散漫时微微一怔，几秒钟后坐在他身边，关上车门。
“宋沅，你作业写完了吗？”顾玉河感觉到宋沅的变化，心里诧异完扭头，冲他挤眉弄眼，嘿嘿笑道：“借我看看。”
宋沅：“还没有动。”
顾玉河：“写完了一定要让我看看！我们可以一起探讨探讨作业。”
顾应迟突然睁眼，看向宋沅。
他眼眸深邃暗沉，盯着人时总让人觉得无论在心里想什么，都会在他目光下暴露无遗。
宋沅心脏莫名一紧，面上没多少表情，正想开口，顾应迟却微微凑近他，抬起手朝他靠近。
原本微微提起来的心在看见顾应迟拉着安全带扣上后反应过来，坠回原位。
他忘记系安全带了。
两人离得很近，几乎都快靠在一起。顾应迟皮肤很好，没有一丝毛孔，脸上线条冷硬，没什么表情，显得冷漠凉薄。
宋沅收回目光，轻声开口：“谢谢”。
顾应迟退回原位，看向何成，并没多说什么，“开车。”
＊
车子一路行驶，顾玉河坐在副驾驶上睡着了，后来不知道梦见了什么，一边摆着手一边嚷嚷着快跑，到最后总算安静了下来。
宋沅也有些昏昏欲睡，不知何时睡了过去，随着车子颠簸，身体无意识地歪向一边。
肩膀一沉，顾应迟微微偏头，看着宋沅精致白皙的侧脸，在他快要滑下去的时候，伸手托住他的侧脸，将他往上挪了下。
宋沅皱着眉，似做了噩梦，紧抿着唇，并没有醒。
从顾应迟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宋沅衣领倾斜，白皙的脖颈与漂亮凸出的锁骨完全露出。
顾应迟蹙起眉头，抬手迅速将宋沅的衣服扶正，而后收回目光，看向何成，“音乐关了。”
何成立刻把音乐关了，车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