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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说，一边偷看宋沅反应，想根据他反应看看他和顾应迟是什么关系。
但宋沅脸上没什么表情。
顾玉河有些失望。
外面确实没有出租车，宋沅同意了一起去学校。
两人坐上车，顾玉河扭捏道：“我八卦一下，你在宋家是不是过得不怎么样？那个宋尧是不是欺负你啊。”
“还好。”
“你爸妈是不是对你很不好？”
“还好。”
“你和我叔叔关系很好吗？”
“不好。”
不好？看起来完全不像啊。
看宋沅侧着脸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样子，顾玉河挠挠头，第一次见到宋沅这样性格人。
不对，他叔叔也是一个。
好像对什么都不在乎，在哪里也无所谓，别人对他抱有什么想法，对他说什么，更是没任何反应。
冷淡到像个机器，仿佛没有感情设定。
“停车。”宋沅突然叫了停。
车子停下，顾玉河看了眼外面银行，“你要去银行做什么？”
“我有事要处理，谢谢你。”宋沅下车，轻声道谢完关上车门。
他脸色还很苍白，眉目间带着清楚病态，顾玉河犹豫了会，道：“那你小心一些，有什么不舒服立刻去医院。你也可以给我打电话……”
他想起来宋沅似乎没手机，止住了话，“你注意一下。”
顾玉河让司机开车离开，拿出手机给顾应迟发了一条消息，“叔叔，宋沅离开了。”
宋沅走进银行，用自助机办了一张银行卡，才返回学校。
＊
顾应迟回到家时候，房间已经没人了，桌上准备好药已经被喝掉，杯子下面压着一张纸条。
顾应迟打开纸条，漂亮字映入眼帘。
“谢谢，已清，戒指下次还你。”
顾应迟目光落在已清两个字上，许久没有动一下。
从长明村离开时，他让李倩给宋沅带了一些话，让宋沅联系他。
但宋沅没有联系，现在他说已清，很明显是想和他划清界限。
脑海里浮现宋沅那双漠然平静黑眸，顾应迟将纸条折好放入口袋，开车去了医院。
“最近还会做那种奇怪梦吗？”心理医生打开记录册，问了句。
“少了。”
“脸越来越清晰了？”
“有了大概轮廓。”顾应迟躺在椅子上，揉着眉心，房间里舒缓音乐让他大脑里那根紧绷着弦微微松了一些。
心理医生叹口气，“你要让自己放松下来，那个对你抱有敌意人已经解决了不是吗？”
“是。”顾应迟淡声道。
他连续一年做着同样梦。
梦里少年每次转身看着他，脸都是模糊，就这么一个场景，重复了几百次。
最近梦，那少年脸有了轮廓，顾应迟觉得很熟悉，但想不起来熟悉感从何而来。w,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