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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各个都是佼佼者呢。
“贵人也美,无需现下来高捧我,倒让我自惭形秽,不知如何是好了。”我与她们开着玩笑,心中却冷然。
再如何,我不过只是以容貌获君心罢了。何必人人都来提醒我,让我自觉难堪呢?
“嫔妾哪敢呢?娘娘容光,是众人皆知的。嫔妾可不敢胡言。”她笑起来很美,特别是那一双眼睛,明眸皓齿很有灵气。
“娘娘着实是长得美。”上官贵人也是一脸温婉的笑容,就像是春水一汪,在微风中透出碧绿的颜色。
我听着心里高兴,皇后也倦怠了,理一理衣襟,曼声道:“今日便这样罢,都散了回宫去凉快着罢。”
我起身漫漫道:“臣妾告退。”
方才走出凤仪宫不远,挽晴便上前同我一起漫步走着。她道:“许久不见姐姐了,如今可还安好?”
我感念宫中人心多变,世事周折,此番难得有人问安,我便似感概道:“自然是安好的。妹妹近来在承乾宫居住可还习惯?”
“一切都好,承乾宫主位空缺,另一个湘贵人又是好说话的,因此没有受什么委屈。”她笑意盈盈,我却仿若看到了我们从前的模样。那个时候,咱们都还是小孩子心性,玩得那样好那样开,如今,却都变了。
林府锦瑟台一切如旧,却是物是人非。当初的几个女孩儿,一个入宫无心,一个天涯作别,一个弃爱丢情,一个不谙世事。究竟是怎么了?世间不如意十之八九,能与人言说不过十之三四罢了。
“那样便好了,你正当华年,前程似锦。姐姐不能给你什么,但是只要是对你好的,我便会尽力答允你。”
她一笑,鬓发边的玉翅颤颤:“如今,年姐姐也入宫来了,咱们大约还能和从前一样。”
我笑容僵着,不知如何向她解释。与其说出来让她烦心,又要困扰在我们二人之间选边站,倒不如缄默。
说着,便告知于她宫中还有其他琐事,因此不便再逗留。
我即便是三缄其口,那又能够如何呢?
或许我再如何缄默再如何沉寂,都逃不过宿命的翻云覆雨手。
方才回到碧凰宫,景宜宫的纪贵人便来问安。我疲于应对,因此也只是淡淡。
她倒是不以为意:“娘娘不喜欢嫔妾在侧么?”
我笑笑:“哪里,不过是宫中常日里无所事事,烦闷了而已。”
她低首含着笑容,如一朵初开的白玉兰,纯白无瑕,容貌倾国。是了,年轻的时候,谁不是容貌倾城倾国呢?只是,朱颜辞镜也是难免的。
若是我如今的恩宠不过得幸于我的容貌的话,那么等我红颜迟暮之时,这份恩宠也会随之消失殆尽的。我暗自摇摇头,自古君恩如水,失宠是早晚的事。
“娘娘素日里喜爱诗词,倒是雅致得很。”她环视四周,富丽堂皇下还有着许多风趣至极的物什。
当初赠与温姐姐的那幅《墨梅图》已然挂在了我的殿中,也算是我尽一尽哀思。她生前我不能为她做些什么,死后也总该要有人记着她的生辰她的忌日。
转眼瞧见一幅画,上头题词:“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我黯然,我这一生,大约也是只关乎风月,无关情长罢。
一场红颜薄命,一段风花雪月,于我是早已注定的事情了。
忽而想起柳永来,那位白衣卿相,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当真是悲哀。众人皆知,扬州虽好不是久恋之家,也难为他心事重重却也是不枉此生。
我嘴角渐渐衔起一个笑容,似一朵花开出永恒的盛世。带着缱绻,也带着悲哀。
“谈不上什么雅致,不过是俗人,难免沾染人世俗气罢了。”我脸上仍旧带着笑容,得体又是温柔。
“娘娘过谦了呢。”她随意走动,水葱似的手指轻轻抚过那些图画,“碧凰宫真是个好地方呢,娘娘果真最得圣心。”
“哪能呢,不过是得幸罢了。”我扑哧一笑,“可别说皇上皇后不疼你们,可不是差了内务府好好拟定封号了么?可见对你们五人有多重视了。”
外头是那样的绿意盎然,细碎的翠意,笼着洋洋洒洒的粉红一色。芭蕉叶格外翠绿,像是要滴出水似的一抹,映着乌木雕花的窗棱,格外舒心。我看着这样温柔青翠的景色,心里也是温柔得要滴出水来了。
“再如何,也比不得娘娘圣宠。”她微一福礼,“嫔妾在此提前恭祝娘娘芳辰。”
我笑吟吟地拉起她,格外看重她。这样的女子,是有极好的家教的,又是这样聪慧,想来前途是不可限量的呢。
挽晴灵慧,但是终究不如另四人长得美,在里头也不甚引人注目。而年念芊则是与我生了嫌隙,此人也不宜重用。
另外上官琳琅我还摸不清她的底细,也不知她是个怎样的人,因此也不敢贸然。
假若我没有必胜的把握,那我便不会轻易出手,以免自毁长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