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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了,那是不是意味着我们没办法再找到机油——只能放弃飞机了?”
“如果按照最坏的情况来想,是这样。”安怀道:“不过一般来说,还有一个地方可以找到机油。”
江意下意识问:“哪里?”
一道风卷过来,将铺在地上的地图吹歪了几分,谢远野手疾眼快地拽回来,黑色油性大头笔在大圈之外的一处画了道圈,停下来地那一刻,谢远野冷漠的声音随之而出:
“机场。”
“但目前的问题是,我们不知道这个机场的具体情况,如果那里头挤满了丧尸,我们别说机油了,估计门进不进得去还是个问题。”
周鸣御吸溜完最后一口面,又咕嘟咕嘟连喝好几口汤,才说:“还有最严重的一个问题——这几天被用来当电梯使的直升机,油马上见底了,我估测最多只能再进行一个来回。”
方数登时心头一紧:“那要是找不到,一个来回我们岂不是只能被困在这儿了?”
周鸣御道:“没错,再一个来回,我们只能搁这儿原地用大头笔画SOS,然后找找信号,看看能不能等到总部或者其他基地发现我们。”
“不过根据你们之前那个半路导航出问题的情况看,我们被饿死在这儿的概率应该远远大于被发现。”安怀慢条斯理地夹起仅有的两根青菜之一送进嘴里,咀嚼两秒后,动作突然一停,“不好意思,有没有垃圾袋?”
谢远野:“…………”
周鸣御满脸同情地看着谢远野,拍了拍他肩膀:“兄弟,不一定是你煮的烂,也可能是那个自热米饭里的菜实在太难吃了——虽然一般来说青菜这玩意儿清汤滚还是下火锅味道都那样,再难吃也不会到难以下咽的程度。”
谢远野憋得额角青筋凸起,直接把肩膀上的手一甩,语气冻得快掉冰碴子:“……滚。”
周鸣御小声冲方数道:“看看,恼羞成怒了。”
方数也小声地叹了口气:“好可怜的安哥。”
谢远野:“………………”
迟早要把这俩货打包了从这儿丢下去跟楼底丧尸作伴,谢远野面无表情地想。
好可怜的安哥吐完难以下咽的青菜后,便把手里还剩一半的面放在地上,继续道:“除此之外还有个办法。”
周鸣御:“什么?”
“赌一把,在防止找不到机油又被困在这儿的最坏情况发生,最后一次所有人一起下去,一起去机场,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在那边直接撬一架飞机走,不用回来。”
安怀道:“如果没有飞机也没有机油,那么只能想办法换个机场再找机油——这小破地方还有第二个机场么?”
谢远野俨然已经仔细研究过地图,看都不看一眼就答:“没有,再想去只能去隔壁省,保守估计应该有一千多公里。”
安怀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那也还成,轮流三班倒的开车,快的话最多一天就能到。”
周鸣御蹙眉道:“但是这样的话,就等于直接放弃这架直升机,直接把目标转移到那个机场有没有可以用的飞机了。”
安怀往后一靠,单手支撑着身体,盘着的长腿曲起踩地,一手懒洋洋地搁在膝盖上,微微偏头去看谢远野:“这就得看你们接下来准备去哪里了——谢老大?”
安怀喊谢远野的方式奇多,但基本还是有规律的。私下调戏、调侃谢远野的时候叫谢哥哥,跟别人说话谈起谢远野的时候就喊谢队,情况紧急危机——例如在研究所里,接二连三地让谢远野丢下他自己走的时候,就喊全名。
然而就是现在这种,与所有人一起讨论正事儿的时候,则又变成了谢老大。
明明看似漫不经心,毫无分寸感的人,却又在这种细节态度上划分的格外清楚,乍一看好像什么时候都是一个模子,但实际上,正式与私下时对人的态度与距离感,又捏地极其精准。
活像当空被拆分成两半不同的模样,一半严肃认真,一半是玩世不恭。
谢远野目光浅淡地从安怀脸上轻轻扫过,沉默片刻,才终于收回视线,开口:
“目前首要任务是,我必须回一趟总基地,将抗体血清还未研究出来这件事往上报——按照目前天气观察,这天应该最少还能保持一天的晴朗状态,或者不到一天。总之以防万一,下午我和老周会再去楼下超市一趟搜罗物资,刚刚我们回来的时候在楼下停了一辆吉普和一辆越野,油已经加满了,丧尸夜里行动能力不如白天,所以我们最好是晚上走。”
他顿了顿,沉声道:“往机场出发——你们最好做好随时舍弃飞机,前往下一个机场的心理准备。”
一顿饭边吃边讨论,等结束后安怀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