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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即便他们下了这么大的本钱,最后法院判你无罪或是缓刑的可能性依旧很大。他们做这一切,难道就为了让你在看守所待上几个月?”
“这一切是令人费解。”方玉斌说。
“所以,”蒋若冰说,“我决定暂时演场戏,探一探这帮人的底牌,看一看他们背后究竟有什么阴谋。打你进去之后,我对燕飞更加殷勤,希望能消除他的戒心。”
“燕飞不会这么容易上当。”方玉斌铁口直断。
“说得没错!”蒋若冰说,“燕飞也是老江湖,哪能这么轻易上钩?他对我的戒备始终很强,探不出一点消息。而且我冷眼旁观,不仅是我,就连袁瑞朗对许多事也未必清楚。”
“这么说,你的戏演砸了。”方玉斌说。
“可以这么说吧。”蒋若冰说,“但好些事,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
我的确没能从燕飞那里套出些什么,但人家最后主动送上门来了。最近一段时间,我发觉由燕飞牵线搭桥,有大笔资金从亿家路过。无论他如何提防,毕竟我才是亿家的总裁,这种事瞒不过我的眼睛。”
“大笔资金?是洗钱吗?”方玉斌问。
蒋若冰说:“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总之属于灰色地带。”
“也不对呀。”方玉斌摇头说,“总不至于说费云鹏处心积虑搞掉我,就为了掌控亿家,获得一条洗钱通道。像他这种人,想洗钱有的是办法。”
“这些洗钱的公司,都是什么背景?”方玉斌追问道。
“等会儿再说,没看我正忙着。”汽车已驶入市区,路上拥堵得厉害,蒋若冰手脚忙个不停,操控着汽车屡屡插队、超车。
方玉斌瞅了蒋若冰一眼,说:“看你手忙脚乱的样子,驾驶技术也就一般般。可你又喜欢插队,一点马路公德也没有。”
“习惯了,改不了。我就喜欢挤到别人前面去。”蒋若冰回道。
驶过拥堵路段,轿车在一家餐馆前停下,蒋若冰熄灭发动机,打开车门:“到了,下车吧。”
方玉斌下车一看,问:“怎么选这里?”
“跟你当初的想法一样,咱们从哪里开始,就在哪里结束。”蒋若冰说道。
这家餐馆,毗邻复旦旧书店,正是两人第一次吃饭的地方。最后也是在这里,方玉斌向蒋若冰摊牌,提出罢免她的职务。落座后,蒋若冰点了几样菜,又把菜单递给方玉斌。
方玉斌摆了摆手:“我随便。牢饭吃久了,外面什么都香。”
“好吧,反正你心思也不在这上面。”蒋若冰吩咐服务员上菜,接着说,“刚才你问到这些公司的背景,我这么跟你说吧:水深莫测。把钱投到亿家的,还有从亿家资金池里把钱拿走的,都是新成立的公司。我暗地里调查过这些公司,除了整日把钱倒来倒去,就没做过其他生意。从工商资料来看,这些公司的股东也是名不见经传。可以肯定,它们都是为资本运作而成立的壳公司,背后的实际控制者另有其人。”
“这不算什么有价值的信息。”方玉斌说。
“别着急,好戏在后头!”蒋若冰说,“这些公司的实际控制者虽然不得而知,但它们无一例外与海丰银行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甚至有几家企业,还是海丰银行的小股东。另外,最近亿家与海丰银行的合作忽然多起来,由海丰银行信用兜底,亿家给数家企业拆迁了大笔资金。”
“海丰银行……”方玉斌眉头紧锁,喃喃自语,接着从包里掏出一根烟。
“给我一支。”蒋若冰说。
方玉斌愣了一下,说道:“你不是不抽烟吗?”
蒋若冰耸了耸肩说:“这段时间精神压力太大,之前跟你斗,接着又和燕飞周旋,偶尔也会抽几支。”
蒋若冰点上烟,吸了一口,却剧烈地咳嗽起来。“这什么烟,味道这么呛,我抽不惯。”她把烟头掐灭,说道,“我调查了一下,荣鼎正是海丰银行的大股东。如今的董事长黄文灿,也是得益于费云鹏的鼎力支持才上位的。而且在你被捕的同一天,苏浩被罢免了海丰银行行长职务。”
“还有一件事。”蒋若冰说,“最近,伍俊桐频繁来上海与燕飞碰面。有一回,我在亿家楼下的停车场,看见燕飞与伍俊桐一块儿驾车出去。晚上,我给伍俊桐打电话,他却说自己在北京。以往伍俊桐来上海,老爱联系我,弄得我不胜其烦,如今却变成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
“伍俊桐不在滨海待着,老往上海跑干吗?”方玉斌若有所思地说。
“滨海?你说的可是老皇历。”蒋若冰说,“这也难怪,洞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你进去的这段时间,变化可大着呢。伍俊桐已经辞职,既没在千城上班,更没回荣鼎。我问他去哪儿高就,他也不肯说。”
方玉斌的大脑飞速运转起来。海丰银行、荣鼎,费云鹏、黄文灿、燕飞、伍俊桐,这些人与事凑到一起,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