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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三十八分。
巡捕房。
“什么?你确定消息是真的?”
“好,好,我知道了。”马探长“啪”的一声盖下重重的话筒,披起刚脱下不久的军装,口中低声咒骂着,“妈的,这群兔崽子,尽耍心眼儿,现在竟然玩得这么大了,真不把巡捕房放在眼中……”
“呼,呼”警哨如鬼叫般响起,嘹亮而尖锐的声音吵醒了在值班的,在休息室休息的所有警员。
“大家听着,现在实行紧急行动,我接到密报,有人公然私运军火,在中兴码头卸货。现在我们要到中兴码头去捉人,限十分钟内,所有人都穿好衣服,收拾好装备在门口集合。”马探长按住喇叭,大巡捕房内传播着命令。
大地完全黑暗起来,在这没有月亮没有星光的夜里,许多为生活劳苦了一天的的平凡人们早已睡下,为明天的艰苦生活而贮蓄体力,努力拼搏。
这些人永远都不会知道有一幕牵扯到大都市所有帮派的戏剧即将上演。
这一充满暴力与血腥的戏剧即将拉开帷幕,而且所有参戏的演员都全部已经就位,剩下观看的观众也找准了位置,准备观赏这幕血淋淋的撕杀。
只是没有人知道,这场戏到最后,谁才是当中真正的赢家,也许连那个计划这一切的人,都没有想到那个戏剧性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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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零六分。
平静的漠扬江面忽然扬起了大浪,北风也变得猛烈,浪乘风势,不断抛簸着其怀中的大大小小船只,它似乎生起气来了,想玩弄哪只船就玩弄哪只船。
一只高如两三层楼的巨大货轮,正吃力地朝着行驶着,面对越来越大的河浪,它全然不惊,安然无恙,如履平地般。
船上的水手们都已经睡下,只剩巡逻的和开船的。
就算在辽无人烟的宽大江面上,这些巡逻的水手都不敢有丝毫大意之心,因为他们都明白船上这批货的重要性,那是不能有丝毫错误的,否则祸将不远矣。
一箱箱货物全都用钉子钉好,固定在船身上,上面用一层层黑色粗大的幔步遮盖住,看起来已经万无一失了,就算遇上风浪,这种船身在漠扬江上,还是平稳得很,根本不担心翻侧的问题。
“喂,还有咸菜不,给我两根。”船尾上,两个巡逻的水手挤在一起聊天,打发这沉闷的时间。
“想吃自己买去,这包我还要留着剩下的时间吃呢,都不够了。”另一个回应着他。
“得了你,就两根咸菜,见过吝啬的,还没见过像你这么吝啬的。”
“我怎么了,你不吝啬,你给我两根?”
这些常年在船上劳苦的水手们,就连几根咸菜都吃不上,有时候碰上时节不好,不说咸菜了,就连菜根都要不到,从这些侧面也看得出海上行船的艰苦。
蔬菜、水果,等等这些蔬果食物,在航行远地之时是最为稀缺的,稀缺之物,往往就会变得珍贵。
“唉……走完这趟俺就不干了,回家跟媳妇好好在站得住脚的地上做做小生意,那日子,想必也比现在好。”
“你也不想干了,老实说若不是为了这几十个银元,我也不愿意在站不稳的地方干活,太累人了。”
“嘿嘿,俺媳妇托人给俺来信了,说过年要我回去,咱娃儿已经能说话了,还会叫‘爸妈’呢。”
船舱,驾使船只的水夫已经哈欠连连,他根本就不用操舵,在这片漆黑的漠扬江中,根本就不担心底下有暗礁或前面有渡航的问题,只有捏紧油门,就能直直到达目的地。
无论是行船还是开车,能一踩油门就到目的地的,司机都是哈欠连连,总觉得睡不够似的。
月黑风急,轮船伴随着燥耳的“隆隆”声,慢慢朝前使着。没有人看见,在如此黑暗的江面上,有四五只极小的船只,如乘风破浪般向大船急剧靠拢而去,一下子贴近了船身。
这只巨轮就如一只笨重的大象,根本就没有注意身边的小虫小蚁,船上的手水们也是太疲累,太放心了,也没有正眼看到这些小船只贴近了自己的心窝。
“走完这趟,我也要到逍金窟乐一乐才行,太他妈累了。”船夫操控着舵,打着哈欠在自言自语着。
“不想死就不要出声,保持现状不准动。”船夫还在抱怨着,脖子上突然被架上了一把寒深深的斧头,他脖子都被寒得起鸡皮疙瘩了。
船舱里忽然跳出四五个蒙着面,手持青板斧的大汉。
船夫作声不得,惊恐连连,连牙齿都在打战着。
“去看看那批‘红货’,动作轻些。”有人说话,另外的人蹑手蹑脚向外面走去。
“大爷……大爷饶命,小的只是个舵手,上有老下有小的”船夫打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