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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郭腾飞无声笑了笑。
郭腾飞额头冒汗,从秘书手中接过毛巾,使劲擦了擦脸道:“你这小伙子看起来瘦瘦的,挺有劲儿的!”
其他人闻声笑起来,姜崖不好意思地捏了捏肩膀。
他长得白,但不羸弱。上大学时带游客跑户外线,走得风风火火,抬钢筋这点活儿不算什么。
郭腾飞抬眼看过去,咋说刚才经过金竹村时发现整个村空荡荡的,除了狗叫啥声没有,原来全村人都跑来干活了。
几个小孩一人抱着块儿砖,嬉笑着从人群中穿过,不愧是山里娃,爬山如走平地,健步如飞不喘气。
还有好些个年长者,不论男女,抬沙袋的,搬木头的,扛水泥的,随处可见。
郭腾飞竖起大拇指,夸赞大家积极性好,再听说大家伙宁肯三个月后拿工资也愿意,他不由使劲拍下葛兴国的肩膀,“你们群众工作怎么做得这么扎实?”
葛兴国不居功,把姜崖扯过来让他给郭县长说道说道。
姜崖憋了半天,来了句,“不同意就慢慢磨呗。”
徐洪福气不打一处来,这小子在村民面前能讲三个小时不带喘气的,在领导面前咋这么“羞涩”?他赶紧上前,替属下好好说一通。
郭腾飞听得频频点头。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凡事从老百姓心中所想出发,把事情做到位,把态度摆到处,一点一滴获得大家的信任,短短两三个月让以“懒、烂、难”著称的金竹村变成现在积极主动,帮扶进步的模样。
“姜崖鞋子跑坏了三双,明明是个帅小伙,经常胡子拉碴的,衣服也来不及洗……”徐洪福“一脸嫌弃”道。
姜崖红着脸,小声说:“不帅的。”
葛兴国哈哈笑起来,直接把他的老底揭开,“你母亲来这里有十天了吧。听说提亲的都快把我家老房子的门槛给踩破了。”
姜崖刚来的时候掀起过一轮提亲热,后来大家见他一副要在竹坑乡干一辈子的架势且总被村民骂,又不敢回嘴,好多人便打了退堂鼓,再后来原本如痴人做梦般的蛤、蟆洞景区竟然真的在他的推动下开工建设,万一这事要是成了,未来升官加薪,指日可待,于是乎媒人们又骚动起来,纷纷上门当说客。
只可惜,姜崖的母亲姜春是个与她名字相反的人,并非和煦如春风,反倒有股凌冽的冬日腊梅之意,不论谁上门求亲,唯有六个字回答:我不管,别找我。
姜崖的事自己操心,她现在要做的无非是吃好睡好,把天井里的睡莲养好。
姜崖被调笑得抹不开面子,赶紧引着郭腾飞去宣传栏看一看。
一般工地上总会张贴鸟瞰效果图,以及适当的文字宣传,郭腾飞以为蛤、蟆洞大概也如此,可凑近一看竟全是手绘的。
蛤、蟆石高耸,山林葱葱,金竹村如世外桃源般矗立在视线中央,洞内如水晶宫般的溶洞奇景也被一笔一划犹如相机般画出来,旁边的文字宣传仔细一看墨迹还未干,字字筋骨,笔笔苍劲,而且大小相同,若说是印刷体也没人不同意。
姜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资金有限,我们只能自给自足丰衣足食。”
郭腾飞笑起来,让姜崖快把这位能人叫过来。
他回头跟葛兴国说:“有人说咱们西河县穷如沙漠,闭如鬼城,说我们对不起老祖宗留下来的楚国文化,可现在看来,咱们这里还是辈有能人出啊。”
葛兴国连连点头,大家伙一心只求温饱,哪还有闲工夫搞东搞西。蛤、蟆洞还没建成,姜崖已经拉着他和徐洪福在讨论开发古街的事情,还说要在多少年没人用快要坍塌的戏台上搞什么山歌赛?!
山歌?不就是大家伙没事干喊两嗓子的东西,游客会喜欢看,喜欢听?
姜崖说得两眼放光,非说这是竹坑乡的文化,一定要继承发扬,这不最近几天,葛兴国天天晚上抱着县志研究山歌起源,本来想让朋友帮他找点山歌的磁带听听,结果哪里都找不到。去问姜崖,姜崖笑着说想听山歌还真的要去田间地头听……
安饮水正咬着笔头写对联,等会要在奠基仪式上贴到两旁的树干上。
谁知姜崖急冲冲把他叫过去,抬头一看竟是之前在电视上见过的郭县长。
他双手无措,听郭县长夸他才华决绝,羞得脸都红了。
有人碰了下姬莲花的胳膊,“瞧,你家大哥被县领导召见呢。”
姬莲花早都看到这一幕。昨晚姜崖来她家,和安饮水头对头不知道忙到什么时候,今天一早这幅巨画便出现在工地上。方才大家伙已经狠狠夸赞了一番安饮水,她这颗心正不忿着呢,又被身边人往心上戳了一刀。
“画得好有什么用?乡政府有给他一分钱吗?”姬莲花没好气地说。
话音刚落,却见县领导使劲拍了拍安饮水的肩膀,说这几天省里正在举行农民画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