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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只是不小心进了趟局子，我跟那个暴君整晚都在警察叔叔的陪同下做笔录。”
马原震惊望着他：“你们定的哪儿的破烂小宾馆，还正好被扫黄了？”
云中子：“…………”
他拒绝再跟这名脑洞过大的戏精说话。
高以衡幽幽道：“你听听你的答案，你一颗寂寞了三年的白菜，和来历不明的陌生男子离开后彻夜未归还进了局子，你还觉得是我们想多了吗？”
“这个逻辑是这样的吗？？？”
云中子开始神志不清了。
马原义正言辞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云中子于是知道他们仨今天不会善罢甘休。
他只好把鉴定报告扔桌上，拉过凳子揉着太阳穴坐下，跟他们讲下午的事。
三人听到他遭了鬼物抢劫，慢慢收起调侃的心思，态度也转为正经。
马原表情凝重：“道长，你一个金丹期修士，竟然不会驱鬼？”
云中子觉得很奇怪：“难道你们会？”
穆铎和马原都点头，高以衡虽有迟疑，但也点了头。
“每个学院修道体系不一样，可我记得讲解妖精鬼怪，都是插在大一的通识必修课里的。徐老爷子……当时没跟你讲吗？”
云中子茫然懵逼。
他问：“各学院都讲过？你确定？你们都怎么讲的？”
马原道：“人类从根本上来讲是唯心主义的，所谓的鬼神，与人类社会的科技水平以及对自然的认识密切相关。在过去生产实践尚不发达的情况下，鬼神来源于现有的客观事物，人脑对其进行加工改造，从而产生错误的意识，形成人对客观事物的一种歪曲反应……”
“停！”
云中子听到一半，就开始双目无神，面色灰败。
他让马原打住，转头向高以衡。
“高总，你来讲。”
高以衡道：“鬼的本质仍是数据。鬼上身对于被附身者而言，就是木马植入，入侵者利用系统漏洞侵入主机，然后可以对宿主进行操控。要应对它有两种办法，一是装防火墙，二是杀毒。”
云中子若有所思。
他跟计院的键修们还是比较有共同语言，能顺利理解高总的意思。
鬼的本质仍是数据，也就是说，它是一种信息。
哪种信息呢？
精神意识信息。
精神意识——云中子认真回想了一番，师父还真的跟他讲过这种东西。
师父说：“人是生活在四维时空的三维生物，但人的意识可以存在于更高的维度。”
人死后身体腐败，但精神，或者说灵魂、魂魄、鬼……它如果没有消失，并且切实存在，它岂非可以看做是一种生活存在于更高维度的“生物”？
好，那么假设鬼是一种高维生物。
当它出现在四维时空，会呈现出怎样的状态？
人类无法想象高维的世界，但可以类比低维。
假如此时有一个生活在二维平面世界的人，他观察一个穿过他所在的世界的三维球体。
当球体通过这个平面，平面中的二维观察者将看到前方突然出现一个点，然后点扩大变成圆形，圆形越来越大，与球的直径相等后就开始变小，最后变成点并突然消失。
观察者无法得知这个圆是从何而来，也不知道圆去了哪儿，在他眼中，这个“怪物”突然从他的世界出现，并突然消失，还会自己变大变小。
——这听起来不就很像现实中，一些目睹奇形怪状的鬼怪的描述？
“它们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它们一会儿变成圆球，一会儿又扭曲成长条”……
综上，那么“驱鬼”——就应该是迫使这些高维生物停止对三维世界的具现。
手段包括但不限于攻击破坏它在三维中的信息（杀毒）、使用它能“懂”的交流方式（言灵）等等。
归纳这些手段的共同点——
需要灵力。
也就是说，灵子作为极少数人才能觉察并运用的特殊基本粒子，它本身很可能就是源于高维世界的某一维“属性”。
这样的话，高维生物会对灵力产生反应也就可以理解了。
云中子悟了。
难怪连昭和马原他们都觉得他不会驱鬼是难以置信的事。
原来驱鬼……就是用灵力恐吓或者攻击对方这么简单。
他说：“谢谢，我懂了。”
马原愤愤不平：“爸爸我浪费口舌对你循循诱导，你让我闭嘴；以衡小儿三句话，你就懂了？”
云中子点头：“我确信你们根本是在浪费我珍贵的脑细胞。”
他还以为驱鬼这个问题对于物理人而言会是什么奇异的解，到头来竟如此trivial。
“但你们提醒了我，”云中子摊开教案，在上面记下备注，“这确实是我们物理系通识教育的疏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