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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顿了顿，“我也不想原谅。”
吐字短促，干脆利落，难得显出几分赌气般的稚气来。
喻嘉树看了她一会儿，笑了一声，“挺好的。”
“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你可是转一转柱子，就有人把珍宝双手奉上的公主殿下。”
戚瑶：“……”
这人怎么这么烦人哪。
“所以？”
喻嘉树长指松松抵在下颌上，眉梢挑起，旧事重提。
“他好看，还是我好看？”
怎么还在纠结。
戚瑶张了张嘴，不用思考的答案到了喉咙口，盯着他的眼睛，却耳根发红，说不出来。
片刻后，她移开视线，小声掩饰道，“人家之前好歹也是个顶流。”
意思就是很帅了。
喻嘉树嗤了一声，薄白的眼皮懒懒耷拉着，手肘从桌上拿下来，散漫往
后一靠，淡声道：“行。”
“我是小胖子。”
“……”
刚才杨柔问她，他是不是就是那个从前给她写信的，在照片上站C位的小胖子，他那时没什么反应，戚瑶就以为他没听到。
——原来是搁这儿等着呢！！！
“好心给你拍照片，还把我认成小胖子。”
他没什么情绪地懒懒说着，语调颇有几分被伤透后心灰意冷的感觉。
“就这样吧。”
喻嘉树说着，拿起手机划了两下，垂着眼开始看消息。
其实也没看进去。
满屏的工作消息，还有乱七八糟的好友消息，被右侧划了斜杠的喇叭标记阻挡住，云烟似的，不过眼。
空气沉寂片刻。
就在喻嘉树以为他逗太过了，喉结滚了滚，刚准备开口的时候。
消息栏出现一个红点。
玉桂狗卡通头像的好友消息倏然蹦到最上面。
【1】：……
【1】：你好看
喻嘉树指尖悬停在屏幕上，顿住。
戚瑶轻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难为情似的，小小声地补了一句。
“你最好看。”
心脏毫无预兆地重重跳动了一下。
半晌，空气里响起一声轻缓的哼笑。
低而沉，尾音散落在戚瑶耳道里。
喻嘉树勾了勾唇角，抬眼看见女孩儿红透的耳根。
-
饭后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聊天，看杨柔摘了会儿菜，两人就起身准备走了。
“我发现你特别讨小动物喜欢。”戚瑶看着在他脚边蜷着的小白猫，感叹了一声。
小猫的爪子还扒拉着他裤腿，轻微拽着，不让他走。
“是么。”喻嘉树随口应着，掀起眼皮，往她脑袋上扣遮阳帽，“我把车开过来，还是你跟我一起去？”
“一起吧。”宽大的帽檐遮住视线，戚瑶略抬下巴，才能看清他的脸。
“吃撑了，多走走。”
“行。”喻嘉树笑了声，看她抬着下巴戴口罩，下半张脸晃在阳光里，比小猫晒太阳的时候看着还要慵懒餍足，没忍住曲起手指，帮她撩开耳边的碎发。
骨节分明的长指微凉，若有似无地擦过耳廓。
戚瑶呼吸停了一瞬，戴口罩的动作停在原地。
那一瞬间，仿佛所有的感官神经都聚集到了耳边。被他触碰的地方，在无声地沸腾灼烧着。
“还没小白吃得多，瑶瑶姐姐。”喻嘉树顿了两秒，收回手，这样说。
“……让你叫一声，没让你一直叫。”戚瑶埋头戴口罩，跟杨柔摆摆手，跟在他身后出门去，小声道。
“那叫什么？”喻嘉树好整以暇地迈步，侧身问她。
“跟着粉丝叫瑶妹，跟着周漆喊女神，还是跟着那什么恒，叫戚老师？”
戚瑶：“……”
又来了又来了。
这人过不去了是吧！
“你怎么知道他叫我戚老师？”戚瑶眯起眼，十分敏锐，“你看我直播了？”
喻嘉树：“……”
他顿了两秒，往前走，“猜的。”
“不可能！”戚瑶加快步伐追上他，“你绝对看了！周漆说你在书房偷偷看我直播，是不是真的？”
喻嘉树不说话，长腿迈得越发快。
“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承认了又怎么样嘛，你还给我刷礼物，还刷那些粉丝夸我的文案……”
跟个小跟班似的。
喻嘉树被她不依不饶地吵到了，竟然难得生出些无言的情绪来，步子一停，转身，垂眼，整个人抵在她面前。
“是。”
声音低且沉，干脆利落地承认了。
他这么一说，戚瑶反而停了片刻，胸膛起伏着，张了张嘴，没话说了。
喻嘉树挑眉，意思是“怎么不继续了”。
戚瑶不做声。
喻嘉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