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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贼,打碎我师父的茶碗,不赔还我,要你来得去不得。”余式定睛回顾,乃是一个年约十三四的少女,正指自己喝骂。自知理短,正要回话,忽听脑后风声,连忙往侧闪避一看,正是先前夺去壶碗的小孩,因想身是大人,不应与幼童一般见识,忙喝:
“有话好说,何必动手,我赔你碗就是。”那小孩是个年约十一二岁的男童,手中壶碗已先放下,闻言怒骂道:“放屁!这是宋代哥窑,被你瞎眼打碎,我师父只有这一个,你拿什么赔我?”话到人到,又是纵身一掌迎面打来。
余式见那男孩身手虽然矫健,终是幼童,惟恐误伤,先没打算还手;不料幼童来势疾如风雨,手法又灵又快,差一点没被打中,不由有气,怒喝道:“无知顽童,我已认赔,还有何说?快教你大人出来,我不与你们一般见识。”正在边说边架,往侧闪避,忽听少女怒喝:“我本不曾动手,为何连我一齐说上?今天要你好看。”说时少女也纵身打来。余式本觉幼童手法灵妙刁猾,人小力大,难于应付,正打算将其擒住,喊出大人,再与理论,谁知少女也动了手,相继夹攻,这一个来势更凶,没奈何只得回手招架,口中大喝:“拳脚无眼,你二人逼我动手,如有误伤,还当我姓余的以大欺小,快唤你大人出来,不服再打也是一样。”少女闻言娇叱道:“什么叫大人小人,山大不出材,你只打得过我们,碗也不要你赔;否则,便须跪到我师父回来,任凭发落。”余式闻言大怒,一不留神,又吃幼童打中了两拳,如非功力尚深,几禁不住,不由怒火上撞,越发有气,便将师父武功全使出来。虽然勉强打个平手,但是大病初愈,不能妄动真气,这一双姊弟又曾得有高明传授,生龙活虎一般,本就有点手忙脚乱;再不知对方有心淘气,并非真愿伤人,一时激怒,施展全力,时候一久,逆血上升,眼前一黑,双腿一软,暗道“不好”,当时头昏眼花,跌倒在地。
心还在想:“两小孩如此蛮横,即落他手,必受侮辱,犹如病后元气亏耗,这一妄用真力,病伤必发,更是不了。”正打算避重就轻,照着师传,强把真气沉稳,任凭对方打骂时,不料对方却着了慌,女孩首道:“三弟打死人了,你看怎好,”男孩气道:
“我几时在打伤他,所挨两拳都在肩臂之上,有什相干?定是你用新学来的内家重手将他打倒,还怪我呢!”少女接口道:“我先见这厮不似恶人,后又听出姓余,必是昨晚来客,只想试试铁扇老人徒弟本领多高,偷学他两招,我连手都未沾身,怎会打伤啊?
我想起来了,这人定是病后无力,被我们一引逗,将他气昏过去。早知他本领不济,还不如不和他打呢。”幼童道:“姊姊你倒说得好,师姊心爱的碗被他打碎,莫非罢了不成?”少女答道:“只是铁扇老人徒弟,怎会要他赔碗?师父、师姊回庵必怪我们,又和上次那样,连庵门都不许出了。”幼童道:“我到前庄送个信去,教人抬回医治,不许告诉师父,不就没事了么?”少女冷笑道:“别人怕你,这姓余的不会说么?依我之见,莫如抬到庵中,将人救醒,再和他装个笑脸,赔上几句话,请他不要告诉人,只说闲游到此,自己晕倒,被我二人救醒,比较好些。”
余式神志渐清,本想开口,既一想:“这两小孩武功竟在自己之上,并还认得师父,乃师必非常人,乐得将机就计,打听师父下落。”便装不醒,任其抬往庵中。本想到后再装醒转,哪知身刚扶向床上,兀自觉着心跳神乱,头昏口甜,恐吐狂血,只得勉强运气调神,暗中静养,又恐对方笑他装死,刚将眼微睁。少女正立床前,已先开口问道:
“你可是昨晚魏家姓余的客人?现在好一点么?”余式将头微点,觉着血又上涌,紧闭双目,不敢劳神。两小姐弟似颇愁急。女的低声说了两句,跑出房去。男童便凑近余式耳边,低声说道:“先前实是不知,我们不是外人,余师兄休怪我们。我姐姐知你犯痛,恐破真气,现偷师父灵丹与你吃,吃了好处甚多,痛也必好,只不过要养两天。如见师父回转,请你不要告诉,就说自己跌倒的。”话未说完,随听门外另一少女口音喝道:
“三弟越闹越不像话,如何把野男子也弄到庵里头来?”幼重大惊,忙迎上去,低语了几句,也未听清。跟着便有一少女走来,先塞了一九药在自己口内,又灌了半杯水。
余式觉着满口清香,刚吞下去,便听三人低声争论。偷眼一看,房中灯已剔亮,后来少女年约十六八岁,穿着一件蓝绸衫,生得长身玉立,光艳照人。心想:“此是尼庵,如何都是俗家装束,又有男孩?”后来少女已至床前,笑道:“余师兄,你为恶狗所伤,虽得转危为安,但是元气大伤,非家师所制灵丹不能复原;但是冉师叔与家师昔年为了一句戏言,不肯登门讨药,准备铁鹰寨事完,将你送往嵩山,去寻一灯上人医治,为此留书与魏国梁施主,令其照看,请你静养。他知家师性情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