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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四周因果线，发现并无异常后，才松了口气。
大能级别的存在，果然还是不能随意窥探。
他将视线移到了佛像下方的香案之后，那里放着五个蒲团，上面端坐着五个和尚，灵慧法师正是其一。
她坐在最左边，药师佛的正下方，周身佛光朦胧。
和身穿青灰色僧衣的普通僧众不同，她穿着一套缁色尼衣，披着一件绯红色的袈裟，宝相庄严。
其余几个和尚中，只有中央的一位貌似是住持的老和尚披着一件紫色的袈裟，其余三位的袈裟也是绯红色，但颜色已经被洗得有些淡了，远不如灵慧法师身上的鲜亮。
早课显然已经到了尾声，李凡抵达后不久，僧众们便停止了诵经。
随后，那位身批紫色袈裟的老和尚便开口吩咐，却是让上首的几个大和尚为僧众们讲经说法。
最先开口的是年纪最小的灵慧，她丝毫不怯场，声音虽然轻声细语，但语气却十分自信。
她讲的是《药师如来本愿经》，下方僧众们听得认真，待她讲完后，便纷纷踊跃提问，灵慧也一一为之作出了解答。
李凡对佛修之道不是太了解，在殿外等候无聊，便旁听了起来，只当是了解佛修之道了。
不过这一听，也给他听出不少东西来。
灵慧修行的是密宗之法，讲求修本尊，可借本尊佛力为己用。
但她所讲的，都是药师佛发宏愿，解众生之苦的愿力构析，借本尊佛力也是以发愿的形式。
比如灵慧此前曾借药师佛的佛力净化了城中井水，就是靠着发下万家生佛的宏愿，今后必须度化一万名佛门信众才行。
不多时，灵慧就结束了讲经。
颂念佛号后，她向住持告辞，来到了殿外。
见她出来，李凡便笑着打了个稽首，道：“灵慧法师果然佛法高深，讲经深入浅出，佩服佩服。”
“道友过奖了。”
灵慧合掌施了一礼：“贫尼方才也借鉴了道友昨日所传授的众生平等理念，道友当为贫尼师！”
“法师客气了。”
李凡叹道：“贫道此前不知法师修行法门，也不知我那人参让法师发下多大的宏愿，不甚惶恐。”
灵慧闻言，正色道：“发愿乃是为救人度己，救人在前，是为因，度己在后，是为果，以因求果，皆为自愿，道友不必在意。”
说罢，她便抬手邀请：“长生已经苏醒，道友可随我前去。”
“你都知道它的名字了？”
李凡见她动身，便迈步跟了上去。
灵慧点头道：“长生心性良善，难得有颗赤子之心，说起来，倒颇为适合我佛门修行之道。”
说到这里，她忽然停下脚步，看向李凡，正色道：“若是道友不嫌弃，能否让它拜我为师，由我悉心教导？贫尼保证，一定不会浪费长生的慧根，还请道友成全。”
说着，她合掌向李凡郑重施了一礼，态度很是真诚。
李凡见状，神色有些古怪，摇头叹道：“法师，非是贫道藏私，实则是因为长生已经拜贫道为师，实在无法另投他门啊！”
灵慧闻言，有些失望，但还是点头道：“原来如此，那便罢了，贫尼也是喜爱长生纯真，却有了夺人所爱之嫌，还请道友恕罪。”
“法师言重了。”
李凡笑道：“长生能被法师看重，是它的福气。”
灵慧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绽开一丝笑意。
这一瞬，犹如冰雪消融，暖春降临，李凡不由得看呆了。
灵慧察觉到李凡的视线，不由耳根微微一红，抬手示意道：“道友请随我来。”
李凡回过神来，赶忙拍了拍脑袋。
想什么呢？
正事要紧。
迈步跟上，李凡再次来到了灵慧的禅房中。
李凡刚一进门，就被一个肉团子扑在了怀里：“师父！”
肉团子正是长生，它紧紧抓着李凡的衣服，眼巴巴的仰头望着他，委屈道：“徒儿还以为你不要长生了……”
“怎么会呢？”
李凡敲了敲它的脑门，笑道：“师父这不是来接你了吗？师父不在的时候，你有没有听灵慧法师的话？”
“灵慧法师？”
长生疑惑的扭头看向灵慧，恍然大悟道：“你是说师娘吗？长生可乖了！师娘可喜欢长生了！”
“啥？”
李凡懵了：“你叫她什么？”
“师娘啊！”
长生看着灵慧，点头肯定道：“这么好看的小姐姐，肯定是师娘！漂亮小姐姐都是师娘！”
灵慧法师的脸霎时间通红一片，别过了脸去，口中低颂佛号。
屈指在长生脑袋上用力敲了一记，李凡哭笑不得道：“谁说漂亮小姐姐都是师娘的？”
长生吃痛，捂着脑袋委屈道：“玩家哥哥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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