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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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济和堂开门营业了,栀子姐带着二香打扫,大香在喂鸡。
    这些鸡是郎善彦前阵子买回家,专门养来吃蛋的。
    郎追坐在小板凳上剥茶叶蛋,小手指抠着蛋壳,剥好的壳也不丢,而是放碗里,待会儿要拿药杵子捣成粉,和到鸡食里喂鸡,给下蛋的母鸡补钙。
    秦简在院中练拳,拳风呼呼,他听到敲门声,她收招卸力,嚷了声“来啦”,小跑去开了门。
    门一开,秦简和月红招俱是一惊。
    月红招惊讶于眼前年轻妇人的英气魅力,郎夫人身段高挑而肌肤雪白,如一尊等身玉雕,然目光湛然有神,腰背笔直,像是话本里的侠女。
    秦简则觉得月红招像一盒装在瓷盒里的胭脂,看着清雅,细品却觉脂粉香扑面而来,只是他伤势未愈,面色依然苍白。
    她礼貌地问:“月老板来此何事?”
    月红招行礼,手握着信封:“郎夫人,庆乐班马上就要去津城了,几日后会在合芳茶楼唱最后一出《棋盘山》,红招在合芳茶楼留了包厢,想请郎爷赏面一顾,这是戏票。”
    秦简伸手:“给我吧,我晚上和他说。”
    月红招又屈膝一礼,双手将信封递上:“谢谢您。”
    秦简很和
    ()气:“没事,你要不要进来坐坐?”
    大人们客套着,郎追走到秦简身边,好奇地看着月红招身边的男孩,总觉得对方有点眼熟。
    男孩看着与那二香同龄,七八岁左右,沉默地站在月红招身边,见两岁的郎家小爷一直看着自己,琥珀眼干净明润,可爱得很,他眨了眨眼,冲郎小爷露出一个带着憨气的笑。
    月红招说:“自从被涵王府赶出来,京城里也没别的药堂肯给我看伤,济和堂于红招有救命之恩,梢儿。”
    男孩扑通跪下,对着秦简咣咣磕了两个响头,把郎追唬得往后一跳,男孩又爬起来,把沾了灰的手往衣摆上擦擦。
    他脆生生地说:“郎夫人,我叫月梢,谢谢您救了我爹,大恩大德永世不忘。”
    秦简忙客气地回道:“我们只是尽了医者本分,当不得如此大礼。”
    月红招认真说:“应该的,我姓月的虽从事贱业,但也明辨是非,识得好赖,郎大夫是好人,郎夫人您也是,你们一家都会长命百岁的。”
    他福了福,带着儿子走了。
    秦简稀奇:“这月老板,看动作和神态像女人,看做派又挺男人,真有意思。”
    郎追则恍然大悟,他终于想起来了,月梢是民国时代的名伶,他的名气大到哪怕是从不关心京剧的人,都知道有过这么一号人。
    于是他也稀奇起来,没想到哇,再过个十几二十年,那有点憨气的小孩子会变成民国顶流呢。
    郎善彦是喜欢看戏的,在没有手机电视的年代,戏曲是人们最喜爱的娱乐方式之一,郎善彦小时候随外祖学医,每每有了进步,外祖的奖励就是带着他去茶楼里听一下午的戏。
    如今京城一流的角儿亲自来请,秦简看着也没有意见,那还有什么说的?走哇!
    他兴致勃勃地问秦简:“简姐,你去么?咱俩个头差不多,你穿我的衣服,再戴个帽子,咱俩一块去吧?”
    如今京城的茶楼里没有女座,秦简要是想去,得换男装。
    秦简果断拒绝:“我不爱看戏,太吵了,你们去吧,我在家教大香二香刺绣缝衣。”
    栀子姐给那大香相中了街角一个布庄掌柜家的小儿子,卖布的家境殷实,虽然小儿子不承家业,但跟着他过日子冻不着。
    如今栀子姐一边对那边透出结亲的意思,一边督促女儿练针线女红,秦简也想帮忙,就决定传授那大香一套北方罕见的针法——粤绣,秦简的母亲就是粤东省的绣娘,她的女红极好。
    郎善彦却觉得一个人看戏太寂寞,思来想去,一把捞起坐旁边捣蛋壳的郎追:“儿子诶,走,陪阿玛看戏去。”
    郎追被惊了一下,果断小身子打挺,一脚蹬阿玛脸上:“哈!”
    嫌弃归嫌弃,茶楼还是要去的,郎追还没现场看过京戏呢,哪怕是为了满足好奇心,他也想去这一趟。
    郎善彦第二日特地提前从济和堂回家,给郎追换上喜庆的红小褂,让儿子骑自己肩上,吆喝着“骑大马咯”,
    一溜烟跑出半条街去。
    秦简站门口喊:“早点回来。”
    郎善彦这大马实在颠了点(),郎追努力抱着阿玛的头?()『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连一路上的街头风景都来不及欣赏,只觉得路过肉市那块时,闻到的猪下水的味道浓郁过了头。
    父子俩入了合芳茶楼,伙计看了戏票,立时将他们引上二楼包间,送上茉莉香片、一盘瓜子、一盘糕点,还有一盘一看就知是为郎追备的炸麻花。
    郎追也不客气,端端正正在圈椅上坐好,拿起小麻花磨牙。
    这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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