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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很有那么久静默。
程母像是被喂了哑『药』似,原本指着宋真和竹岁手都因为意识到不礼貌放下来了，放下来后，视线左右徘徊,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左边是宋真，右边是并排站竹岁，两个人手里提着一样商标口袋,一看就是从超市采购回来的……
宋真是自己女儿的前妻，因为自己女儿出轨而选择了离婚，她们是来道歉。
竹岁是自己女儿的上司。
但又远不止是上司。
细数起来，竹岁身份可太多了。
竹岁是第一军区司令员孙女,顶级世家的后辈,她们是没法比。
s级的alpha，一辈人里面s级的alpha最多不过十多个,竹岁就是其中一个。
竹岁今年才十,已经是中校了，身上有个煊赫的一等功压着。
回国后，军部把她暂调到科研院的腺素科当着科长，当多久不说，可以肯定是，一旦国安局给她找到了更合适位置,哦不，或许蹭完腺素科军功,今年就有人会给她腾挪出合适位置，她本身就有能力，再加上深厚家世……
未来不可限量啊。
还不像是程琅能看到头不可限量，而是……走到第一军区顶层,走到华国体系前列……不可限量。
程母手指颤抖了。
脑中错『乱』了时间感，错『乱』了空间感，混『乱』不行，“你、你们……”
目光是直愣愣看着宋真。
甚至有分呆板。
而这么久了，竹岁嘴角那一抹笑意都没有消，仍旧留存着，安然若素将程母和程琅凝着，程母开口，宋真冷着脸，话却是竹岁接过去的，“阿姨您想问什么？”
和前两天别无致。
一样的微笑，一样的温和神态，一样的礼貌姿态……
但她和宋真变成这种关系，不可能是这一天两天……
程母不由为这一份刻入骨子里礼貌打了个寒战，瞬间感觉到背脊有分发凉。
不能细想，越想越是，冒冷汗。
“你们是怎么回事？”最终，是程琅沉着嗓子问。
程琅也看着宋真，她问，宋真就回答她，“就是你看到的这样。”
“我看到的是哪样？我要听你说！！”
红着眼眶，程琅蓦然吼了起来。
来来往往路人零散，不由都被这一嗓子吸引了目光，往这边投来打量。
竹岁无所谓，宋真倒很庆幸是晚上。
这个小区世家的后辈多，远远看不清人脸，反而好，不会给竹岁带来影响。
宋真承认刚冲到面前时候，她有一瞬的惊慌。
但是很短暂，秒时间，然后心内便是一片无滋无味的平静。
宋真甚至心内叹息，感慨时间的强大，嘲弄般想，原来，她已经可以平静相待了。
时间真能改变一切啊……
包括爱，包括恨。
宋真低头，嘲弄笑起来，再度抬头，就在程琅以为她会说什么时候，宋真看向，却是身边的竹岁，那双干净杏眼底一片光风霁月，路灯的柔光下，蕴着两汪粼粼水波潋滟，竹岁要被陡然这么觑一下，只觉要陷在这双美眸里。
宋真抬下颌，动作轻柔缓慢，但落在程琅和程母，乃至竹岁眼里，都那么猝不及防。
她用启唇，在竹岁嘴角印了个轻吻。
蜻蜓点水般，一触即分。
但放在这个时刻，这内里挑衅意味却不要太重。
宋真声音也柔，但是带上了两分她独有韧劲儿，道，“看清楚了吗？”
被当众亲这么下，竹岁从脚到头都轻飘飘。
程琅瞬间血红了双眼。
程母已经是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了，大瞪着眼。
“还需要我说吗？”宋真又笑起来，如平时一般知『性』优雅，就是眼底带上两分凉薄寒意，点头，“也好。”
“介绍下呢，我新对象，竹岁。”
“是一区竹家的孙女，s级的alpha，目前任科研院腺素科，科长。”
宋真声音冷冷清清，清脆。
一字一句如刀，还不是捅，简直是拿着砍刀在劈。
一刀又一刀，劈程琅心血肉模糊，痛到麻木了。
笑意落下，宋真瞬间又冷声：“大家都挺熟了，这些就差不多了吧。”
回过神来，竹岁嘴角『露』出个真正的笑，点头，跟着道，“嗯，宋老师说的对，我们是这种关系。”
程母心中震撼不可描述，哑口无言。
看着宋真她还有话，每每开口，一瞧竹岁就默了，如此反复番，索『性』闭了嘴。
之前相处点点滴滴的疑『惑』，也跟着想通了。
为什么竹岁对宋父那么热络，竹岁屡屡给宋父递话头，竹岁……
敢情原因在这儿，关系不一样。
程琅抓着胸口，目光死死攫住宋真，不断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