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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去了导演办公室。
两人走近，看到一众人正从门内出来。
崔坚成独自走在最，其余人拱卫着中一人，涌向门口。
何绮玉看着，在陈述耳边低声介绍：“那是新源集团总秘，姜玲。”
姜玲也看过来，金丝眼镜下的眼睛化着淡妆，表情不多，显干练。
她走在先，很快和两人迎面，但看出对陈述不为意。
何绮玉没想到来的不止是米兰影视的人，还有她。
难怪这么兴师动众。
姜玲身边的，不需要再介绍。
看到陈述，顾为先是攥拳，忍不住冷笑道：“陈述，没想到吧，又面了！”
姜玲回脸看。
看出她眼神里的警告，顾为表情略有难堪，讪讪低下头。
制片没想到双方还有交流，尴尬溢于言表，扯了扯崔坚成的袖口，示意把人带走。
崔坚成没有反应。
执导半生，毫不夸张地说，陈述是最爱的演员。
陈述的独特不仅体现在表演的实力，还有对镜头的理解，对剧本的分析。
编剧也不止一次跟说过，陈述建议改动的剧情，仔细想想非常精彩，陈述也能演绎出这份精彩，和情绪里满溢的留白，对于的要求，更一向远超的预期，给用不完的灵感。
从没和这样的演员合作过，仅仅这段时间就收获颇多，开拍常常会抽时间跟陈述探讨。
没想到这才几天功夫就化为乌有。
带资进组，临时换人，这些很正常，经历过很多。
有剧本在，演员调|教一下足够用了。
可木头桩子怎么可能给灵感？
制片气急，低声对说：“坚成，可不要耍脾气啊。新源的人，为她真的不敢换吗？”
正在这个时候，副导演跑过来，喘着粗气说：“制片，导演，严总来探班！”
制片瞪了一眼：“没看正忙着呢吗！——等等，什么严总，哪个严总？”
副导演急额头冒汗：“还有哪个严总，严景川严总啊！”
制片张口结舌。
今天是什么日子？
怎么大神来了一个，又来一个更大的。
姜玲脸上的表情终于松动，她问：“说严总来探班，探谁的班？”
副导演说：“这个没问……”
何绮玉脸上却『露』出笑容。
严总居然来了。
那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制片忙问：“那严总人呢？”
副导演往一指。
众人立刻顺着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严景川拄着手杖缓步走来的挺拔身影还在远处。
制片不敢怠慢，带着所有人快步迎了过去。姜玲也不例外。
直走到严景川面前，才慢下来。
制片小心地问：“严总，您怎么来了？”
张时落严景川半步，问：“陈先生呢？”
“陈先生？”制片一时没反应过来。
严景川扫过面前的人墙，淡声道：“陈述在哪。”
制片张大了嘴：“您找陈述？”
回过神，忙伸长手臂拉开人群，“陈先生就在这！”
看到人群外的陈述，严景川没再开口。
拄着手杖穿过摩分海一般为让开的路，继续往前。
姜玲微微鞠躬：“严总。”
“嗯。”
“严总。”顾为站在姜玲身旁，也跟着鞠了一躬，但看到严景川从面前径直走向陈述，对连眼神欠奉。
刚才被所有人奉为上宾、逢迎讨好的姜玲，此刻也一文不值。
严景川和陈述？
顾为狠狠咬着牙，指甲深深陷进指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