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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样，导演的失望溢于言表：“陈老师起得好早。”
何绮玉又看向身旁的陈述和严景川。
两人也都在看着节目剪辑出的画面，她刚要收回视线，目光往下一滑，注意到两人交握的手，再低头看向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掌，暗自心酸。
突然传来的狗叫声拉回她的注意。
“汪！汪汪！”
跟拍的摄像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旺财。”
听到这道声音，镜头横移过去。
严景川正从卧室缓步出来。
和陈述一样，他也穿着稍宽松的浅灰色短袖长裤，少了一分运筹帷幄的强势，多了一分居家的闲适，不过仍然生人勿近。
旺财乖巧地跑到他脚下，还没撒娇，就被扣上狗绳，关在卧室。
“严总早。”导演先打招呼。
陈述去冰箱拿了几瓶饮料递给众人，和严景川一起走到沙发前。
工作人员上前为两人穿戴设备，被严景川抬手接过：“我来。”
摄像把两人的动作如数录制，剪辑没有放过。
导演耐心等到结束，才试探着问：“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严景川微一颔首，淡声道：“坐。”
“哎！”导演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在镜头外端坐下来，紧张磋磨的双手被摄像无意拍到，在弹幕的调侃中寒暄几句，开始采访。
一个又一个模板问题过去，到了尾声，导演才问：
“其实我很想知道，两位是因为什么来参加我们的假期这档节目呢？毕竟陈老师已经一年多没有参加综艺了。”
他这么说，陈述先回：“节目很有新意。”
导演干笑。
何绮玉理解。
这么笼统的回答，根本没有热点。
导演又问：“陈老师来参加我们的假期，就是因为新奇吗？”
陈述说：“算是吧。”
听到这里，弹幕暴涨，对这个说法进行全方位解读，试图挖掘更深层次的意义。
何绮玉同样是第一次看两人的采访，其实也有些好奇。
有几次前车之鉴，陈述在婚后再度转型，她能做的就是全力支持。事实也证明她的决定是对的。
这一年里，陈述功成名就，综艺邀请络绎不绝，但他从没在意。
唯独这个《我们的假期》，她把邀请信息发给陈述之后没多久，陈述就敲定参加。
不是说要筹备新电影吗？怎么又对综艺感兴趣了？
难不成是为了秀恩爱？
何绮玉百思不得其解。
可惜不论是她，还是导演，都没能在陈述口中得到切实的答案。
导演于是转移目标，对严景川说：“严总的想法也和陈老师一样吗？”
语气有面对严景川时特有的小心，却平平，只是例行询问。
大概在他看来，哪怕严景川身份特殊，可还是圈外人，和陈述一起参加节目，无非是受陈述邀请，问不出什么花样。
何绮玉则竖起耳朵。
严景川说：“不一样。”
“不一样？”导演的画外音立刻响起，听得出正压抑着好奇，“那是因为什么呢？说实话，您会来参加我们的假期，不论是我们还是网友，都感觉非常惊讶。”
严景川看向陈述，神情未变：“陈老师工作太忙，我只能用这种方法让他空出时间。”
听到这个回答，何绮玉和导演一起愣住了。
导演或许一时分辨不出这句话的真伪。
可她知道，严总是认真的，绝不是开玩笑。过往两年的每一天都能证实这一点。
她只是没想到严总会这么随口说出来。
不会吧？
当着镜头的面也毫不顾忌吗……？
何绮玉下意识去看身旁，转到一半瞥见严景川，又赶紧转回去。
也是。
严总根本不需要顾忌，该顾忌的是镜头外的所有人。
画面里的陈述也回脸看了严景川一眼，笑说：“不要污蔑我。”
但显然没有当着镜头深聊的意思，接着对导演道，“继续。”
车厢内的陈述看到这一段，解释了一句：“我跟你说过，电影还在筹备，没那么快开机。”
严景川不置可否：“是吗。”
“如果你想，也可以不开机。”
严景川转脸看他。
无名指的婚戒被严景川握在掌心，陈述说：“我的时间可以都是你的。”
“……”何绮玉听得面无表情，庆幸还有综艺让她转移注意力。
导演没放过这个话题，追问：“所以参加节目，是严总做的决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