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魂梦安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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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每日不敢懈怠,白日都是让潇潇看着小夭,我只能晚上陪她。”
    黄帝疲惫地说:“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就最好。涂山氏的生意遍布大荒,族长突然出事,不仅仅会影响到大荒的各大氏族,你若处理不好,甚至会影响整个大荒,危机现在的安宁。”
    颛顼在庭院内站了一会儿,跃上坐骑,赶回紫金顶,不能休息,而是立即传召几个重臣和心腹。
    十四日夜,天上的月儿看上去已经圆了,依旧没有璟的消息。
    章莪殿冷冷清清,没有丝毫送亲的样子,可那早早就布置好的喜庆装饰却依旧在,没有人敢用,也没有人敢取下,人人都在努力的装作明日没有什么特别,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半夜里,小夭从梦里惊醒,好似听到有人叩窗,她光着脚就跳到了地上,几步跃到窗旁,打开窗户:“璟……璟,是你回来了吗?”
    苗莆一手拿着明珠灯,一手拿着衣服:“小姐,只是风吹树枝的声音。”
    小夭觉得头有晕,站不稳,她倚在窗上,喃喃说:“真的不是他吗?”
    明亮的月光下,窗外一览无余,只有花木,不见人影。小夭失望伤心,幽幽问“苗莆,你说为什么我一次都没有梦见璟昵?”
    苗莆把衣服披到小夭身上,又拿了绣鞋给小夭,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小夭的问题,只能含糊地说:“奴婢不知道。”
    小夭仰头看着月亮,说道:“我很想他。就算真的见不到了,梦里见见也是好的。”
    苗莆鼻子发酸,她跟在小夭身边,看着小天和璟一路走来的不容易,本以为一切要圆满了,却变故突生。
    小夭说:“大概因为我没有亲眼看见,一切都不像真的,总觉得他随时会出现。为什么一个人可以说消失就消失?为什么他都没有和我道别?我宁可他死在我怀里,好歹两人能把最后想说的话都说了,可这样算什么昵?头一日我还收到他亲手写的信,叮嘱我要好好睡觉,别总夜里看书,可隔一日,所有人就都说他没了。怎么可能,我不相信!他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我恨他!”小夭对着月亮太叫:“涂山璟,我恨你!”
    夜风徐徐,银盘无声。
    小夭无力地垂下了头,泪如雨一般坠落:“可是,我舍不得恨你,我知道,你不能守约,你肯定也很痛苦。”
    苗莆用衣袖悄悄擦去脸上的泪:“别想了,睡吧!”
    小夭对苗莆说:“去拿截汤谷扶桑枝来。”
    苗莆猜不到小夭想干什么,也没问,立即跑去拿。
    她回来时,小夭站在廊下,居然搬着个梯子。苗莆把用玉石包着的扶桑枝拿给小夭:“小姐,拿来了。小心点,这东西看似无火,实际全是火,手要握在外面的玉石上。”
    小夭放好梯子,接过扶桑枝,爬到了梯子顶,用扶桑枝把廊下的大红灯笼点燃。
    小夭跳下梯子,想要搬梯子。
    苗莆已经明白小夭想干什么,立即说:“我来!”她是颛顼训练的暗卫,灵力高强,轻轻松松地把梯子移到了另一盏灯笼下。
    小夭爬上去,点燃了灯笼。
    安静黑沉的夜里,苗莆陪着小夭,一个搬梯子,一个点灯笼,将章莪殿内的红灯笼一盏盏点亮。
    廊下、门前、亭中、桥头花灯挂在不同的地方,样子各式和样,圆的、八角的、四方的材质也各种各样,羊皮做的、鲛绡做的、琉璃做的、芙蓉做的可不管什么样的花灯,都是同一种颜色——吉祥喜庆的红色。
    随着一盏盏红色的花灯亮起,整个章莪殿都笼罩在朦胧的红光中,平添了几分热闹和欢喜。
    点亮殿门前最后的两盏红灯笼,小夭跳下梯子,望着满殿的喜庆,对苗莆说:“好了!”
    回到屋内,苗莆看小夭眼眶下有青影,劝道:“天就要亮了,小姐赶紧歇息吧!”
    小夭坐到镜前,对苗莆说:“帮我梳妆。”
    这段日子,小夭连饭都懒得吃,几曾梳妆打扮过?苗莆愣了一下,明白了小夭的心意,她忍着心酸说:“是!”
    苗莆并不会梳理嫁妇的发髻,那要专门训练过的老妪才会梳,可因为璟出事了,本来应该来的老妪都没来。苗莆梳了小夭最喜欢的垂云髻,把以前璟送给小夭的步摇为小夭插好。
    小夭对着镜子照了照,和苗莆一起动手,为自己上了一个淡妆。
    小夭问:“我的嫁衣呢?”
    苗莆打开箱笼,拿出了红底金绣的嫁衣,有些迟疑地叫:“小姐?”
    小夭展开双手,肯定地说:“我要穿!”
    苗莆咬了咬牙,展开嫁衣,服侍小夭穿衣。
    自颛顼迁都轵邑后,西边和中原的衣饰渐有融合,小夭的嫁衣就兼其二者之长,有神农的精致繁丽,也有轩辕的简洁流畅,穿上后,庄重美丽,却不影响行动。
    待收拾停当后,小夭就好似等待出嫁的新娘一般,安静地坐在了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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