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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时年双手各自拿着数学书和物理书，笑着问道，“虞老师，我们今天学哪一课，数学
or物理？”
“鹿时年。”虞禾忽然叫她。
“嗯？”
虞禾眼皮垂下来，嗓音有点低的问她，“你对每个人都这么好吗？”
“.....”
这不是个选择题吗，答案怎么变成反问句了。
鹿时年大脑瞬间死机，茫然地看着她，“啊？”
虞禾几乎是说出这句话的那一刻，就开始后悔了，鹿时年想对谁好，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看着鹿时年错愕的样子，虞禾沉默了两秒，拿起放在桌上的书包，转身离开，“当我没问，走吧。”
刚迈出一步，手腕就被人突然抓住。
虞禾低头，又看见那只熟悉的手。
鹿时年终于反应了过来，好笑道，“虞同学，你是吃醋了吗？”
虞禾看她一眼，一字一顿重复道，“吃醋？”
嘿，看样子学霸也是有不会的问题。
鹿时年解释道，“对呀，就是朋友间的吃醋，我跟别人玩，关系比别人好，你会不高兴。比如，如果我现在如果抓的人是任梦，你会不高兴吗？”
假如抓的是任梦的——
虞禾带入了一下，冷着脸说道，“不会。”
鹿时年微眯了下眼，“真的？”
虞禾说道，“真的。”
鹿时年又笑，手顺着虞禾胳膊挽上去，“你别掩饰，这是咱们关系好的证明。”
虞禾绷着表情，“松手。”
鹿时年说道，“我和你说，我关心任梦是因为我以前也有过这样的经历，我小学跑100米，在跑道上面摔了个惨，对她感同身受。再说，我现在是班长，保护班上每一个同学，是我的责任。”
“哦。”虞禾说道，“保护去吧。”
“.....”
这人还哄不好了？
窗外夜色弥漫，门窗未关，有凉风吹进。
虞禾低头写了两道题，总是无法集中注意力，脑子里不自觉冒出鹿时年的那句话“虞同学，你是吃醋了吗”，在耳边循环播放，惹得心慌意乱。
她在草稿纸上画上一个问号，放下了笔。
今天一天都很不对劲，具体哪点不对劲又说不上。
看见舒晴给鹿时年擦口红，不爽。
看见李景明，更不爽。
看见鹿时年关心别人，还是不爽。
而她除了不爽外，竟然有点想哭。
虞禾把种种迹象在脑海里列出来，一步步推导，最后得出一个结论：鹿时年是她心情里的变量。
嗯，这不是一个好的发现。
桌上的手机开始振动，她扫了一眼，是鹿时年打来的电话。
扰乱心绪者，不接，要远离。
手机不知道疲倦似的一直响着。
虞禾盯着一只鹿的头像，心里想，她可真烦人。
还不听话，今天让她别抓着自己手腕，还抓着牢牢的。
不能离自己远一点吗。
虞禾沉默地拿起手机，按下接通键，声音在风中平缓的响起，“我们今天讲物理。”
——
第一天上午，鹿时年扔铁饼比赛结束后，回到班级休息区。
“恭喜班长回来。”
方兴朝她丢了瓶矿泉水。
鹿时年扭开瓶盖，一边喝水，一边用着余光瞥了眼专心看作文书的虞禾，她比赛时候，虞禾没去给她加油，莫非还在生气？
任梦就坐在她后面，抬起头问道，“班长，成绩怎么样？”
鹿时年说道，“一般般厉害，第一十一名。”
于晶晶见证了全比赛过程，颇为好心的解释了下，“倒数第三。”
任梦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安慰，挠了下脑袋，“班长，别难过。”
身旁写题的人笔上动作明显慢了点。
鹿时年装作没看见，笑了一声，“没事，这个成绩我很满意。”
戴齐跟着梁红英走进休息区，“老师，任梦腿受伤了，但她下午还有一个400米要跑，那我们是弃权吗？”
梁红英说道，“可以找人替补。”
戴齐有点无奈，“老师啊，那是400米，哪有女生愿意上？”
“没人愿意上吗？”梁红英视线在休息区里过了一遍，手往休息区里一指，“我们班的班长可以。”
正剥橘子的鹿时年动作一僵，抬起头，“我？”
“嗯，班长昨天不是说我们班上都是团结的人吗。”梁红英说道，“现在到了关乎班级荣誉的时候，需要你上场。”
突然来了一顶大帽子带到了头上。
鹿时年苦笑一声，“老师，为了班级，我当然会愿意，可是我跑步真不厉害，会拿倒数的。”
任梦安慰道，“没关系，只要参加了，就不会不扣分，而且我相信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