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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什么?”虞岁眨了眨眼。
盛罪觉得如今的自己总算是看穿了虞岁的伪装,她目光清明,没有丝毫疑惑,分明是知道的。
于是盛罪蹲下身,直视着虞岁的双眸,冷静地问道:“你说要我去死这句话,是真的吗?”
虞岁微微睁大眼,露出错愕和惊讶的表情来。
盛罪心想,你要继续装下去,好,那我就陪你演,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虞岁却说:“你原来也可以这么冷静地问出这种话吗?”
这下轮到盛罪愣住了。
什么意思?
盛罪感觉自己刚才一厢情愿了,有些恼,脸色也变了变。
“我问你话。”盛罪加重了语气。
虞岁反问:“你对我说的那些是真的吗?”
盛罪深吸一口气,说:“那是我情绪不好,冲动所言。”
“那就是真心的。”虞岁说。
“不是!”盛罪反驳,“那些话不作数!”
虞岁却笑道:“三哥,你不是亲口说了可怜我吗?”
盛罪没法立马反驳这句话,甚至有些不能理解,他强迫自己冷静后,说:“你觉得我错在可怜你?”
“什么错?”虞岁却惊讶道,“我们的关系有什么对错之分,我只是觉得你很烦。”
盛罪被她这话说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气笑道:“你嫌我烦?”
“你既让人烦又让人厌,总是和顾乾争来争去也很无聊,偏偏你非要把目光放在我身上,每次都让我来选。”虞岁也回望着盛罪的双眼,“你还记得顾乾没出现之前我们是怎样的吗?”
互不干扰。
她是外人口中蠢笨的平术之人,他是外人口中的天之骄子。
“你一开始就讨厌我。”虞岁说。
盛罪笑道:“我要是讨厌你,我会在那些人说你蠢笨的时候维护你?”
虞岁也听笑了,语气带着几分隐晦的嘲讽:“三哥,你维护的是我,还是讨厌那些人说你有个愚蠢的妹妹。”
她可以蠢笨,可以是平术之人,但不可以被冠以“我的妹妹”的名声。
盛罪确实不觉得虞岁像外人说的那么愚蠢,因为他不允许这样的人是他的妹妹。
虞岁如此直白地说出来,除了让盛罪感到难堪以外,再没有别的了。
虚伪的到底是妹妹,还是他这个兄长?
二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微妙难言,盛罪额前青筋直蹦,呼吸变沉,但他都竭力忍住了,没有暴怒地大喊大叫或者跟虞岁动手,但却好似更加危险。
躺在地上原本醒了的牧孟白,在听见兄妹二人开启谈话时,就默默闭上眼不敢起来。
“好,好。”盛罪站起身,盯着虞岁咬牙切齿,“所以这些就是你这么对我的理由?”
“我怎么对你了?”虞岁无辜地望着盛罪,“我忍了你这么多年还不够好吗?我现在才说讨厌你,你有什么好生气的?”
“南宫岁,你”盛罪想骂她,可看着此时的虞岁,却没法再像以前一样,让那些谩骂之词轻易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