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井底之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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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买街头裹挟着咖喱与尘土的喧嚣;上海弄堂里黏腻得能攥出水的潮湿;病友们眼中绝望与希望交织的微光;刑侦支队长曹斌锐利如刀的审视;还有刘思慧和吕受益、刘牧师、黄毛看向自己的期待和信赖……
    所有光怪陆...
    苏宁在《影子》上映后,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关注。媒体称他为“戏疯子”,说他为了角色可以牺牲一切,甚至不惜与现实脱节。他的名字开始频繁出现在各大影评榜单上,甚至有资深影评人预言:“他将成为下一个时代的表演大师。”
    可苏宁自己知道,事情已经不一样了。
    他开始频繁地做同一个梦。
    梦里,他站在一面巨大的镜子前,镜子里的“他”总是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每当他试图靠近,镜子里的自己就会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陌生:“你到底是谁?”
    醒来时,他常常分不清自己是苏宁,还是《影子》里的角色,亦或是《深渊》中的医生。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还拥有“苏宁”这个身份,还是说,那个原本的他,早已在一次次的“成为角色”中被吞噬殆尽?
    他尝试联系林姐,但林姐的电话总是无人接听。他试图回自己住的公寓,却发现钥匙已经失效,门卫说有人提前退租了。他站在门口,看着门牌号上自己熟悉的名字,心中却一片茫然。
    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这个世界遗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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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子》的首映礼上,苏宁站在红毯上,微笑着面对镜头。闪光灯此起彼伏,媒体记者争相提问:“苏宁,你这次的表演太震撼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苏宁笑了笑,声音平静:“我只是……走进了角色。”
    “你真的走进了角色?”有记者追问,“听说你在拍摄期间几乎没怎么和人交流,连工作人员都不敢靠近你。”
    苏宁点头:“是的,我必须成为他,才能演好他。”
    台下掌声雷动,他却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
    电影放映结束,全场起立鼓掌。苏宁坐在角落里,望着大银幕上那个“自己”,眼神中带着一丝陌生。他忽然意识到,那不是他在演戏,而是那个“影子”在借他的身体说话。
    他开始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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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后,苏宁搬进了新剧组安排的住所??一座位于山上的别墅,远离城市,没有网络,没有电话信号。导演沈墨告诉他:“这是角色的家,你要住进去,直到你真正成为他。”
    苏宁点头,但心里却升起一种强烈的抗拒。
    他开始尝试逃离。
    可每次走到山下,都会被剧组的人“请”回来。他们说:“苏宁,你是演员,不是普通人。你必须完成这次表演。”
    他开始怀疑,这是否还是一场电影,还是一场精心设计的实验?
    他开始失眠,整夜整夜地坐在阳台上,看着远处的山林。风穿过树梢,仿佛有人在低语:“你不是苏宁……你只是个影子。”
    他开始写日记,试图记录下自己的真实感受,可第二天醒来,日记本上的字迹却变得陌生,仿佛不是他写的。
    他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是否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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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天夜里,苏宁在别墅的书房里发现了一本旧剧本,封面上写着:“《镜中人》。”
    他翻开剧本,发现里面的故事,竟然与他最近的经历惊人地相似。主角是一个演员,在拍摄一部电影的过程中,逐渐被角色吞噬,最终完全失去了自我。
    他继续翻阅,发现剧本的最后一页,写着一段奇怪的话:
    “当演员成为角色,角色便不再需要演员。”
    苏宁的心猛地一沉。
    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早已被某个“更高层次的存在”操控,成为它表演的工具?
    他试图离开别墅,却发现门被锁死了。他大声呼喊,却没人回应。他跑到窗边,看到外面的山林中,隐约有人影在移动,仿佛在监视他。
    他开始崩溃。
    他坐在地板上,喃喃自语:“我不是苏宁……我不是苏宁……我不是苏宁……”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门缓缓打开,一个身影走了进来。
    是沈墨。
    她看着苏宁,眼神平静:“你终于开始怀疑了。”
    苏宁抬头看着她,声音沙哑:“这是……怎么回事?”
    沈墨走到他面前,蹲下身,轻声说:“这不是一部电影,苏宁。这是你的试炼。”
    “试炼?”苏宁愣住。
    沈墨点头:“你已经不再是演员了。你正在成为‘存在’本身。”
    苏宁摇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沈墨看着他,眼神中透出一丝怜悯:“你已经走得太远了,苏宁。你不再属于这个世界。你必须完成最后一步,才能真正‘存在’。”
    苏宁沉默了很久,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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