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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呜——”小奶娃瞪着他黑白分明的大萌眼，在说鸟语，又在他怀里打闹。
“啪！”罗涛毫不留情，在他屁股上打了一巴掌，“安分点！”
“啊！”小奶娃一点都没哭，大叫了一声，还流着晶莹的口水，奶凶奶凶看着罗涛。
“啪！”罗涛笑着又打了一巴掌，小家伙屁股还挺q弹，皮肤嫩嫩的。
下手当然不重，但对于小孩子来说，还是很委屈。
但他怀中的小奶娃就是不哭，那双小手紧拽着，握成拳，瞪着爸爸，再次大叫：“啊！”
罗涛还没说话，他又张嘴，提高声调：“啊啊啊啊！”
打我。
坏爸爸。
“嘿。”罗涛伸手捏起他光滑的脸蛋，“小样，你还挺皮，我专治不服！”
小奶娃伸手打他，还要逮着他咬。
罗涛一只手阻止，一只手在逗他，跟耍猴似的。
两父子在打打闹闹，杨小茜下课了，她提着背包，小奶娃像是有心灵感应似的，不和爸爸玩了，转身找妈妈。
看到杨小茜后，小嘴一下咧开，那双大萌眼笑得眯成一条缝，朝她那边张开手，不断倾着身子：“￥——”
杨小茜满脸笑容，加快了脚步。
走到罗涛身边，把儿子抱过来，对方往她身上黏，小胖手揪着她的衣领，可依赖了。
杨小茜一颗心热乎乎，低头亲他一口。
“咳。”罗涛伸手抵着嘴唇，轻轻咳嗽一声。
杨小茜会意，抱着儿子踮起脚尖，亲在罗涛的薄唇上，亲了两下。
罗涛瞬间也眉开眼笑，眼底溢满愉悦，像个大号的小奶娃，背后的尾巴也要摇起来了。
“回家啦。”杨小茜抱着儿子说。
“回家。”罗涛轻揽着她的肩，带她一边走。
小奶娃在她怀里乖巧待着，迷恋妈妈身上的味道，一脸满足。
小奶娃接近十一个月的时候，好像开始要学走路。
据阿姨说，他会在早上一个人玩的时候，扶着椅子站起来，摇摇晃晃往前走。
但只能往前走一两步，有人的时候，他就不愿意走了，因为会摔坐在地上。
小小年纪，居然也爱面子。
罗涛这天早上去接杨小茜，本来要把她送去学校，她想回家一趟。
两人商量着，悄悄回去，看看小奶娃在做什么。
小奶娃听觉灵敏，罗涛都没把车开进去，停在外面和杨小茜走进去。
两人轻轻开门，让阿姨去厨房忙了，坐在一边看坐在客厅自己玩的小奶娃。
他的破坏力强得很，什么都会拆，一个人和几张纸也能玩半天。
此时，他就独自坐着，正在撕纸，撕了还用小胖手在地上拍了拍，然后又抓起来丢。
似乎玩腻了，他开始往前爬，扶着椅子要站起来。
杨小茜只感觉呼吸一紧。
小奶娃双手抓着椅子，慢慢，慢慢地，轻缓站了起来。
他似乎很得意，两只小脚丫还摇着抖动好几下，轻轻拍着椅子面，跟打鼓似的。
“搁这跳舞呢？”罗涛忍不住说。
杨小茜刚要捂住他的嘴，发现已经迟了，小奶娃回头看过来，那双大萌眼看到了他们。
罗涛：“……”
他儿子真机灵，像他！
小奶娃突然笑了，那双眼弯成月牙儿，露出他的几颗小乳牙，转过身子，突然松开手，摇摇晃晃冲两人跑来。
罗涛心脏瞬间紧绷成一团，呼吸都不顺了。
杨小茜和他一样，但她的眼睛一直盯着儿子。
“嘻嘻——咯咯咯——”小奶娃笑出声，他脚步走不稳，还在飘着，摇摇晃晃，十分兴奋又开心往这边跑。
这一幕，和记忆里重合，她和罗涛的儿子就是会这样，无比渴望又信任奔向她。
杨小茜眸光里闪着细碎晶莹的泪光，随即绽开了笑颜，张开双臂迎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