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筹帷幄之中。”
“你再怎么夸我,我也没啥好处给你。”夏云溪笑道,将目光投向正门前的夏允毓。
“先看看我那素有‘琅琊第一名士’之称的三伯如何处理。”
陆远明此次来夏府闹事,叫来的除了书院好友,还有往日参加诗会认识的文人,以他区区一介书院教书先生的身份,原是没有这般号召力,但奈何夏云溪在矩麓书院公然殴打先生,触及了众怒,这才有今天这般声势。
放眼望去,少说也有百人,皆是来声讨夏三少的。
夏允毓清了清嗓子,朗声道:“诸位稍安勿躁,且听我一言。”
夏云溪他三伯在琅琊到底有几分薄面,他一开口,这帮义愤填膺的文人都稍稍平静下来。
“夏三爷您可要给我们一个交代啊!”
“是啊是啊!”
“您的侄子作为矩麓书院学生,竟公然在书院殴打先生,委实太不像话了,将师道威严置于何地。”
“陆先生乃我琅琊名宿,原已归隐山田,因陈山长三顾茅庐,这才以花甲高龄出山为矩麓书院教书,如今竟被夏云溪这黄毛小儿殴打至重伤,此獠必遭天打雷劈。”
一帮文人满腔义愤,大有副夏家今天若不给个交代,便要以死明志,自刎在夏府门前。
至于为何不是踏平夏家,因为这些文弱书生有自知之明,就自己这帮手不能提将不能抗的文人要真跟夏府扳手腕,倒霉的绝对是自个。
他们现在之所以能安然无恙站在这,占的无非是大义二字。
夏允毓颇感头疼,他的兄长妹妹都有事出府了,偌大夏家只剩他个能拿定主意了,竟然还偏偏撞上这棘手的事。
“不知诸位要怎样一个交代?”夏允毓扯着嗓子大声喊道,若再像平时细声细语,恐怕早被淹没在声潮中。
“要什么交代?!”
陆远明以手捂嘴,一边咳嗽,一边在边上人扶持下勉强站立,冷哼道:“天地君亲师,从人族脱离饮毛茹血,识文知礼仪开始,便自古如此,有违此例者,天诛地灭!”
“夏云溪此獠,堂而皇之地在书院圣地行凶,公然殴打一位德高望重的书院先生,既违背人伦常纲,更犯了大臻律法,老夫只恨昨日为何没被此贼打死,好让他以命相抵。”
说着,陆远明装模作样抬头,仰天长叹:“好拨乱反正,还世道一个朗朗乾坤!”
言至动情处,陆远明不禁潸然泪下,见状,这帮文人更是义愤填膺,声讨之势席卷而上。
“以命相抵!”
“以命相抵!”
“以命相抵!”
非但只是说说而已,这些文人竟聚集在一块,步步向夏府紧逼,誓要以行动来证明不是在喊口号。
若放平日里,这帮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文人绝对不敢在夏府门前闹事,可一来是人多壮胆,近百人一块上,那胆气简直是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二来是他们自忖,除非夏家不想在琅琊郡立足,否则绝对不至于对他们这些“琅琊栋梁”动手。
若无意外的话,事情的确会如他们想的那般发展,只可惜他们远远高估了自己,也远远低估了某人。
见这些书生红着眼涌上来,夏府护卫原想结阵抵挡,可奈何现在夏家的最高主事人已被这阵势给吓住,脸色煞白,双腿抖如筛糠,不住往后退去。
没有命令,夏府护卫也只能一退再退,眼瞅人潮已经到夏府门前,要把匾额拆下泄愤,为首领头的一个书生蓦然倒飞出去,顺势压倒几个身后的同伴。
场面陡然安静下来,接近百人的队伍一时间竟不敢上前。
夏云溪把抬起的脚放下,挽起两边袖管,一手负后,一手冲着人群勾了勾,像似在说:
“尽管上,我要打一百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