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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日在汜川庙见过汜川先生生。”
哪怕先前一直是如此认定,可当夏云溪亲口承认后,徐攸跟蒲逸俩人还是免不了生出“果真如此”的念头来,
这番回应,无疑是承认了昨日汜川庙清气冲霄与他有关。
想到这,哪怕是以徐攸的养气功夫,都难掩激动,不禁脱口而出:“那师公有无与李先生说些什么,可曾提及汜川庙?”
“我在与汜川先生论道时,先生曾提及汜川庙文气浓郁,是江州文脉根基所在。”
夏云溪面不改色地信口胡诌,他与江有汜拢共就没说过几句话,自然没有提及汜川庙与徐攸,他会如此这般说,只是为了博得徐攸好感。
徐攸脸色微有涨红,如释负重地吐出一口气,他资质谈不上好,花甲之年还卡在君子境,此生多半没法达到他师傅的高度,成为大儒境修士。
所以近些年来,他把精力放在汜川庙上,让自己一脉学说发扬光大,至少不能断绝毁在他手中。
现下能得到他师公的一声微不足道的赞美,他便觉这些年的辛苦都值得了。
“论道?”
吴启水方乐秋碍于年纪小阅历不深的缘故,对于能跟汜川先生论道,尚无特别感触,可蒲逸却明白“论道”往往只发生在同境修士之间,至少是同层次之间。
换而言之,李先生是与汜川先生同境的强者。
望着神态温和却气度斐然的李先生,蒲逸心中那丁点怀疑顷刻荡然无存。
要是换做别人这般说,他兴许还会嗤之以鼻;可这话出自李先生之口,又有昨日异象作证,他蒲逸自是无半点怀疑。
心底愈发惊叹李先生的深不可测。
看着俩人的神情,夏云溪那还不知这俩人思维“迪化”,又在脑补些什么,心里嘀咕道:“汜川先生与我聊天,四舍五入说是论道也没毛病吧?”
若非还顾忌着些许脸面,就昨日汜川先生向他施礼,道的那句“多谢李先生指点迷津”,他就敢大言不惭地四舍五入一下,说连汜川先生都敬他为师。
“李某想向徐先生打听件陈年往事,可否请徐先生告知?”
因为思维已然“迪化”,把夏云溪视作与他师公一般的长辈,听到他的询问,徐攸忙不迭地回应:“李先生只管问,但凡是我知道的,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夏云溪微微颔首,直截了当道:“对于两百年前,万妖围攻江州城一事,是为何故,徐先生有无了解?”
二百余年前,因为拒摇关的短暂失守,哪怕后来及时消弭危机,可在哪之前,突破拒摇关的云梦泽妖物还是联合南诏妖族,在整个天下五域造成了莫大危害,血屠千里。
可让夏云溪倍感不解的是,为何这些妖物要跟江州城死磕,围攻不下后,理该放弃,何必大费周章地继续围城。
假若江州城是什么重镇关隘也就罢了,可江州城就一寻常州城,又不阻碍妖族攻占中土直取皇城永安的步伐,大可绕过去,何必要头铁死磕。
虽然诧异李先生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但徐攸还是老实回道:“此事因为太过久远,所以我也知之不详,汜川庙中也无书籍卷宗记载,对于师公的这项丰功伟绩,仿佛是在刻意遗忘。”
“当年围攻江州城的主要是南诏十万大山深处的妖族一脉,并无太多云梦泽妖族一脉参与,至于围攻江州城的真相,我也不甚清楚。”
夏云溪面上虽未泄露分毫,心底多少还是有些失望的。
看来就连曾经当事人的徒孙都不清楚。
谁料徐攸下一刻便话锋一转:“可我曾听我师傅语焉不详说起过,那些妖族之所以围攻江州城,是为了找寻一个人。”
一个人……夏云溪心念一动,迫不及待想要追问,可又记起自己的“高人”人设,便沉着下来,低声道:“令师现在……”
徐攸沉声道:“家师已经作古。”
未跻身贤哲前,哪怕是大儒境修士,寿命也与寻常百姓无异。
夏云溪稍显歉然地拱了拱手。
徐攸忙抬手示意无妨,遂又好奇道:“李先生若想知道事情内幕,为何不去询问师公?”
夏云溪脸色微不可觉地一僵。
装的太过,险些忘了自己的人设是能与汜川先生一同论道的“高人”。
我要找得着你师公在哪,我还至于问你……夏云溪暗暗吐槽,思绪如电转,片刻便想出个应对法子。
低低叹了一口气,夏云溪噙着淡笑:“因为一个赌约。”
赌约?
徐攸跟蒲逸皆是聪慧之人,片刻便联想到了流影壁上的那两句话。
略作思量,徐攸试探问:“可是与我师公的?”
夏云溪笑而不答。
于是徐攸便愈发笃定真相如此。
“徐先生近来可觉江州城有邪气滋生,有妖邪作祟。”
察觉李先生似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