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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贴近人体怀抱的位置，咂了咂嘴，皱了皱黑色的、湿润的小鼻子，安静下来。
“不要。”
神明若有所思，说着不知从哪看来的理论，“狗要从小开始养，独自养。”江清很有几分认真道，“这样它才知道谁是主人，才会跟你亲。”
小龟：“……”
夭寿了，这是狗妖不是狗啊！虽然妖龄很小但人龄已经成年了啊！大王你醒醒！
小龟内心呈呐喊状。彩虹文学网
然并卵。
久在水域的神明对岸上的毛绒绒实在很感兴趣，相较于那些寿命只有十几年的普通犬类，珍贵的妖族幼崽显然更合他的心意。至于聂浪前面那25年的人生？对妖族来说短暂到可以忽略不计。江清眉眼柔和，把聂浪的随身物品打包收入口袋，沉吟道：“我们现在……去给它买个奶瓶？”
原来还没长牙吗。
小龟不想说话。
江清在岔路口，顿住了脚步。
左边，有一家宠物用品店；右边，则是家母婴用品店。
那么问题来了。
如果在左边采买幼犬食物和用具，聂浪恢复意识后，会是什么反应？
Emmmmmm。
万一羞死了，那可是一条狗命啊。
想到这个可能，江清果断走向右边。
尽管在神明眼中，个体意义上的人和狗区别不大，甚至因着自身喜好，江清更偏向后者一些，可在人的观念里，他们是要比狗高贵得多的。
*
“欢迎光临。”
门口电子音响起。
趴在柜台上的导购妹子懒洋洋抬起眼皮，立刻像是弹簧一样站起，绷得笔直，努力露出最精神最有朝气的一面，露齿笑道：“晚上好，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声音嗲得恶心到了自己。
江清随意点点头，“我随便看看。”
这是常见的人类应对。
第一次来这种店的江清抱着奶汪，慢悠悠地在货架间行走，不时停下看看商品说明，把感觉用得上的东西一一取下。
导购妹子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在他看东西时细声细气地介绍和建议，服务态度再好没有了。
她的眼睛里闪着星星。
没想到，在下班之前，居然还能看见这么好看的小哥哥！
导购妹子倒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想近距离保养一下自己的眼睛。
不是说科学研究表明，男人看美女会长寿吗？那女人看帅哥肯定也会！
在法术的作用下，她忽略了江清怀里的狗子。
如果事情变成“某青年带奶汪来买婴儿用品”，即使导购妹子多少被颜值蒙蔽双眼，也会觉得画风奇特的。
事实上，为了减少麻烦，江清不但完全降低了幼犬的存在感，还降低了部分自己的。
只有在以他为圆心，一定距离内的人，才能看见他真实的模样，正常和他交流，稍远的人，会下意识忽略他，把他当做个擦肩而过的大众脸陌生人。否则有今天的微博铺垫，江清没准就被堵上了。
“请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电子音和导购妹子的声音重合，江清带着战利品出了店，反手一转，将它们扔进了口袋。
小龟颇有些吃味的看着大王怀里睡得香甜的狗子，不由回忆起自己小时候……
呃，想不起来。
时间太久了。
而且那时候大王还在孕育中，“如果我是幼崽大王会不会也对我这么好”完全是个伪命题，想这些没有意义。
小龟如此告诫自己，内心深处却知道这种待遇估计是没有的，毕竟龟要怎么抱……
唉。
小龟趴下，摊平，缩起脖子，不看狗子。
*
民宿。
聂浪原本订的是标间，江清换了个双人床大房，把幼犬搁在了大床上。
离开了温暖的人体，幼犬有些不适应地动了动，抬起小脑袋想要找寻热源，很快，它感觉熟悉的气息靠了过来，于是努力翻身，蹭了过去。
毛团子翻滚的模样真的很讨喜。
江清坐在床上，手指拨弄着幼犬颈后的毛，等到水烧好，泡了奶粉放凉，装到奶瓶里试图喂给它。
小龟羡慕嫉妒恨。
这幼崽还没睁眼就时时要挨在大王身边，居然还成功了！
如果大王是那些凡夫俗子，要洗浴更衣，这幼崽会不会急哭？
可惜如果只是如果。
小龟眼珠一转，道：“大王，我观人族长辈，多会记下幼儿的生长历程，如今妖族稀少，聂浪又作为人活了二十多年，难得重回幼时，想必来日恢复，这也是段值得回忆的难忘经历……我等不妨效仿？”
嘿嘿嘿。
羞死你！
江清想了想，同意了。
小龟颇为满意地看着大王一手稳住奶瓶，一手端着手机拍奶汪喝奶视频的图景，想到日后聂浪可能会有的反应，心怀大畅。
无人注意，空调室内机里，隐藏的针孔摄像头，正在运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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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浪：……不想长大。
谢谢月神的耳环亲亲的地雷，琅风亲亲的手榴弹（*2）和地雷，爱你们哟(づ￣3￣)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