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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既然来都来了，我还想见一些别。”
谢殊：？
“先说好，我真只是好奇，没有别思。”闻岳道，“都说古代有烟花之地，城里还会有赌坊，可以带我去见识一么？”
谢殊神情刹那间变得有点奇怪：“师兄想去醉芳楼？”
闻岳：听这名字，大概就是传说中青楼？
闻岳眨眨眼睛：“可以么？”
谢殊：“想见们名伶花魁？”
闻岳：“如果很『乱』话，其实我可以不进去，只远远地望上一眼，长长见识。”
“……也不是不行。”谢殊好笑地摇摇头，“不过醉芳楼不是师弟以为‘烟花之地’，早在三百年羽国建都起，便取缔了传统青楼，如今醉芳楼里面姑娘都卖艺不卖身。”
“每年醉芳楼都会举办醉芳会，评选出泉城第一美人，算算日子，刚好在今夜。”
“真！那可好了！”没想到羽国还有这样律法，对这个世界好感度再次上升不少。闻岳期待道，“有点像我世娱乐节目，可以到美女帅哥大秀才艺，然后选出综合实力最高c位出道！”
谢殊忍笑：“……嗯。”
们先去了城里唯一合法经营赌坊，闻岳围观了一会儿打算离开，没想到谢殊竟让试试，闻岳便克制地体验了几把，手气不错，赚到了晚上吃大餐银子。
傍晚用完膳，两人一路漫步，来到醉芳楼门口。
“进去吧，师兄。”谢殊抬了抬闻岳胳膊。
闻岳有点兴奋：“好嘞。”
今夜夜风畅，泉城街上灯火通明。
两人随着人流鱼贯而入，期间碰到了不少文人雅客与达官显贵，更给了闻岳一种过节之感。
毕竟是一年一度评选，整座醉芳楼张灯结彩，香云浮动，上去热闹又喜庆。
两人选了个三楼雅间坐，帷幔轻拂，视野极佳。
雅间中有屏风软垫，红木桌上摆有酒壶茶点。从凭栏往望，可以清楚地到整个“表演台”，各种美景一览无余。
放纱幔，此处自一隅安静空间，无人可扰。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vip席了！”闻岳道，“多谢师弟款待！”
虽然无法完全听懂闻岳说外乡话，但思很好猜。谢殊笑着给闻岳斟上半杯酒，道：“来之可是把师兄闷坏了。”
闻岳笑着道：“可不是嘛。”这才是穿书应有生活啊。
戌时初，醉芳会正式开始。
一个个或着轻纱，或着宫装曼妙身影依次上台演出，有舞蹈，有一展歌喉，还有演奏古筝琵琶诸般乐器，落在闻岳眼里，完全是古代版“现场选秀”节目。
其中不乏长相姣好美女，亮相或者拨开面纱时，引来一片惊叹声。
“小姐姐们都好漂亮。”闻岳小声道，“我也算是大饱眼福了。”
谢殊目光落在闻岳亮晶晶眸子上，轻抿了一口酒：“师弟喜欢美人？”
“谁不喜欢美人呢？”闻岳理当然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确是一个颜控，不然不会中了玉折渊“眩晕技”。
谢殊：“那仙界第一美人如何？”
闻岳一愣，挑眉道：“美则美矣，与我何干？”
何况还很疯，正常人都招架不住。
“不过还是很深情。”闻岳想了想，决定给出一个比较客观评价，“与魔尊感情之深，令人感动。”
“……是啊。”谢殊眼尾一挑，晃了晃杯中酒，“我呢？”
闻岳立即笑道：“师弟可以原地出道！”
谢殊笑着将酒一饮而尽。
“……师兄也可以。”
闻岳说这话是真心，光论颜值，面美人们各有千秋，都很好，但确实比不上玉折渊，也比不过谢殊。
闻岳盯着谢殊桃花眼了片刻，直到谢殊目光扫来，与对上，才弯了弯眼睛，挪开目光。
一点不尴尬，也不躲闪，坦坦『荡』『荡』犹如澄澈湖水。
谢殊在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
闻岳浑然不觉。
还在细数每一位小姐姐表演才艺，综合颜值体态，在心里给出自评价打分：“我觉得那个穿红衣美女是表现最好。师弟觉得呢？”
谢殊：“嗯。”
闻岳：“那我就把我们木签投给她了。”
果不其然，闻岳美人眼光是很准。观众们用手中木签投票，最后选出来醉芳楼花魁，确实是这位红衣美女。
醉芳楼中传来接连喝彩声，闻岳以为这便结束了。
刚要站起，醉芳楼老板——传说中二十年泉城第一美人、风韵犹存方夫人站出来，笑盈盈道：“各位客官还请留步。”
“今儿醉芳会不仅选出泉城美人，还有一件要紧要做。”她牵起那红衣美人手，神情关切，“红袖已连续数年夺魁，留在醉芳楼久了。”
“奴家她长大，自亲闺女没什么两样。本想一直留她在身边，奈何红袖方才告诉我，她已有心仪之人。那位子便在雅间之中。”
喝彩声一子沉寂，化作惊叹与窃窃私语。
红袖以袖遮面，两颊飞红，无限娇羞。
闻岳与谢殊均没有想到，这醉芳会最后竟有选夫婿这一环节。仿佛选秀节目秒变相亲大会。
闻岳掸掸衣袖，重新坐，眸中闪烁着八卦光芒——这个瓜不错，要坚持吃完。
便听方夫人道：“今儿当着知府大人、各位老爷面，妈妈我帮牵红线。”
“红袖，可有话要说？”
“愿君心似我心，否则……”红袖细声细气地开口，似乎害羞到说不出口，“小女愿终身不嫁。”
众人：！！！
众人沸腾了。
闻岳与谢殊对视一眼，也有些震惊——是哪位幸运儿入了泉城第一美人眼，竟痴情如此？
只见红袖羞答答地从衣襟中掏出一个水红『色』香帕，轻轻一甩。那帕子居然自动飞起来，绕着凭栏盘旋而上。过之处，无不引起一片惊呼，但凡男子，不论是否有家室，都勾得心脏一紧，不知自会不会是美人认定“夫婿”。
“选我！”
“红袖姑娘，本子对一见倾心，选我没错！”
不少热闹人七嘴八舌，半真半假地较劲起来。
有人目光都追随那一抹红影，飞快地掠过二楼，三楼，最后停在某间雅间外。
闻岳：？
闻岳：诶？？？！！！
这红手帕怎么落在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