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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事了。”
“那可不行。”苏袖掐了掐身旁男人的脸,看他闷闷的样子,心里只觉得慰帖极了。“你大哥可是个醋壶,我若是先遇着你缠扯不清的话,他可会哭。”
说起这等奇事,新琤蕴往车板上一靠,将鱼肠剑拔出,复又插回了剑鞘内,叹道:“我与大哥兄弟多年,都未曾见他哭过呢!”
那是自然!他哭的模样只能我瞧见!苏袖骄傲地挺起了小胸脯,一头扎进了男人怀里。
而对过去的事已经全然没有了记忆的仲承松,总算是找回了那么一点安慰。
这一路赶路花费了不少的时间和精力,每个人都没什么精神。
尤其苏袖,在马车内一阵热一阵凉的,终于不负众望地病了。
热伤风。
仲承松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操碎了心的老父亲,结果这倒霉小媳妇还尽给他添乱。
“承韫,你帮她把个脉,看看能不能开个……承韫?”
见新琤蕴也没精打采地半倚半躺着,仲承松伸手一搭——好么!两个都病了!
仲承松十分无奈,急急叫了肃寒停下马车。
“怎么了主子?”
“距离下一个城镇还有多远?”
肃寒掂量了下,言道:“再有半天的时间就到川城了。”他看新琤蕴和苏袖都睡倒了,忙问:“出什么事了?”
“热伤风,得尽早看大夫。”
此话一出,外头的银龙卫们可都听到了。驾着马车的肃寒立时被挤到了一旁,突然冒出来的阿南结结实实地把肃寒吓了一跳。
阿南道:“主子坐好,属下加快车程,应该能提早一个时辰赶到川城。”
马车飞速掠过绿林中的小道,惊起路边的飞鸟走禽,也引得湖边垂钓的老者侧目。
苏袖被加快的车速颠簸得头晕又想吐,依偎在仲承松怀里一个劲儿皱眉头。
紧赶慢赶,马车在太阳下山之前赶到了川城。
在经过川城的城门口时,不顾守卫的阻拦,阿南驾着马车直接冲到了城里。
川城的百姓纷纷避让,唯恐这疯了一样的马车不长眼地撞上自个儿。
最终,马车在一家医馆门口急急停下,阿南刚从马车上跳下来,周围就有一群官兵围了过来,手中执长矛。
“什么人!竟敢不过城检就闯入城中,还敢如此乱冲乱撞!你们已经违反了古国律令,下来!跟我们去官府!”
肃寒头皮发麻,暗中看了一眼身旁的阿南。
只见这位大兄弟一点都没有做错事的自觉,左右晃动了下脖子,像是在活动筋骨一样,手上的拳头捏得叭叭响。
肃寒听见阿南冷漠地说道:“哥儿几个,打。”
“哎!”肃寒伸出了尔康手,阻拦不成,就见冒出来的银龙卫把那些个川城守卫摁在地上好一顿打。
“……”能好好说话解决的事,为什么非要动手呢?
不过眼下主子们生病,也顾不得其他,苏袖背着新琤蕴进了医馆,后头还跟着仲承松抱着苏袖。
医馆内病人倒是不少,不过除了少数人发出病痛的呻吟,倒也安静得很,与外面的打斗声行成了鲜明的对比。
“大夫!”肃寒将新琤蕴搀扶到坐诊桌前,向那老人家道:“能否为我家公子看看病?他突然有些不舒服。”
那老人家正在纸上写着些什么东西,听到他说话,便抬头睨了他一眼,手上的动作却是丝毫不变。
“不舒服的人多了去了,你家公子的命还能比得过林大人的命金贵啊?起开。”
林大人?什么林大人?肃寒有些惊讶地看了一眼从里间走出来的林鸿羽,脸色蓦地沉了下去。
“区区一个州府,我还当是多金贵的人呢!”
“你……”
新琤蕴突然开口,有些病气的脸上露出嘲讽一笑,叫那老大夫和林鸿羽都吃了一惊。
前者是因为他的失礼,后者是因为他们的身份。
林鸿羽在朝为官多年,自然是见过二皇子的,何况他对仲承松印象深刻,绝不敢忘记。
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
“大……二……”林鸿羽嘴上喊了个开头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二位大佛,急得头上的汗都快出来了。
“您二位怎么到川城来了?”
肃寒直言道:“路过,看病。”
林鸿羽一甩以往正气方刚的形象,有些卑躬屈膝地给他们腾出了位置,请的手势一直没落。
这叫那位大夫心中狠狠一惊。
这得是什么样的大人物,才能让林大人如此礼遇啊?
老大夫正要给新琤蕴把脉,突见新琤蕴抽回了自己的手,抗拒道:“不用你看,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晓得。我念方子,你直接命人抓药便是。”
老大夫:“……”
医者不自医,这是不成文的规矩,可到了这人的身上,真是辩驳不出一点话来。
因为这人的医术显然有些造诣,开出的药方连他这个行医多年的老大夫都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轮到苏袖的时候,新琤蕴便神定气闲地往旁边一坐,用扇子指着他:“你来把脉,开药,我要看看你这功夫到家了没,要是你害我大嫂腹中的孩子没了,我那外头十几个贴身护卫可不放过你。”
在宫中时,身为皇子,不敢如此蛮横行事,生怕落人话柄。
可从出宫之后,新琤蕴便没压过自己的气焰。
也不知道这人是打趣还是认真的,老大夫都不敢不信,只好连连点头称是,一手搭上了苏袖的脉搏。
这间隙,新琤蕴抚着额头想道:怪不得川城的守卫来得这么快,原来是林鸿羽的手下就守在这里等着他。
抓好的药已经在熬制了,新琤蕴勉强起身,原是肃寒在搀扶着的,很快就被门外的阿南走进来接过了手。
看得肃寒目瞪口呆:侍奉主子还带上瘾的吗?这兄弟别是脑子不灵光吧?
与林鸿羽走到了僻静之处,新琤蕴幽幽开口道:“林大人,许久不见。一见面便给你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还望你海涵。”
林鸿羽生怕旁人听去了他们的身份,四处张望了下,这才拱手下跪:“拜见二……国师大人!”
他那一膝盖愣是没能跪下去,阿南一伸脚,便卡在那儿了。
新琤蕴嗤笑道:“罢了,不用行礼,免得引人注目。”他侧眼看向了旁处,嘴里却与他叮嘱道:“我和大皇兄来此一事,你不得报与任何人知晓,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