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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一打开,屋顶上吊珠帘一样吊着好几排密密麻麻的符纸,整个房间都用红笔写上了奇怪的字符。
桌上放着一鼎香炉,炉里面的香一直烧到现在。
白濯斐心里头嘀咕:这香未免也太持久了,从晚上一直烧到早上,还不绝如缕。
床上的人看样子是早就醒了却懒得起来,听到开门的动静后,带着浓浓的鼻音问:“谁啊?”
“我。”白濯斐将药箱往桌上一放,轻笑一声,就打开了药箱,随即发出一些捣腾瓶瓶罐罐的声响。
“没起床正好,穿衣裳着没?脱了,我要给你拔火罐了。”
喝药、针灸加火罐,这几天下来新琤蕴是好了不少,人也精神许多,身上也没再冒那些湿疹了。
可整个人也不成了样子,除了脸还算白净点,身上的火罐印哪儿哪儿都是。
听到白濯斐的话之后,新琤蕴心疼地抱紧了自己。
下一刻,白濯斐就直接掀开了他的被子,见他蜷缩成一团,就想着把他拉开。
刚一上手,就见有个什么东西好像从新琤蕴的怀里溜出去了。
新琤蕴面色坦然地将那把青铜鱼肠剑掖回了枕头下面,脱去了上面的中衣,光裸着上半身往床上一趴:“来吧。”
白濯斐回过神后,勾起了嘴角对他说:“你得把裤子也脱了。”
“为什么?”
“今天拔下面。”
“……”
听过了白濯斐的描述后,仲承松胡乱地用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脸,一颗心算是放了下来。
的确,在这样的情况下,承韫果然还是只能指望得上那把青铜剑了。
就在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又过了几日后,龙衾没等来,反倒是先等到了宫里的消息。
苍鹰一反常态地落在屋檐上,发出长长的唳叫,还时不时地张开自己的双翅。
这是戒备时才有的姿态。
仲承松对着它伸出了手臂,隔了好一阵,苍鹰才从上面飞下来落在他手上。
先伸手在它的脑袋和翅膀上安抚了一把,随后才从它的脚上取下了传递来的纸条。
等苍鹰飞走后落在肃寒的肩膀上,扑棱着翅膀张嘴要肉吃。
肃寒安抚地摸着它,担忧的眼神转向了仲承松。
果真,在仲承松看过上面的消息之后,脸色变得十分阴沉,一下子就将那纸条攥在了手心里。
苏袖挽着他的手臂同样担心地问他:“仲大哥,发生什么事了?”
“龙衾去了皇城,袭击了当今的皇上。”
“什么?”
“那不就是承柏?!”
楼上的门吱呀一声推开,新琤蕴显然是在房内都听到了他的话,情绪瞬间变得和仲承松一样阴郁起来。
白濯斐摆弄着自己的药瓶子微微摇头,自言自语道:“我说什么来着,皇家人,都护短吧。”
将手中的纸条握紧,仲承松拍了拍苏袖的肩膀,安慰她:“我得去一趟皇城,看看那边的情况如何。你和燕王、承韫留在这儿,哪儿都不许去。”
苏袖每每对他的安排都觉得自己像是个拖后腿的,可事实上她也是个拖后腿的没有错。
自己现在怀有身孕,的确不适合乱跑。没法子,她只能再三叮嘱:“万事要小心,别太拼命了。你要是出事,我可就要带着孩子改嫁了,以后孩子可是要叫别人爹的……”
仲承松听到这话,再冷静也架不住苏袖对他的暴击,忍无可忍地亲上她的嘴,只想堵得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君子非礼勿视!白濯斐和新琤蕴齐齐亮出了扇子,遮挡住自己的眼睛,但是云灭却一边往嘴里扔着瓜子一边笑眯眯地看着这一幕,活像看别人家的热闹一样。
这次离开,仲承松带走了肃寒和两三个银龙卫,还顺便把小黑和小红也骑走了。
等人离开之后,白濯斐才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转头问新琤蕴:“我记得,道家有个法门好像是可以随意将人送到某一处地方吧,穿梭无影……你怎么不直接把你大哥送回皇城?”
苏袖闻言,目光落在了新琤蕴的身上。
只见这只狐狸眯着眼睛,不紧不慢地说道:“皇城凶险,让我大哥多点时间耗在路上,就一分危险。”
苏袖:“……”
越想越觉得这件事不太靠谱,苏袖将闲着嗑瓜子的云灭拉到了一旁,认真地说道:“王兄,你也看见了,我和夫君身边的事不断,每次都置身于危险之中。你是一国的君王,我不想那个龙衾来报复承韫的时候,波及到你。那样一来,你辛辛苦苦揽回来的大权还是得拱手让人……”
“王妹啊,你说得对。”云灭也同样认真地点了点头,拿出了自己的一番理由说服她:“可我不仅是燕云国的君王,还是你的王兄。父王当年失去母后和你,一直都很自责,就连在临终前都要我发誓找到你,然后好好照顾你。这次的危机是被王